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說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

第260章 探查身份

  

  什麼啊。

  謝雲瀾哭笑不得,神態扭捏,「謝雲荊,沒大沒小。

  我說真的,你們別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勁。

  不就是搬出去住嗎?我又不是不進空間了。」

  他還以為怎麼了呢。

  「那你跟餘棠怎麼回事?」謝雲霆在旁邊接著質問。

  「而且你才多大,怎麼可以單獨出去住。」

  謝雲瀾一聽,臉色大變,「關餘棠師姐什麼事兒!

  大哥,你不要亂說。」

  謝雲霆氣了個仰倒,臉色一黑。

  從前雲瀾絕不會這樣跟他說話的。

  「雲瀾,你清醒點好嗎?大哥隻是關心你。」

  「娘,雲瀾怎麼回事啊?」

  他都快被驚呆了。

  誰知,崔六娘隻是皺著眉,輕搖頭。

  雲瀾很正常。

  她又扒開他衣服看他手臂後背,什麼都沒有,一切如常。

  「娘——」謝雲瀾有些羞惱。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餘棠師姐怎麼了,她很好,為什麼要說她呢?

  我都解釋過很多次了,跟餘棠師姐沒關係,你們不要總是牽扯到她身上去。」

  一家人,無不聞言色變。

  顧明舒張了張口,不可思議。

  雲瀾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謝瑜也是一臉震驚,她趕緊偷偷扯扯自家四哥的衣服。

  「四哥,你快去拿點鬼面蜂蜂蜜和九尾藤過來給三哥吃下去。」

  如果這個不起效,那他們就要請個驅邪的人了。

  謝雲荊一聽,二話不說就如同一陣風般奔出去。

  崔六娘此刻冷靜下來,目光平和的看向謝雲瀾,給他理了理衣服,「雲瀾啊。

  娘知道你什麼都懂,家裡人隻是擔心你。

  你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呢?家裡住著不安心?」

  謝雲瀾聞言,垂下眸子,搖搖頭,「沒有。」

  「那你……是喜歡餘棠?」崔六娘試探的問,聲音都不敢太過。

  眾人屏氣凝神,生怕他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消息。

  謝雲瀾遲疑片刻,微微搖頭,「不……沒有。」

  崔六娘這時發現他在揪著手,顯然這話是昧著良心說的。

  所以,他喜歡餘棠?

  喜歡就喜歡,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雲瀾啊,你喜歡誰,家裡人沒意見。

  娘也尊重你。

  但是你不能胡來,有什麼事,都應該向我們說明,我們會理解你的。」

  眾人齊齊點頭。

  謝雲瀾面色有些不自然,聲音突然拔高,「不是!」

  「娘,你就別管了,我不喜歡誰。」

  「我要睡覺去了!」

  已經很晚了,他明天還要早起。

  崔六娘見他拔腿就跑,心裡一沉,轉頭看向眾人。

  她並沒有在雲瀾身上察覺出什麼異常。

  眾人面面相覷。

  謝翀眉頭緊鎖,目光犀利,「明天想個辦法,把雲瀾關在空間裡。」

  讓他冷靜冷靜才是。

  謝雲祁反對,盯著謝雲瀾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好吧,爹。

  雲瀾是人,又不是什麼物件,這樣肯定會傷害他內心的。

  我明天也沒事,不如去跟著雲瀾。」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給雲瀾說了什麼。

  好好一個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古怪。

  「不行。」此言一出,崔六娘第一個反對,「你得照顧你媳婦兒她們,不能離開太久。

  這樣,明日你告訴靈襄子師叔,讓他把雲瀾和餘棠都給派到前線來。

  我親自盯著他。」

  謝雲祁想了想,也行。

  次日。

  大軍依然處於休整狀態。

  謝雲霆帶人去了城裡,準備趁現在有空,把該修葺的地方都統計一番,也好讓後面接手的後勤部隊省點精力。

  謝翀帶兵訓練。

  崔六娘和謝雲荊、謝瑜一起前來探望樓執。

  樓執躺在床上,尚未醒來,但狀態看起來比昨日又要好上幾分。

  樓吉去休息了,守他的人換成了姜寧箏。

  「咳咳……」姜寧箏今日狀態有些不佳,不時就要咳上兩聲。

  「崔師妹,你們來了。」

  崔六娘和善相待,微微一笑,「姜師妹,你臉色怎麼看上去有些不太好呢。」

  姜寧箏一笑,禮貌回答,「沒事。

  隻是舊疾,一會兒吃過葯就好了。」

  是嗎?

