蔣父聽到蔣母這話,忙拽她袖口。蔣母哼哼兩聲,誰讓蔣永正之前挑事。
蔣永正gān笑兩聲:她是在單位工作的,想生第二胎是不可能。”
我都忘了你兒媳婦是叫什麼。”蔣父問這話算是打個和場。
叫吳嫣然。”蔣永正對這中規中矩的兒媳婦,仍舊是挺滿意的,說道,她家裡很簡單,父母也在天津,一個弟弟現在北京工作。如今生了孩子後,有時候我老婆照顧不來,她父母都會過來幫忙。”說到後面,蔣永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上一句:聽說剛好也是這兩天,她弟弟要帶結婚對象回來給父母看。”
她弟弟要帶對象回家,你兒子兒媳婦也得忙。”蔣父思摸着,你家裡近來肯定是要忙碌了。我和你堂嫂去你家裡住不大合适,不然,你看有沒有其它地方。住酒店,就還是算了。”
不提住酒店,是擔心蔣永正給他們私自墊了酒店的房費。蔣父不喜歡花兄弟的錢。蔣母聽了撇撇眉,感覺老公是杞人憂天,蔣永正有錢,不會怕給他們花這幾個錢的。
這樣吧,我自己還有一套房子,裝修是裝修好了的,隻是一直沒有人住,想着要賣出去的。你們若不嫌棄,就在那裡住,可以不?”蔣永正問。
蔣父沒來得及說好不好,蔣母已經搶着:那麻煩堂叔了。”
蔓蔓他們在酒店辦好了登記入住手續,拎着行李上樓。半路,蔣大少的手機嗡嗡響,見是蔣父來的電話。
我和你媽今早上就到了。後來聽你堂叔說,北京到天津的高速路段上塞車,就沒有急着聯絡你們。你現在和蔓蔓是到天津了嗎?”蔣父問。
到了。”蔣衍向父親彙報,現在是住在酒店裡了。你們是住在堂叔家了嗎?”
你堂叔新買了套房子,我和你媽在你堂叔新房子裡住。”蔣父道着邊長口氣,想這新房子人家要賣的,老婆聽了居然應好住進來,蔣永正即使不介意,他介意。
蔣衍隻要聽,都聽得出父親是歎什麼,英眉鎖緊。
對了,你堂叔說是要見蔓蔓。你看什麼時候合适,帶蔓蔓到你堂叔家裡拜訪,畢竟你們當時結婚時都沒有和長輩們說一聲,不合情理的。去拜訪時,記得給你堂叔一家補上喜糖。”蔣父叮囑兒子說。
說到喜糖,蔣衍記起了當時确實是除了在北京的親朋好友,外地的一概都沒有時間送。蔣永正與蔣父關系又一直不錯。蔣衍現在想,是覺得在這事上做的有些欠情理,張口應了父親:行。”
擱下電話後,回頭,見到自己老婆和白露兩個人肩頭挨着肩頭,正忙乎着查看旅行路線。
對比之下,站在旁邊的君爺,抱着雙手,擺出一副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的面相。天津離北京不遠,君爺來天津出差的機會不會少。雖然每次他來都是出公務,快去快回,沒有在天津真正地遊玩過,但是,他本人那性子,對旅遊觀光向來沒有興緻。如果不是見着妹妹像是第一次出外遊玩的大孩子那樣情緒高漲,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見妹婿打完電話,君爺不忘此行父親jiāo代的任務,固然他自己都知道父親那是诓他居多,仍舊是問了兩句:你家那老房子賣的怎麼樣了?”
具體,我爸和我堂叔需要協商。找個時間要和蔓蔓到我堂叔家裡坐坐。”蔣衍與大舅子直話直說。
那你安排下,看明天還是後天。”君爺不喜歡夜長夢多,早點知道蔣家人底細都好。
蔓蔓與白露互相看看,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帶他散心的,可不是讓他來工作,說什麼都得拖着。
休息了會兒後,一行人驅車前往市内的旅遊景點。哪知道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bào雨。站在景點前面照相的蔓蔓和白露,被澆成了落湯jī。蔣衍忙展開自己的衣服,給老婆的頭頂遮住,回頭一瞧,白露孤身一人的,君爺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原來君爺是臨時走開,到電話亭裡打電話了。眼見突然下起了bào雨,他先回車内拿了傘再趕過去,這麼會兒功夫,一去一回,在半路,迎面看到了淋着雨跑來找他的白露。他眉頭一皺,打起傘和她到了大家避雨的地方,看到妹妹一同淋濕了,心頭的火于是冒了起來,趕着幾個人上車:趕緊回去酒店衣服,不然感冒就麻煩了。”
白露這會兒,還擔心他被雨淋到,扯着他袖口說:你怎樣?車上有毛巾嗎?在小賣部買幾條毛巾擦擦頭發再說。”邊說,邊是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