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竟然有這趣聞。蔣衍摸一把下巴。
莫文洋挺有興緻地又cha進話來,對蔣大少,他了解的,的确比他們都要多:歡兒,你姐夫,好歹小時候,也是學過書法的,不然,怎麼會對你姐一見鐘情呢?你姐夫,當時在你姐的公司,看你姐在裝裱室工作時,整整站了三個鐘頭,我陪着他站都嫌腳酸。”
我姐夫懂書法?”陸歡又是一個驚異。
對這些事,蔣衍極少和外人提起,小時候,他這些書書畫畫的造詣,都是被自己小叔huáng濟儒給拘束出來的。huáng濟儒是個文雅人,愛研究琴棋書畫,因膝下無子,當年曾把他抱過去養過一陣。蔣衍至今尚有的一些書畫知識,都是那時候留下的。
當然,比起專業的老婆,他是不敢比。但是,論藝術細胞,從小被huáng濟儒這樣培養,他不會沒有。
是啊,我是知道有裝裱這一行,聽人提過,但是,完全不及你姐夫,你姐夫一看你姐弄裝裱,都能一下懂得你姐的内涵。”莫文洋為蔣大少說的這話,可不是誇張。
不懂書畫行業jīng深的人,對裝裱員工自然有種認為是包裝人員的那樣看不起。蔣衍豐富的書畫知識,使得目光不像外面的人那樣短淺。
老婆蔓蔓是顆沙子裡埋藏的金,他第一眼看到她站在工作台邊工作時的倩影,笃定了這點,堅決了要去追的決心。
陸歡聽得津津有味,不想原來姐夫迷戀自己的姐,原來是有這樣一段làng漫幽深的曲故。這個一見傾心,絕不是憑着沖動,而是理智的。
那為什麼突然想請我姐和我媽去聽音樂會呢?”陸歡問。
首先,是全世界最負盛名奧地利音樂樂團來京演出。
其次,蔣大少想到了胎教。
他這個做準爸爸的,因為身負重責,忙于工作,也不大懂教育孩子的事情,每每在家幫不上老婆什麼忙時,心裡愧疚很多。
早聽說了,胎教有利。老婆現在沒事時,也會聽聽音樂。
給即将出世的孩子先聽聽最有名的音樂樂團演奏的音樂,相信,沒有幾個準爸爸能想到吧。
蔣大少,對這個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很是洋洋得意的,因此一瞞再瞞,隻等給老婆一個大驚喜。
至于,順道請上陸夫人,是一直心存感激對老婆照顧有加的嶽母。
陸歡聽完這些解釋,埋怨接踵而至了,不怪他不提醒姐夫蔣大少:姐夫,你這是明顯的重女輕男。你看看你,隻請我姐和我媽,都不提我爸我哥和我。”
你不是說你爸你哥對這種活動一點興趣都沒有嗎?”蔣衍反過來質問他。
陸司令曾經在大劇院觀看演出時睡着了,這個醜事,嶽母大人陸夫人曾經講述給女婿聽。蔣衍記憶猶新,是體恤嶽父想睡覺不必在大劇院裡備受折磨。
君爺嘛,他請大舅子去聽音樂會是不是有些奇怪。要請,也應該是君爺請白露姐姐去看。他請大舅子做這些活動不倫不類的。
我呢!”陸歡指住自己,瞪直了的眼,充分表态姐夫不厚道,居然把最重要的他給忘了。
歡兒。我不是不請你。可是,你看你現在連家都沒的回,你忙成這樣,我敢請你不務正業去玩嗎?被爸和你哥知道,少不了我得挨批。”蔣衍以完美的理由為自己做了辯護。
陸歡翻個白眼,氣哼哼的:怪不得我哥經常說姐夫你這張嘴,天生應該是去當律師的,卻不知為什麼跑來當軍人。”
蔣衍拿信封再抽抽小舅子的腦瓜:下次,我再請你去參觀我們學校的機器,怎麼樣?比國家大劇院誘惑大吧?”
對與計算機正在迷戀期的陸歡小盆友來說,姐夫這個亡羊補牢的提議,确實厚道。
嘴角一勾,暫時算接受了蔣大少的和解。
于是,蔣衍又再三jiāo代小舅子對這事要保密。
陸歡答應好時,一面提出令他最為心癢癢的問題:姐夫,你對這場胎教投資了多少錢?
蔣大少,未想清楚怎麼回答小舅子這個問題,畢竟家裡有個省錢專家的老婆。
莫文洋卻以為他沉默是忘了多少錢,沒有他這個中間買票人的清楚,替他回答說:歡兒,你姐夫這回可算是投下大皿本了,要的是最好的座位,VIP票價,三張票下來是五六千。”
陸歡:哇。”接着,安慰姐夫:這不算什麼。等孩子出生後,奶粉費,一罐都要幾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