  她才這樣年輕,就落下舊疾。

  可見當初傷的有多嚴重。

  聽聞齊國現在已經全軍覆沒,倒也種因得因,種果得果了。

  「那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叫人幫你守著樓師兄吧。」崔六娘還是關心了一番。

  「無礙。

  崔師妹,還是煩請你先給樓師兄看看吧。」姜寧箏勾唇,輕搖頭,並不在意。

  也行。

  崔六娘點點頭,坐到床邊去給樓執把脈。

  姜寧箏看向謝瑜和謝雲荊,又對她們笑笑。

  謝瑜看著姜寧箏微微泛青的臉色,眉頭一蹙。

  這臉色確實不大對勁啊。

  隻是她們不熟,不然她也可以拿顆洗髓丹給她吃的。

  「還好,樓師兄今日的脈象比昨日平穩多了。」崔六娘診完脈,話語溫和的對姜寧箏開口。

  「如此就好。」姜寧箏臉上有了喜色。

  希望樓師兄早日醒來,告訴她們谷主的下落,趁早解決純陽子。

  緩了片刻,她又開口對崔六娘詢問起來,「崔師妹,我想問問,如果我們把樓師兄帶回月城,他能撐得住嗎?」

  「你們要回月城?」崔六娘好奇地問。

  姜寧箏頷首,聲音粗糲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想回月城去。

  樓師兄這樣,肯定需要長期休養。

  我們跟著你們,好像不太方便,會影響行軍。」

  崔六娘倒是還沒考慮到這個地步。

  她低垂眉眼沉思,緩緩搖頭,「恐怕以樓師兄現在這種情況不易挪動。」

  「他太虛弱了。」

  「而且邪教的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這樣啊……姜寧箏抿唇,憂心四起。

  「可我們跟著你們也是拖累……」

  這可如何是好。

  「從豐州城回月城路途遙遠。」崔六娘忽然想到昨天她們商量的事兒,「我有個想法。

  不如我們讓葯宗弟子趕到豐州城,再留下一批武宗弟子護衛,等樓師兄情況好轉,你們再回月城去吧。」

  這樣,她就有借口光明正大的把雲瀾叫出來了。

  姜寧箏一聽,輕挑黛眉,「這能行嗎?」

  崔六娘鄭重點頭,「當然可以。

  現如今豐州城已收復,距離京城也沒多遠了。

  軍隊的重擔卸下來不少,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徹底收復晉國。

  到時邪教還想在晉國境內作亂是不可能的。

  你們也能隨意行走。」

  姜寧箏出身神王谷,又曾為一國王後,在帶兵打仗上,還是頗有一番心得體會,聽聞此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好。」

  她覺得現在也隻能這般。

  說完正事,崔六娘看了一眼在旁邊幹坐的兒女,神情有些微妙轉變。

  姜寧箏盡收眼底,小心詢問,「崔師妹可是有何話要問我?」

  倒也不必這樣緊張吧。

  崔六娘擡眸,想了想,輕嘆一聲,緩聲道,「確有一件事,想問一下師姐。」

  「知無不言!」姜寧箏對崔六娘很是尊重,笑著點頭,不似前日那般疏離客套。

  「姜師姐,我向你打聽個人。

  你知道葯宗餘棠那姑娘嗎?」崔六娘也隻得硬著頭皮詢問。

  畢竟這事關自己兒子,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謝瑜和謝雲荊對視一眼,連忙提起耳朵偷聽。

  「你說小棠嗎?」姜寧箏微怔,隨之解釋起來,「那是個彆扭的姑娘,外冷內熱的性子,但為人善良,醫術精湛。

  崔師妹,可是有什麼疑問?」

  這麼一說,餘棠倒又沒問題。

  可阿舒和縈縈和雲祁似乎對她的感觀很不好,她和餘棠接觸又不多,不能深入了解。

  「我見她年歲不小了,可曾訂過親事?」

  姜寧箏笑著搖頭,「恐怕有些難。

  她啊,一心鑽進醫書裡,有時忙起來,三四天都不吃飯,差點都餓暈了。

  她師父也是醫癡,師徒二人如出一轍的犟。」

  崔六娘聽到這兒,心中大概有了底。

  這餘棠啊,十有八九不對勁。

  鑽研醫術?聽阿舒說,她三天兩頭就往自己家裡跑,哪裡像是個認真鑽研的性子。

  「那她打小就在神王谷長大的?」

  姜寧箏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的。

  我拜師的時候,她還沒來神王谷。

  後面有一日,餘姚前輩抱著一個小娃娃回山谷,說是他在路邊撿來的。

  給她取了名字,入了神王谷。

  餘棠也繼承了餘姚前輩的天賦,在醫術一道,頗有能力。」

  可她怎麼覺得崔師妹的話,有些怪怪的?

