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彭芳為難,表哥的領導,她怎敢介紹給同學。
見她是躊躇了起來,張曉亮擔心前功盡棄,拐個彎,說:其實是這樣的,我是看你打招呼裡的人,有眼熟的人影,好像在我們北航的實驗室裡見過,才想問問你是誰。我隻聽人家說他是姓蔣,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說蔣大哥在你們北航?”彭芳不知道蔣衍在北航的事,一不小心就說溜了嘴。
蔣大哥?具體叫什麼名字?”張曉亮趁勝追擊。
我記得是,單字一個衍。”彭芳想都沒有想過,像張曉亮這種大一學生,得到了蔣衍的名字能做出什麼事。
謝謝你,彭芳。”張曉亮嘴角微翹地向她道完這句謝後,挂了電話。
孫靖仁得到了蔣大少的名字,立馬打電話找人去打聽蔣衍的來曆。不久,蔣衍現在國防大學擔任教官的履曆表到了孫靖仁手裡。
在這份簡單的履曆表裡,見蔣衍學習的是計算機專業,卻是一直在教導隊工作的經曆,讓孫靖仁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
有個熟悉的人,向孫靖仁透料:有人說他是君爺的親妹婿,是真是假,不清楚。”
和君爺是親戚?
孫靖仁大驚,忙翻開蔣大少的履曆表再仔細研究兩遍,看見蔣大少寫的家庭成員關系裡面,妻子一欄标注的是溫蔓。
姓溫,不是姓陸,怎麼會是君爺的親妹婿?
和君爺是不是親戚都好。孫靖仁能親眼看到的是,蔣大少和君爺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不然怎麼能在一桌子裡吃飯。
表哥,不然,我們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孫枚提議。
給蔣大少一個警告?
但是警告蔣大少什麼?
如果君爺壓根都沒有找蔣大少談論項目的事情,這不是主動去向蔣大少說有這一回事。如果蔣衍是個有野心的人,說不定會順藤摸瓜,抱住君爺的大腿,要君爺把項目讓給他做。
這麼遜的主意?孫靖仁給妹妹一個不滿的眼神,卻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他是要先發制人,但不是給蔣衍警告,而是先運用借調,先把蔣衍調到自己的團隊來,收攬到自己麾下,讓蔣衍時時刻刻受制于自己,被自己監視了不說,還能幫他和君爺拉近關系。
樓下,蔣衍宴請完大舅子和小舅子,送了大舅子離開,接着送小舅子回學校。莫文洋開着自己叔叔的車送他們兩個。
于是陸歡在車上,看見了莫文洋偷偷摸摸将一個大信封塞進了蔣衍的口袋裡。
姐夫。”陸歡拍拍前座姐夫的肩膀,往姐夫耳邊chuī着氣,你收賄賂啊?小心被我老爸老哥知道。”
什麼賄賂?”蔣衍立馬掉回頭,瞪着小舅子。
陸歡知道他不可能搞賄賂,若是蔣大少是貪污*人員,陸家陸爸和君爺早大義滅親了,姐姐蔓蔓都不會容忍。隻是,挺好奇姐夫收的是什麼東西。
小舅子目光落到他口袋上面,蔣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瞪他一眼:你眼睛怎麼這麼尖?該去我們部隊裡當狙擊手。”
是什麼不能說嗎?若不是虧心事。”陸歡小盆友故意拉長的語氣,表達了無限的推測,包括賄賂貪污,包養小三,國際間諜,等等,并且随時會有向家裡上級機關彙報調查的可能。
蔣衍不怕他告到公安機關,就怕他告到自己家裡,悻然地一拍口袋,說:是要給你姐和你媽的。”
我姐,我媽又不缺錢。”陸歡看信封薄薄,隻能想象裡面放的是人民币或支票。
蔣衍對他沒有想象力的腦袋,抽出信封往他腦袋瓜上一抽。
莫文洋早是一邊開車,一邊有趣地聽着他們兩個說話,見到陸歡小弟弟都被蔣大少抽腦瓜了,哈哈一笑:歡兒,那裡面放的是國家大劇院的門票。”
國家大劇院?
陸歡驚呼,表情震驚,這驚的是:姐夫,我從不知道你居然有這個雅興。我一直以為你和我爸我哥一樣,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隻對槍槍pàopào感興趣。因為姐姐說你隻喜歡看軍事節目。”
你不知道我的事多着呢。”蔣衍于小舅子對自己的浮淺了解,甚是不滿地揚眉。
陸歡聽他這麼一說,饒有興趣地纏着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快說說,姐夫,你業餘除了研究槍pào以外,還有些什麼樂趣?不要說和我爸一樣什麼遛馬登山的。對了,我爸現在因我姐,據我媽說,馬不遛了,山不登了,立志要成為書法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