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昱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本宮和小狐狸可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而且本宮可沒你那麼多情心思,隻是覺得郡主這小狐狸挺有趣的。」
姬風冷哼一聲,「哼,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不過你最好別打德馨郡主的主意,本樓主是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蕭白昱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還看不上呢。我就是好奇,你這麼執著於小狐狸,到底圖個啥?她可是睿王妃,你難不成還想橫刀奪愛?」
姬風目光堅定,「我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隻知道我喜歡她。至於這身份,我自會有辦法解決。倒是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
蕭白昱擺了擺手,「得得得,我不挑撥。我就是隨口一問。」
秋沐聽著姬風和蕭白昱的對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疑惑。
她記得自己認識姬風的時間明顯比認識蕭白昱要早得多,可蕭白昱卻為何會說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呢?秋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她決定先帶著劉子惜離開這個場合。
「表姐,我們走。」秋沐輕聲說道,然後便拉著劉子惜的手,準備離開店鋪。
姬風和蕭白昱見狀,立刻跟了上去。姬風快步走到秋沐身邊,關切地問道:「郡主,你這是要去哪裡?我可以送你一程。」
秋沐輕輕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了,我和表姐一起走就可以了。」
蕭白昱則在一旁打趣道:「姬樓主,看來你的殷勤並沒有得到小狐狸的青睞啊。」
姬風瞪了蕭白昱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繼續對秋沐說道:「郡主,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秋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和劉子惜一起離開了店鋪。
她以為姬風和蕭白昱隻是短暫地跟出來表示一下,很快就會各自散去。
然而,當她和劉子惜沿著街道前行了一段路後,不經意間回頭,竟發現姬風和蕭白昱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秋沐心中「咯噔」一下,不過還是安慰自己,也許他們隻是順路去別的地方。
秋沐帶著劉子惜拐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心想這條小巷鮮有人走,他們總不會還跟著了。可當她和表姐走到小巷盡頭,再次回頭時,那兩道身影依舊在不遠處。秋沐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湧上心頭。
秋沐心中的疑惑漸漸轉化為了惱怒,她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去,眼中滿是質問的神色。姬風和蕭白昱猝不及防,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略顯尷尬。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秋沐聲音冰冷,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姬風率先反應過來,他走上前兩步,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郡主,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想護送你一程,並無他意。」
蕭白昱也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小狐狸,本宮就是覺得好玩,跟著湊湊熱鬧,你別往心裡去。」
秋沐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分明就是在跟蹤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們護送?再說,這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麼危險?」
姬風剛要開口解釋,蕭白昱卻搶先說道:「小狐狸,你可別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你有趣的份上,本宮才懶得跟著你。」
姬風瞪了蕭白昱一眼,然後又滿臉賠笑地對秋沐說:「郡主,是我們唐突了,你莫要生氣。我們這就離開。」說著,他便拉了拉蕭白昱的衣袖。
蕭白昱卻掙脫了姬風的手,依舊笑嘻嘻地說:「哎,姬風,你著什麼急啊。小狐狸,你要是真覺得我們跟著煩,那行,我們保持距離就是了。但你可不能出什麼事,不然本宮和姬樓主可擔待不起。」
秋沐被兩人弄得又氣又無奈:「你們要是再跟著,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她拉著劉子惜繼續往前走。
姬風和蕭白昱對視了一眼,還是默默地跟在了後面,隻不過這次他們刻意拉開了更大的距離,像兩個隱秘的影子,緊緊地尾隨著秋沐。
秋沐的心情變得愈發煩躁,她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著如何擺脫這兩個麻煩精,可又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劉子惜看著秋沐緊鎖的眉頭,輕聲安慰道:「阿沐,別太往心裡去,他們也許真的沒有惡意。」
