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她會說假話。”溫世軒不假思索。
林文才喝口茶水,潤潤嗓子:我老實告訴你,老大哥,我今天是和大嫂見過面了。大嫂願意和解,願意改過自新,你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給過,不是沒有給過,曾經為此還傷過蔓蔓的心。但是她不知悔改。我知道我們完了。”溫世軒吸口鼻子,我和她離婚,不是為我自己想,是為兩個女兒着想。隻有離婚了,兩個女兒,無論是蔓蔓或是媛媛,都能輕松許多。她不能再用我的借口去要挾兩個女兒。”
她願意改過。”
她改不了的!”溫世軒拍着兇口,是扪心自問,我和她這麼多年,她的性子我是摸的一清二楚的。她是人家說什麼,她聽着是什麼,在外頭沒有主見,卻在家裡要做主見。你這叫她怎麼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是根深蒂固的性子,沒法改。”
既然你清楚,你都忍了她這麼多年,不能繼續忍嗎?能做夫妻不容易。”林文才始終覺得,隻要不是夫妻兩人的感情各自出了問題,都是有挽回的餘地,現在哪對夫妻不是在生活上有許多摩擦和波折。
我對她,沒有那種感情了,很久以前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隻是責任。但是,到了現在,我明白到,責任都不是我能負責的了。因為我很累了,累的無法背起她這個責任了。”
沒有感情,是連那種恨的感情都沒有了,隻有想擺脫的疲憊。這證明,婚姻的感情,完全喪失了。
林文才沒有再勸,之前是想或許溫世軒對老婆仍存有一絲多年造就的夫妻情感,但是,如今一打聽,這種感情都不在了,那麼勸下去毫無意義,隻問:離婚後你準備怎麼辦?”
媛媛要學費,我會繼續資助她上完學出來工作。其餘的,到時候再考慮。”
在溫世軒的心裡,縱使和許玉娥離了婚,也絕不會再娶一個老婆。對他這個老實漢子來說,一輩子,婚姻隻有一次,老婆隻有一個。
拍拍老大哥的肩膀,林文才這話類似安慰他人又似自我安慰:離了婚,你和我一樣是鳏夫了,同是天涯淪落人。”
沒關系,你有女兒我也有女兒。”溫世軒比他想象中要樂觀的多,一臉寬松有餘的笑容。
的确是,該憂心的是始終貪心不減的許玉娥,而不是已然清心寡欲的他。
許玉娥接到法院寄來的離婚判決書時,懵了。
她耍賴沒有去法院辯解,也沒有拿錢去請律師,結果,法院以她不出庭的原因做了單方面裁定。
法院并且把她的小女兒媛媛判給了她老公溫世軒。離了婚,她自然需要離開蔓蔓給溫世軒弄的房子。
一審離婚判決,在十五天内可以提出申訴。但是她沒有上訴溫世軒,而是向媒體告起了蔓蔓。
以許玉娥那腦袋,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嗎?
不可能。
于是要先說到汪芸芸,想着從蔣家人口裡套出蔓蔓是否真是懷孕的消息,在第一次拜訪蔣家為孕婦做家庭環境評估和教育時,見其他蔣家人都沒有在,是個機會,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向金美辰提起這事。
蔓蔓,你怎麼知道蔓蔓?”金美辰剛是聽她說到蔓蔓兩個字眼,毛發立馬一炸,眯了小眼珠子。
蔓蔓不是你老公弟弟的媳婦嗎?”汪芸芸聰明地沒有透露自己和蔓蔓的親戚關系。這蔣家看起來有點錢,她不想因這事失去賺錢的機會。
金美辰不能說不是,然戒心未減:你從哪裡聽說的?”
按理,汪芸芸不是剛來的護士嗎?能知道這麼多事?
蔣太太,不瞞你,您家算是個大戶人家,大戶人家少不了被人背後嚼舌根,蔣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汪芸芸随口亂掐。
但在金美辰耳朵裡聽着是有些理,便沒有再懷疑,問:你剛是說蔓蔓——我老公弟弟的老婆是怎麼了?”
有人在說,你老公弟弟的老婆也懷孕了。我這不好奇地問一下是真是假。”汪芸芸佯作無所謂地說。
蔓蔓懷孕!
坐在椅子上喝牛奶的金美辰,牛奶喝不下去了,隻覺堵心。
蔓蔓一旦懷孕,若是生了個兒子,豈不是要和她争寵了。
現在,她最怕蔓蔓懷孕,蔓蔓說什麼都不能懷孕,而且說什麼這事都不能讓蔣母知道。
汪芸芸從她臉上的表情,都知道她不知道這個事,心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