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踏進史太妃院子的時候,劉嬤嬤早已經恭候在門口等著。秋沐不得不佩服,這劉嬤嬤是從皇宮裡出來的老人,對禮儀細節的把控簡直到了極緻。
劉嬤嬤也暗自佩服秋沐這個德馨郡主。平日裡雖然對史太妃不敬,但言行舉止都是受過宮中禮儀訓練的。
劉嬤嬤微笑著迎上來,恭敬地說道:「郡主,麻煩了。」
秋沐微微點頭,跟著劉嬤嬤走進了史太妃的寢室。史太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看到秋沐進來,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史太妃微微睜開眼睛,瞧見秋沐進來,原本虛弱的臉上瞬間湧起一股怒氣,「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秋沐嗤笑反問。
史太妃聲音雖微弱卻滿是斥責:「秋沐,你身為睿王妃,越發沒了規矩。整日裡四處亂跑,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哀家這病得如此嚴重,依依那孩子知道守在哀家跟前盡孝,你呢?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去了。」
秋沐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太妃娘娘,既然您覺得沈依依那麼有孝心,怎麼不讓她給您治病開藥,還非得本郡主親自跑這一趟?她整日守在您跟前,醫術想必也是精湛得很,何必勞動我。」
史太妃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秋沐罵道:「你……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依依是個嬌弱的姑娘,哪懂這些醫理之事。你身為王妃,照顧哀家的病本就是你的職責,還敢在此狡辯。」
秋沐雙手抱兇,眼神中滿是不屑:「呵,我看您就是偏袒沈依依罷了。若真論職責,您也該好好教教您那寶貝兒子,別整日對我冷漠無情。我盡心儘力為您看病,還不知能得到什麼好果子吃。」
史太妃怒目圓睜:「放肆!你竟敢編排王爺。王爺日理萬機,哪有空整日圍著你轉。倒是你,成日不務正業,王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秋沐毫不畏懼,大聲說道:「我不務正業?我不過是不想在這王府裡受你們的氣罷了。沈依依看似乖巧,誰知道她背地裡使了多少壞心思。您要是再這麼護著她,遲早會被她蒙在鼓裡。」
史太妃氣得咳了起來,劉嬤嬤趕緊上前拍著她的背,一邊說道:「郡主,您就少說兩句吧,太妃這身體可經不住您這麼氣。」
秋沐哼了一聲:「我也是為了太妃好。若她繼續被沈依依迷惑,病情怕是更難好轉。」
史太妃緩了緩氣,惡狠狠地說:「秋沐,你別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逃脫照顧哀家的責任。今日你若不好好給哀家看病,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秋沐冷笑:「太妃娘娘還是少拿這些話威脅我。我既然來了,自然會給您看病,但您也別想再對我指手畫腳。若不是看在那五千兩銀票的份上,我才懶得管您的死活。」
史太妃被秋沐氣得渾身顫抖,手指都在不停哆嗦,聲嘶力竭地喊道:「你……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婦,竟敢如此跟哀家說話,哀家定要讓王爺好好懲治你。」
秋沐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挑釁,「得了,您還是先顧好您自己的身體吧。您這般袒護沈依依,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害得病入膏肓了。」
史太妃怒極反笑,「好,好得很!哀家倒要看看,你今日能把哀家怎麼樣。」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門被輕輕推開,沈依依端著一碗葯,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她看到秋沐在屋裡,腳步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驚愕,但很快就恢復了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德馨郡主也在啊。」
秋沐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繼續專註於和史太妃的對峙。
沈依依也不惱,依舊微笑著走到史太妃床邊,輕聲說道:「母妃,這是我親手為您熬的葯,您趁熱喝了吧,喝完或許能好一些。」
史太妃看著沈依依,眼神裡滿是慈愛,「還是依依貼心,不像某些人,整日就知道氣哀家。」
秋沐翻了個白眼,「喲,您倒是會享受,有人給您熬藥,還讓我來做什麼?」
史太妃瞪了秋沐一眼,「少廢話,你既然來了,就趕緊給哀家看病。」
秋沐想到南霽風承諾的那五千兩銀票,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走到史太妃床邊,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開始認真把脈。她的手指輕輕搭在史太妃的脈搏上,眉頭微微皺起,仔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屋內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秋沐沉穩的呼吸聲和史太妃微弱的喘息聲。
沈依依站在一旁,眼神閃爍,不時偷偷觀察著秋沐的表情。