秋沐苦笑著搖了搖頭:「表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他們這樣跟著,實在是讓人不安。」
第一次被人明目張膽的跟蹤,還真是不習慣。
劉子惜晚上酉時回到了東宮。剛回到自己的寢宮,還沒有點燃油燈,寢宮內便傳來南記坤的聲音:「太子妃為何回來的這麼晚?」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劉子惜一個激靈,她險些叫出聲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黑暗中,她的身體本能地僵住,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劉子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可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此刻的南記坤應該陪著殷羽悠才對。
南記坤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他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卻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今日等你許久,不見你回來,便來此等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沒有一絲波瀾。
劉子惜定了定神,強裝鎮定地說道:「殿下,已經很晚了,你早些就寢。」那語氣,雖儘力保持著恭敬,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驅趕之意。
南記坤微微眯起眼,他其實早已料到劉子惜會有此反應。
在這東宮之中,劉子惜的心思他又怎會完全猜不透。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太子妃如此著急趕本殿下走,莫不是……可是德馨郡主回來了?」
劉子惜心中「咯噔」一下,這問題就像一顆重磅炸彈,讓她瞬間亂了陣腳。她既不想回答,又不敢對南記坤說謊。在這寂靜的寢宮中,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時間彷彿也凝固了。劉子惜低著頭,不敢去看南記坤的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過了許久,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開口:「嗯。」
她在睿王府守了那麼多天,由早到晚的等待,今日好不容易等到秋沐回來了,其實自己的私心是想和阿沐多呆一會的。
南記坤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劉子惜面前,目光深邃地看著她,緩緩說道:「本殿下知曉你與德馨郡主情誼深厚,隻是有些事,莫要讓自己太過為難。記得遞一份請帖給睿王府。」
他的聲音在寢宮中回蕩,站在劉子惜面前,目光深邃而複雜。劉子惜微微擡頭,與他對視,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南記坤的心思,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好。」劉子惜輕聲應下。
「太子妃,孤下近日將迎娶陳小姐,這是孤的決定,也是東宮的喜事。」南記坤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劉子惜心中一緊,她雖然早已知曉此事,但親耳聽到南記坤說出來,還是感到一陣刺痛。她輕輕點頭,強裝鎮定:「殿下,這是你的決定,妾身自然沒有異議。」
他的話她怎麼可能聽不懂?無非就是想變著法子請阿沐過府敘舊,想再見一見阿沫唄。
即便阿沐已嫁人,他不好侵犯,但見一見,他也便知足。
可劉子惜偏不死心,回了一句:「妾身從南靈和親而來,不太認識京城中的貴女們。若殿下想請,那請將這件事交給殷良娣來辦理。」
剛好,南記坤這幾天都日日和殷羽悠待在一起。
南記坤冷「哼」一聲;「孤的心思你能不懂?」
劉子盈手不覺地摸向自己的小肚子。她剛嫁入府中,太子幾乎日日留宿她房內,一月前她懷孕,阿沐在吃飯一眼便看出。這麼久了,她懷孕了也沒再告訴第三個人。
皇後卻以為她不得寵,便下白給太子納側妃和小妾。懷孕一個月肚子並不明顯,但再過三個月就說不定了。她哽咽著聲音:「好,妾身明日便下帖子。」
哪怕是今日已經將請帖給了阿沐,但說完又不死死心的問了一句:「殿下對妾身是否動過心?」
南記坤雙眸盯了她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個字:「有!」
他對她也動過心。他看她第一眼時,她與秋沐有八分像。與秋沐站在一起,她黯然無色。直到被她的歌聲吸引,他在那一刻對她動了心,但他也一直警告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秋沐,隻是像而已。
劉子惜聽到南記坤那聲「有」,心中像是有一朵花悄然綻放,儘管她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秋沐的替身。可那一瞬間,她還是被這簡單的一個字打動了,眼眶微微泛紅,輕聲說道:「有殿下此話,妾身足矣。」
南記坤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漣漪。他知道自己對劉子惜的感情複雜而微妙,她與秋沐相似的面容曾讓他有過片刻的恍惚,而她的歌聲也曾真正觸動過他的心弦。
「太子妃,好好養著身子,莫要再胡思亂想。」他輕聲說道,語氣中竟帶著幾分溫柔。
劉子惜微微點頭,她撫摸著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心中既有著對腹中孩子的期待,也有著對這份感情的迷茫。「殿下,妾身會的。隻是……妾身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南記坤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感情之事,本就複雜。你我既已結為夫妻,便應相敬如賓。至於其他,不必過於執著。」他的話看似平淡,卻又像是在給自己和劉子惜一個交代。