  崔六娘擰眉,「所以她的父母是誰,並不清楚?」

  姜寧箏點頭,「是啊,怎麼了……」

  崔六娘就怕餘棠跟南黎一樣,是邪教安插在神王谷的內應。

  萬一雲瀾這傻小子稀裡糊塗中了招,他身上可是有大秘密需要保守的。

  不能這樣胡來。

  「姜師姐,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崔六娘隨即把發生在自家的事兒,和對餘棠的懷疑盡數說了出來。

  姜寧箏情緒起起伏伏的聽著,一會兒驚訝一會兒疑惑的。

  原來崔師妹是在擔心這個。

  這麼說起來,小棠是有點可疑。

  但她跟小棠相識多年,這條命也是她救回來的,按理說,她不可能是邪教的人才對。

  姜寧箏也把此事告知給了崔六娘。

  這下崔六娘又犯難了。

  「崔師妹,不過人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你可不用聽我一人之言,暗中多多觀察,總是好的。」姜寧箏見她為難,連忙勸慰起來。

  也隻能如此。

  崔六娘又跟她說了兩句,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姜寧箏盯著他的背影,不知想到什麼,周身寂寥起來。

  孩子……

  終歸是她的錯。

  回到主營帳,謝雲霆還沒回來,裡面空無一人。

  「娘,我去看我的蛇蛋去了,有事叫我。」謝雲荊一心惦記他的蛇蛋,好想趕緊給蛇蛋孵出來玩玩。

  崔六娘睨了他一眼,「你把那蛇蛋給我拿出來,你妹妹害怕。」

  要是蛇孵出來,趁機逃跑,空間裡還有孩子什麼的,這可不行。

  謝雲荊扭頭,「妹妹,你害怕嗎?」

  謝瑜挑眉,輕輕點頭,但緊接著又搖頭,「隻要不出現在我面前就行了。」

  她確實不想看到這種生物。

  謝雲荊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沒問題,沒問題,我把蛇蛋放我房間,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

  崔六娘差點心梗,擡手就想收拾他。

  謝雲荊跑得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崔六娘無可奈何。

  臨近中午,謝翀回來了。

  「今日練兵怎麼這麼久?」營帳中隻有崔六娘一人,謝瑜也進空間垂釣去了。

  「查那姦細呢。」謝翀解開護腕,端起桌上的冷茶,大口灌下去。

  「找到沒有?」崔六娘挑眉,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塵。

  謝翀點頭,面色柔和了幾分,「自然找到了。

  本以為審問他需要些功夫,誰知沒問幾句他就認了。

  認得太快了,交待的消息裡,也沒什麼有用的。」

  「那豈不是一顆廢子。」崔六娘又給他斟滿茶水,疑惑詢問。

  「可以這樣說吧。」謝翀坐下,拿出那封信。

  「所以我們那時的懷疑是正確的。」

  這信,大概隻是障眼法。

  樓吉……

  從他這兩日悉心照顧樓執的舉動來看,如果他是內應,更好的辦法是除掉樓執。

  而且他有很多下手的機會。

  如果沒有下手,那他就是有更大的籌謀。

  這兩日邪教的人再沒現身,他們也該繼續動身了。

  崔六娘也跟著坐下,對這封信反反覆復的看,「南黎明明可以擺脫純陽子,最後卻又反水,你說她在想什麼?」

  雖然她們也沒打算放過南黎,可也沒想到南黎會這樣做。

  謝翀嘖了一聲,「想不透。

  沒關係,想不通我們就不想,還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執行。

  對了,我已經給靈襄子師叔送了信,讓他把雲瀾和餘棠派出來。

  但我們馬上就要動身,駐紮地不定,要不讓他們先來豐州城?」

  「正有此意。」崔六娘平靜的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就這兩日吧。」謝翀沒打算在豐州城久待。

  休整太久,士氣會嚴重下降,這樣對後面局勢不利。

  隻要晉國一日未收復,那他們一日就不能放鬆警惕。

  臨出發時,謝瑜送了兩顆健體丹給公孫令和姜寧箏二人。

  她們倆,一個弱,一個病,再不調理,恐怕性命堪憂。

  就當她這個做師姑的,送給他們的見面禮。

  至於樓執,謝瑜也送了一顆。

  雖然謝瑜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認為純陽子老巢就在遇龍谷,可樓執他們也是對付純陽子的一股力量,如果他能趕緊醒來,跟她們一緻對外,那也是好的。

  日升月落,大部隊朝遙遠的地平線走去。

  龍婧跟在謝雲荊身後,心情尚可。

  馬上就能到京城了,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呢。

  也不知道京城又是怎麼一番風景,但願別太破。

  大部隊一路向北,勢如破竹。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更多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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