秋沐安安靜靜的給史太妃把著脈,屋內的劉嬤嬤,沈依依和史太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屋內靜謐得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聽見,隻有秋沐的手指輕輕搭在史太妃手腕上,隨著脈搏的跳動而有節奏地起伏。
過了好一會兒,秋沐笑著轉頭看向沈依依,沈依依對視上也回了一個笑,那笑容溫柔甜美,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德馨郡主,檢查出什麼沒有?」她輕聲問道,語調輕柔,彷彿生怕驚擾了這一室的寧靜。
秋沐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太妃娘娘隻是過度受了驚嚇,有一些發熱。」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聲音清脆悅耳,在寂靜的屋內回蕩。
史太妃一聽,原本緊張的神情瞬間放鬆了下來,靠在枕頭上,虛弱地說道:「哀家就說,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夜裡也總是做噩夢,想來是受了驚嚇。」
沈依依連忙走上前,溫柔地說道:「母妃莫要擔心,受了驚嚇好好調養一番便好。我這就去給您準備些安神的葯膳。」說著,她就要轉身離開。
沈依依剛要轉身離開,秋沐突然冷冷地喊住她:「站住。」
沈依依腳步一頓,緩緩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溫柔無害的笑容,「郡主,還有何事?」
秋沐走上前,目光緊緊盯著沈依依,那眼神彷彿能穿透她的偽裝,將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沈依依被秋沐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笑容也有些僵硬。
秋沐上下打量了沈依依一番,最終隻說了一句:「既然南霽風讓本郡主來給太妃娘娘看病,所有事情自然而然由本郡主親自動手。你就不必費心了。」
史太妃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秋沐便搶先說道:「太妃娘娘就安心養病。本郡主定會盡心儘力,把您的病治好。那些葯膳之類的,也由本郡主來安排,保證讓您滿意。」
要不然病沒治好,都對不起那五千兩。
沈依依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憤,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溫柔可人的模樣,「既然郡主如此堅持,那我便不再插手了。隻是希望郡主能用心照顧母妃,讓她早日康復。」
秋沐冷笑一聲,「你放心,本郡主既然來了,就不會敷衍了事。倒是你,平日裡還是少在太妃娘娘跟前晃悠,免得讓她心煩。」
沈依依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忍著怒火,福了福身,「德馨郡主說得是,還望郡主快些治好母妃的病。」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了寢室。
史太妃看著沈依依離去的背影,心疼地說道:「依依這孩子多懂事,你就不能和她好好相處嗎?」
秋沐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和她可相處不來。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還能不清楚?」
史太妃氣得直喘氣,「你……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知好歹。依依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詆毀她。」
秋沐懶得再和史太妃爭辯,「行,您覺得她好就行。我還是先給您開藥吧,按照我的方法調養,您的病很快就能好。」
說完,秋沐走到桌前,拿起紙筆,開始認真地寫藥方。屋內又恢復了安靜,隻有秋沐書寫的沙沙聲和史太妃微弱的喘息聲。
寫好藥方後,秋沐將它遞給劉嬤嬤,「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煎好後給太妃娘娘按時服用。還有,飲食方面也要注意,清淡一些,別吃太油膩的東西。」
劉嬤嬤接過藥方,恭敬地說道:「郡主放心,老奴一定照辦。」
秋沐點點頭,「那就好。我過幾日再來看看太妃娘娘的情況。」
說完,秋沐便準備離開寢室。史太妃看著秋沐的背影,冷哼一聲,「哼,就會說大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哀家的病治好。」
秋沐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出了寢室。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沈依依站在不遠處,正冷冷地看著她。秋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南霽風在醉仙樓的天字一號房裡,屋內布置典雅,燭火搖曳。掌櫃哈著腰,神色緊張地將調查的結果一五一十地彙報給南霽風。
「王爺,上次追殺您的人,種種跡象表明,很可能是樅楮宮的人。聽他們內部傳出的消息,說是為了岩腥土這個東西。」掌櫃小心翼翼地說道,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隻可惜打探消息的人去了,傳出消息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南霽風聞言,眉頭緊緊蹙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岩腥土,這是一種極為罕見且珍貴的東西,據說有著奇特的功效,可用於煉製一些神秘的丹藥。他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思索樅楮宮為何會為了這東西對自己下手。
