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輕易信了,汪芸芸不免在心裡得意。看來這個男人,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蔓蔓走回到餐桌前,蔣衍正要起身去找她,因為見她好久都沒有回來,問: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君爺拿起茶杯啜一口,眼角打量起她,道:不會是拉肚子了吧?”
瞧她哥,說的盡是些掃興的話,蔓蔓伸腳路過時,往她哥的椅腿上踢一腳,說:隻是等廁所的人多了點,要排隊。”
椅腿晃動了下,但君爺是坐懷不亂。
聽到廁所裡人多,本想去上洗手間的白露坐回了椅子上。于是,汪芸芸和吳祈然在這家餃子館曾經出現過的事,除了蔓蔓,其他人都沒有發覺。
吃完飯,結了賬單,幾個人,是要先去預先訂好的酒店擱放行李。如果不是君爺和白露跟來,蔣父會幫兒子兒媳聯系老家的朋友,免費找地方借住,也因于此,蔓蔓他們隻能去住酒店。至于蔣父蔣母,不像年輕人搞什麼自駕車,選擇了老人家比較喜歡的jiāo通工具,安全系數高的鐵路。如此不會碰上什麼公路大堵車,兩人是平平安安早在中午之前到達了天津老家。
在火車站迎接他們的,是蔣父的堂弟蔣永正。蔣永正與蔣父一樣,高大威猛。
蔣家裡面,蔣父的父母早已過世,一個姐姐後來是嫁到了西北地區,從沒有回來。這次說的蔣家老宅要賣,不是蔣父年幼時與父母一起住的那屋子,那屋子早在蔣父搬到北京住時賣掉了,所以說的是蔣父的爺爺奶奶那代種田留下來的塊地。這塊地的産權牽扯到的蔣家人,就多了。不過這塊地離城市偏遠,開發商想要,賣不了幾個錢。如今,蔣家人,仍舊守在老家天津的,極少。衆人各自想着來回一趟花的jiāo通費更多,于是都委托了留在老家的蔣永正,或是近在老家附近的蔣父代辦即可,反正少不了那幾個錢,大家見着不眼饞。
這麼一看,其實蔣家人多是忠厚老實的多,才會對财産分割顯得這般淡然的。蔣母對老公家裡人這點一直很滿意,等于少了許多争端和麻煩事,自己又不會吃虧。
蔣永正看着蔣父蔣母背後,像是在找人。
蔣父見着一笑,問他:你這是想見誰呢?”
阿衍不是娶媳婦了嗎?過年時候聽你電話裡說,才知道孩子都出生了。我原以為你們這回回老家,會把他們兩口子和孩子都抱過來給我們瞧瞧。”蔣永正興緻勃勃地說。
孩子還小,肯定來不了。”蔣父道,你想看,随時可以上北京去看。”
我這從年前忙到年尾,如果有空,肯定是要上北京呆上一段日子,隻看幾眼哪能飽眼饞。”蔣永正和蔣父不一樣,不是軍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頭即使出外都是出差,到哪裡都是走馬觀花,沒有時間在哪個地方逗留太久。正因此,對賣爺爺奶奶那塊不值錢的地皮事兒,對他這個當大老闆的來說壓根不感興趣,嫌麻煩事多。來接蔣父,是想把燙手山芋jiāo給蔣父。
那你又有空到火車站來接我?”蔣父故意反将他。
蔣永正眉毛一挑:我這不想着孩子沒有來,阿衍總會帶他媳婦給我這堂叔瞧兩眼,順便好揍他這小子一拳,家裡人都不說,酒席都沒有擺。沒有酒給他堂叔喝,至少送點喜糖吧,結果不見一顆。”
說到擺喜酒,那的确是個遺憾。固然小兒子兒媳都明白的表示對擺喜酒沒有興趣,但是,年輕人不明白,這擺喜酒,為的可不是他們年輕人,是他們當父母的最喜慶最風光。證明兒孫滿堂,代代有人。為此,他有點埋怨地看了當年阻撓婚事的蔣母一眼。
蔣母接到蔣父埋怨的眼神,心中委屈:她那時候再怎麼反對,有阻撓過要他們辦喜酒嗎?還不如說他們小兩口是拿她當借口舍了這麻煩事。還有,這個堂叔明明知道些緣故,故意說這些不是挑事是什麼。
蔣永正是開了自己的桑塔納過來接他們,問他們是住酒店,或是直接住他家裡。
蔣父問起:聽說你兒媳婦也生孩子了。”
是,在家裡坐月子。”蔣永正說,他們兩口子可不像阿衍兩口子,整整在結婚後五年,找遍了名醫專家,才盼來這麼一個小女兒。”
聽說蔣永正的兒媳隻是生了個女兒,蔣母感到驕傲了,cha進來道:蔓蔓生的是龍鳳雙胞胎呢,免了計劃生育管。對了,你兒媳婦是在哪裡工作?如果是單位裡,那就麻煩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