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還想包庇不成
聞聲,趙移看著將花船都圍起來的知府兵,手指捏得脆脆響,都可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卻見捕頭無所畏懼,且還讓人去給盛燾鬆綁,他的人阻攔,還真被一刀給殺了。
皿腥味頓時飄散而來,趙移氣得磨牙,怒道,你竟敢跟我們郡守府出手!
下官隻管查案,至於權貴,等下官將案子查好了,對得起捕頭這位職責,至於大人要怎麼處罰,小人一併認了。
捕頭隻是淡然地看向趙移說,何況,原本也是你們郡守府妨礙公務在先,即便告到上頭,我們知府也不理虧。
話落,他又看著氣得臉色鐵青的趙移,繞有深意地說,我們表公子雖然隻是商賈出生,但也是南懷書院的學子。
趙大人,在案子都沒有查清楚,就把我們表公子當作是犯人,我想南懷書院的院長都要去你們郡守府說道說道了。
趙移見一個捕頭竟然如此強硬,嗤笑了一聲,但若真要硬碰硬,對他們郡守府沒有好處。
因為自大周創建一來,郡守的職位就是皇親國戚來擔任。
可從太上皇登基後,在郡設立了知府一職,掌管地方事務。
雖然郡守還在,但權力一點點在被分走。
一直到陛下登基,郡守可謂是名存實亡,跟掌管實權的知府相比,郡守不過是掛著個皇親國戚的虛名而已。
想到這裡,他隻是冷聲說,當時我們家二公子被殺害的時候,隻有盛燾在裡面,而且他還手握兇器,這可是人證物證聚在。
還不足以說明盛燾就是殺害我們二公子的兇手?怎麼,你們知府這是打算包庇兇手?
捕頭見盛燾還醉得不省人事,擰了擰眉,讓人去打冷水潑醒他,聞言,肅聲說。
真相如何,我們知府自然會查清楚,還給郡守府一個公道。
何況這麼多百姓都看著,我們知府又不能一手遮天,還能罔顧真相不成?
話落,就見盛燾被冷水給潑醒了,瞧他還暈乎的樣子,捕頭心中氣了一下,但還是用最簡潔的話跟他說了情況。
我,我殺了周二公子?,盛燾懵了一下,又看著裡面的情形,尤其有一道恨不得弄死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擡頭看去,就見蘇棠梨冷颼颼地瞪著他,盛燾嚇得瞬間清醒了,忙搖頭,。
沒有,我沒殺人,我進去的時候,周二公子已經死了。
趙移卻是嗤笑,你的手上可還拿著匕首呢,你說我們公子是事先被人殺的?
千真萬確!,盛燾知曉殺害皇親國戚的罪名,仔細一想,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便想著關鍵,為自己洗清冤屈。
我當時喝得醉醺醺的,隻是想去屋子裡醒酒,卻聞到了皿腥味,走過去看就見周二公子已經躺在地上。
話落,他又看著自己身上的皿漬,辯解說,周二公子的緻命傷在兇口,我若執刀殺他,那我的身上也不該是這樣的皿漬。
聞聲,捕頭檢查了屍體,讓仵作初驗屍,他則是看了案發現場,又讓手下進去搜。
蘇棠梨看著,挑了挑眉,看向白屹洵輕聲說,夫君,對方若是刻意陷害,想找到證據,隻怕有些難。
不用擔心。,白屹洵搖搖頭,看向蘇棠梨壓低聲音安撫說,查案子,這是知府捕快的職責,尤其是捕頭,什麼案件都見識過。
即便是蛛絲馬跡,他也能找到,不然他也當不上捕頭。
蘇棠梨聽著,就放心了,又瞪向盛燾,若非他,這會兒她都躺在床上做美夢了。
現在卻還要在花船上吹冷風。
盛燾知曉自己連累了白屹洵他們,見蘇棠梨不悅,也隻是愧疚地賠罪。
都是我一時沒有防備,才害得你們也被牽連進來。
你知道就好!,蘇棠梨沒有好氣,哼哼唧唧的,剛剛如果不是我,你就被郡守府的人帶走了,知道後果嘛,你!
盛燾道歉,都是我的錯,多謝蘇娘子相救。
他若是被郡守府的人帶走,郡守府的人必然要借著兇殺案,先殺了他,弄成一個畏罪自殺。
到時候死無對證,再陷害知府和盛家,那他姑父想陞官是沒有可能的。
盛家也會被他牽連。
想到這裡,盛燾也罵了自己,就聽白屹洵問,你好好地去廂房做什麼?
我....
蘇棠梨見盛燾支支吾吾的,一腳就踢過去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有所隱瞞?
不是,我,我是....,盛燾扶著膝蓋,另一隻手捏緊了衣袖裡的字條,眼中滑過一抹為難。
就聽著捕頭說,兇手另有其人,並非我們表公子。
話落,見趙移想要說話,捕頭拿著匕首,看向他們說,根據死者傷口的形狀,刀刃的長短尖銳都符合,所以這確實是作案兇器。
傷口入肉入骨頭三寸六分,直紮入心口,足以可見對方必然是個練家子。
不然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可即便是我們捕快殺人,也弄不了這麼深的傷口,何況我們表公子手無縛雞之力。
根本沒有辦法在將刀入骨這麼深。這是其一。
其二,死者身六寸,而我們表公子身八寸有餘,如果是我們表公子持刀殺人,那麼死者的傷口就不會是這個位置。
根據傷口可目測,兇手的身高得六寸到七寸之間。
其三,死者是先中毒,導緻身體痙攣,和兇手相搏,總會有痕迹,而且死者的指甲上也有棉絮。
這跟我們表公子的衣服並不相符,再者,此毒物會讓人腹瀉嘔吐,而死者也確實是有嘔吐,那麼對方必然也會沾染。
誰中途換了衣服,或者衣服上有污漬,就有嫌疑。
來人,一個個查。
聲音落下不過一會兒,就見捕快抓了一個嫌疑人,他的身上確有嘔吐物,且手背上也有抓痕,身高也六寸。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聽著他的喊聲,捕頭仔細打量了他,看著他虎口上有傷痕,當即眯了眯眼睛,又猛得一拳頭揍過去。
就見對方本能地躲避,瞧著他下意識的動作,捕頭勾了勾嘴角,有意思,原來是還是個士兵啊,竟然都會軍拳,瞧著出拳的招式,你是祁家軍?.bμν
見他的眼神閃躲,捕頭哼了一聲,又吩咐,來人,去護城營問問此人的身份,什麼時候,祁家的兵不在前線打仗,倒是來瞭望城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