劉子惜心中明白,南記坤還是沒有完全放下秋沐。可她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她害怕得到更讓自己傷心的答案。「是,殿下。妾身明白了。」她輕聲說道,強忍著心中的酸澀。
秋沐回到睿王府的時候,路過前廳,南霽風早已等候多時。隻見他一襲黑袍,身姿挺拔,負手而立,臉上雖看不出什麼情緒,但那緊鎖的眉頭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些許擔憂。
看到秋沐回來,南霽風走上前,沉聲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秋沐心裡正因為姬風和蕭白昱的跟蹤之事不悅,此刻聽南霽風這麼問,更是無名火起。她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南霽風,直接懟道:「之前說好的互不過問,你如今這般詢問,可是越界了。」她的眼神中滿是倔強,言語中也帶著一絲尖銳。
南霽風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秋沐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他愣了片刻,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惱怒,也有無奈。「本王不過是關心你的安危。」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悅,解釋道。
秋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關我看未必。不過是假惺惺的作態罷了。本郡主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安危都顧不了。」她的聲音清脆,卻字字如針,刺向南霽風的心。
南霽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莫要如此無理取鬧。」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壓抑,像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怒火。
秋沐見南霽風面色難看卻仍在剋制怒火,心中的憤懣更甚。不等南霽風再開口,她便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此時找我,不過是想讓我給史太妃看看病罷了。」
南霽風身形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既然你明白,那便隨本王去一趟。」
秋沐雙手抱兇,目光挑釁地看著他,「你心裡清楚,想讓我幫忙,必須有平等的交換。」
南霽風眉頭緊皺,眼神複雜地盯著秋沐,「說,你想要什麼?」
秋沐的眼中滿是決絕,「我要一紙和離書。」
此言一出,南霽風沉默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莫要拿此事開玩笑。」
秋沐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從未如此認真過。南霽風,我在這王府過得毫無自由,每日還要面對你的冷漠與猜忌。我受夠了,隻想離開。」
南霽風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郡主,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再說一遍,和離之事,絕無可能。」
秋沐心中一陣悲涼,她沒想到南霽風會如此決絕。但她心意已決,「南霽風,你若不同意和離,那這病我也不會去看。你自己想清楚。」說罷,她轉身便要離開。
南霽風見狀,快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郡主莫要任性。母妃的病情刻不容緩,你不能如此不顧大局。」
秋沐冷笑一聲,「在你心中,所謂的大局不過是維護你王府的顏面罷了。可誰又在乎過本郡主的感受?本郡主不過是你用來裝點門面的工具。」
南霽風被秋沐的話刺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本王不管你怎麼想,和離之事,絕無商量的餘地。你今日必須跟本王去給史太妃看病。」
秋沐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心中滿是絕望。她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語都是徒勞。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淚水說道:「好,我可以去給史太妃看病,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和離的想法。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
南霽風看著秋沐決然的眼神,心中竟有些慌亂。但他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隻需做好你該做的事。」
秋沐看著南霽風那固執的模樣,心中恨意又添幾分,冷哼一聲道:「看病可以,但本郡主可不是慈善家,你得給錢。」
南霽風眉頭緊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從未想過秋沐會如此直白地要錢,語氣冰冷道:「郡主,你莫要太過分。」
秋沐雙手叉腰,眼神挑釁,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本郡主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想想,你平日裡對我如此冷漠,我憑什麼要白白給你母妃看病?若沒有好處,這病,我可沒心情看。」
