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會不會太早了
晏筠硯聽著,有些擔憂會試的脫衣檢查,兩年後,她這副身體還會長,那麼淡薄的衣服,必然會暴露。
晏大郎,你的身體莫不是有什麼缺陷,不然這麼擔心會試的脫衣檢查做什麼?
韓大同見他蹙眉,瞥了瞥他的身形,就說,你模樣俊秀,身高七尺,還擔心自己過不了檢查?
是啊,像我的耳後,還有一道細小的傷疤,我都擔心要被淘汰。
許平旺摸著耳後的傷疤,一想到會試,就擔心,因為為官者,得面容整潔,但凡有疤痕,就丟了官名。
因為大周的官,就沒有醜人。
白屹洵見他們都說起會試,就笑著說,眼下還是顧著鄉試,唯有過了鄉試,才能去考會試,現在擔心會試,會不會太早了?
話落,又提了一句,若是身體有細小的缺陷,不有礙觀瞻,不是什麼大問題。這過了鄉試,便是舉人,可以去大儒世家,尋得門生的舉薦。
若是有舉薦,隻要外表沒有什麼問題,這個脫衣檢查,是可以避免的,就是走個過場。
聞聲,晏筠硯的眼中一亮,看向白屹洵問,有世家的舉薦,就可以免除脫衣檢查?
嗯,一些勛貴子弟,根本不會脫衣的。
白屹洵點頭,見晏筠硯很在意這個,就多解釋了幾句,你想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雖然是穿著一件裡衣,但對於規矩森嚴的世家而言,脫衣檢查猶如侮辱。
從前的科舉,還會把衣服脫.光,那對於世家子弟而言,更是恥辱了,所以這條規矩,對於世家而言,就形同擺設。
隻是爭對我們平民百姓的,畢竟勛貴子弟一生下來,若是有缺陷,也長不到。
晏筠硯聽著,心中就有了主意,那這兩年,她得想法子,結交上勛貴子弟,她不能脫衣檢查。
好啦,大家不提會試了,明天就是開學了,三月底可是有入學考試的。
池暮歸見他們都在說會試,便笑著說著眼前的事情,咱們可是都過了院試的,那這考試難度就得加大,這些日子,我們得抓緊溫書。
那三月,我們有得忙了。,黎百川點頭,又笑著說,但今晚,我們可以把酒言歡,明日之事,明日憂愁。
白屹洵也笑著舉杯,看向黎百川說,嗯,百川說得對,雖然今晚不能不醉不歸,但也能喝個暢快,畢竟我們的酒量,沒有十罈子,那都不叫喝酒。
二郎說得對!
來來來,喝酒喝酒!
眾人紛紛舉杯,不提煩憂的事情,就說著趣事。
等要微微醉了,大家就換上了濃茶,對著天上的明月,共飲,賞月吟詩,一直到入夜,才各自離去。
這會兒蘇棠梨還沒有睡,在畫花樣,見白屹洵,聞著酒氣,就給他準備熱水。
笑著說,夫君明天的衣服,我都疊好,放在這裡,我還綉了香囊,和腰帶。
白屹洵聽著,就看向整理好的衣服,笑著看向蘇棠梨,打趣道,夫人越發賢惠了。
那可不是。
蘇棠梨抿唇笑著,又伸手想抱著白屹洵,卻被他偏身躲開了,還愣住了,就聽他搖頭說。
我一身的酒氣,靠近我,你可得再沐浴一次。
白屹洵瞧蘇棠梨驚愕,就走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含笑著說,等我換一件乾淨的衣服,我再抱你。
好。
蘇棠梨聞著重重的酒氣,就點頭,往後退了退,就見白屹洵抱著衣服,朝著裡間走去。
聽著水聲,她彎了眉梢,想進去,卻覺得不好。
雖然圓房了,但他們還未一起沐浴過,要是她這樣樣闖進去,會把白屹洵嚇壞的吧?
心中肯定答案,便轉身,回了書案,繼續作畫,好一會兒,就見白屹洵穿著淡薄的裡衣,噙著笑走來。
蘇棠梨眨了眨眼睛,心虛著問,夫君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窈窈剛剛是不是,想對我做點什麼?
白屹洵眼中含笑,看著明顯心虛的蘇棠梨,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不等她說話,就輕輕吻了吻她的耳朵,柔聲道。
也不是不可以啊,因為我們是夫妻啊。
真的?
蘇棠梨感受著耳朵上的柔軟,身體都酥.麻了,聞聲,擡頭看向白屹洵,笑眯眯道。
那要不,夫君你再洗一次,這一次,我要進去。
白屹洵聽著,先是一頓,後忍俊不禁,又啞然失笑,卻是搖頭,吻了吻她的唇瓣。
笑著說,明天夜裡吧,今晚就不行了。
不行嗎?
嗯,現在不行,我們有事情要做。
蘇棠梨正想問什麼,就被白屹洵攔腰抱起,當即知道是什麼,便甜甜一笑,那就明晚吧。
次日。
白屹洵醒來,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蘇棠梨,見她睡得香甜,輕輕吻了她的臉頰,才起身。
拿過昨夜裡她準備好的衣服,繫上了腰帶和香囊,還有錢袋子,再戴上了帽子。
瞧著衣裝整潔,就洗漱,朝著屋外走去,今天南懷書院可要開學了。
這一個三月,他都要忙著學業。
蘇棠梨也很忙,白天就在操持開綉樓,還要管著綉堂的教學,晚上還要做刺繡。
忙得不可開交,卻也不亦樂乎,接連十多天皆是如此。
但一品綉樓,卻是開起來,有譚家和紅綉坊合開的拍賣會,再有邯城的一品綉樓的揚名。
一品綉樓一開業,比她想的還要熱鬧歡迎。
蘇棠梨很是欣喜,也更加忙了,白屹洵也忙著三月份的考試,到了四月份,就清閑了好多。
一連就放了六天假,白屹洵還想帶著蘇棠梨出去遊玩。
離開望城嗎?去阿公家?
嗯,阿公回來了,我帶著你去阿公家。
好呀。
蘇棠梨欣喜,來這裡這麼久,她還沒有去過阿公家呢。
又問,對了,這都一個月了,那慶王世子還在阿公家?.
白屹洵點頭,笑著說,在,不過這個月也要回去了,聽表哥來信說,老王爺經過張太醫的治療,已經好了很多,所以得回去了,表哥也要跟著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