南霽風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冷冷道:「多少?」
秋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多不多,就五千兩銀票。」
南霽風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五千兩銀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盯著秋沐,眼神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郡主獅子大開口,莫不是以為本王會輕易答應你?」
秋沐雙手抱兇,滿不在乎道:「南霽風,你也別跟我裝糊塗。史太妃的病情刻不容緩,若耽誤了治療,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可擔待不起。五千兩銀票,換史太妃的健康,這筆買賣,你不虧。」
南霽風沉默了,他心中糾結萬分。一方面,他不想輕易妥協秋沐的要求;另一方面,母妃的病情確實不能再拖。
秋沐看著南霽風猶豫不決的樣子,冷哼一聲道:「怎麼?捨不得這五千兩銀票了?那行,本郡主也不強求,你另請高明吧。」說罷,她便作勢要走。
南霽風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咬了咬牙道:「好,本王答應你。但你必須醫治好母妃。」
秋沐嘴角上揚,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是自然。隻要你把銀票拿來,本郡主立刻跟你去給史太妃看病。」
南霽風臉色陰沉,轉身吩咐侍衛道:「去,取五千兩銀票來。」
不一會兒,手下便拿著銀票匆匆趕來。南霽風一把奪過銀票,扔給秋沐:「拿好,莫要食言。」
秋沐伸手穩穩接住銀票,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得意地笑道:「放心,本郡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罷,她便跟著南霽風朝著史太妃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秋沐心情大好,想著這五千兩銀票,以後自己的日子總算能過得舒坦些了。而南霽風則臉色陰沉,心中滿是不悅,但為了母妃,他隻能暫時忍耐。
秋沐深知,南霽風此番來找自己給史太妃看病,不過是因為公輸行不在北辰國罷了。若公輸行在,南霽風定是早就讓他趕回來為史太妃診治,哪還會來求自己。
想到這裡,秋沐心中滿是悲涼與憤懣。但她也清楚,史太妃的病情刻不容緩,自己終究還是不能見死不救。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情緒,轉身朝箏音閣走去。
箏音閣內,一切還是那般熟悉。秋沐走到葯櫃前,熟練地打開櫃門,挑選著所需的藥材和工具,將它們一一放進藥箱之中。她的動作沉穩而冷靜,可眼中卻難掩疲憊與哀傷。
秋沐正在箏音閣的葯櫃前有條不紊地挑選著給史太妃看病所需的藥材和工具,將它們一件件放進藥箱之中。
她的動作沉穩而冷靜,可眼中卻難掩疲憊與哀傷。這時,身後傳來蘭茵輕柔的聲音:「郡主,怎麼回來得這麼晚,而且都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來藥房做什麼?」
秋沐微微轉過頭,看到蘭茵關切的神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我去給史太妃看病,我這會兒準備好東西,一會兒就過去,看完病就回來。」
蘭茵一聽,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走上前幾步,說道:「郡主,這麼晚了還要去,你也累了一天了。而且王爺平日裡對你那般冷漠,你何必這麼趕著去給他母妃看病?」
秋沐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正拿著的藥材,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去,可史太妃病情刻不容緩,我終究不能見死不救。況且,我跟南霽風談好了條件,他答應給我五千兩銀票,有了這些錢,我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蘭茵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贊同,「郡主,就算是要錢,也不該這麼委屈自己。何況,咱也不缺那五千兩。」
秋沐苦笑著搖了搖頭,「蘭茵,我心裡清楚。但現在也隻能先這樣,我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史太妃病情惡化。等看完病,拿到銀票,我還是會繼續想辦法和南霽風和離,離開這王府。」
蘭茵見秋沐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什麼,幫著秋沐一起整理藥箱,一邊說道:「郡主,那你去的時候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太勞累了。要是王爺再為難你,你可別輕易妥協。」
秋沐點了點頭,將藥箱整理好,背在身上,說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我會儘快看完病回來的。」說罷,秋沐便走出了箏音閣,朝著史太妃的住處走去。
此時的夜色更加深沉,秋沐走在王府的小徑上,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期待著拿到那五千兩銀票後能有更好的生活,又對和離之事充滿了無奈與迷茫。而那未知的史太妃的病情,以及南霽風可能還會有的刁難,都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但她還是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她知道,這一切還得靠自己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