「樅楮宮向來神秘莫測,他們為了岩腥土追殺本王,背後必定有更大的陰謀。」南霽風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
掌櫃連忙點頭,「王爺英明,小的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樅楮宮行事隱秘,想要摸清他們的底細著實不易。」
南霽風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既然他們為了岩腥土而來,那本王就來個引蛇出洞之計。」
掌櫃眼睛一亮,「王爺是打算……」
「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本王得到了岩腥土,不日將運往一處秘密之地。然後在運送途中設下埋伏,等他們自投羅網。」南霽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掌櫃面露擔憂之色,「王爺,這計策雖好,但隻怕樅楮宮不會輕易上鉤,萬一他們察覺到這是陷阱,恐怕會更加瘋狂地報復。」
南霽風嚴謹道,「本王自有分寸。樅楮宮覬覦岩腥土已久,他們必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且,本王會安排足夠的人手,確保萬無一失。」
掌櫃見南霽風如此兇有成竹,便不再多言,「王爺英明,小的這就去安排人散播消息。」
「此事要做得隱秘,切不可讓樅楮宮的人察覺到破綻。」南霽風叮囑道。
掌櫃領命後,匆匆離開了天字一號房。南霽風重新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樅楮宮的勢力不容小覷,這次引蛇出洞的計劃雖然冒險,但也是摸清對方底細的絕佳機會。
「樅楮宮,本王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何陰謀。」南霽風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
秋沐坐在桌案前,手托著下巴,眼神凝重,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史太妃那微弱的脈象。
她自幼便癡迷於醫毒之術,師父給的醫毒藏書汗牛充棟,她也都一一研讀。方才給史太妃把脈時,她便敏銳地察覺出,史太妃並非隻是受了驚嚇發熱那麼簡單,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
這種毒極為隱秘,中毒者前期並無明顯癥狀,隻是會逐漸感到身體虛弱、精神不濟,到了後期便會危及生命。而秋沐知道,此毒隻有嵐月國才有。
除了沈依依,再想不到其他人。
「沈依依,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狠毒。」秋沐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秋沐起身,快步朝著王府的藥房走去。藥房位於王府的一角,平日裡由幾位經驗豐富的葯工打理。秋沐走進藥房,一股濃郁的葯香撲面而來。葯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和藥丸,琳琅滿目。
她首先需要的是一種名為「紫靈草」的草藥,這種草藥生長在嵐月國的深山之中,具有解毒化瘀的功效。秋沐在葯架上翻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小包紫靈草。她拿起紫靈草,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放入了隨身攜帶的葯簍中。
接著,她又需要「青霜花」。青霜花生長在寒冷之地,其花瓣上帶有一層淡淡的霜華,是配製許多解毒藥劑的重要藥材。秋沐在葯架上找了一圈,卻並未發現青霜花的蹤影。
秋沐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索性找不著了,然後回閣樓睡覺。沒想到剛上了閣樓,屋內還是黑黑的,便感覺有人在。秋沐試著喊了一聲:「南霽風?」
南霽風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了?」
秋沐沒好氣地說:「還不是為了給你那好母妃看病。我發現她中了慢性毒,為了找解毒的草藥,我去了藥房,找紫靈草還算順利,可青霜花卻怎麼也找不到。」
南霽風從陰影中走出來,眉頭微皺:「慢性毒?此事不可小覷。青霜花我記得庫房好像有,明日我讓人去找找。你既然知道了此事,接下來打算如何?」
秋沐聽了南霽風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反問道:「王爺就不好奇是誰給史太妃下的毒嗎?」
南霽風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同樣反問:「本王問,郡主就會實話實說嗎?」
秋沐雙手抱兇,輕笑一聲:「王爺若真想知道,自然會如實相告。隻是這真相,隻怕王爺聽了會不太好受。」
南霽風走到桌前,點燃燭火,屋內瞬間亮堂起來。他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緩緩說道:「但說無妨,本王承受得住。」
秋沐走到窗邊,月光灑在她身上,更添了幾分清冷。她看著窗外,緩緩開口:「下毒之人,便是沈依依。」
南霽風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郡主可有證據?莫要信口雌黃。」
秋沐轉過身,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證據自然是有的。我自幼鑽研醫毒之術,史太妃中的這種慢性毒極為隱秘,隻有嵐月國才有。而沈依依正是來自嵐月國。方才給太妃把脈時,我就已察覺出異樣。」
南霽風沉默片刻,「就憑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是依依所為。她溫柔善良,怎會做出這等事?」
秋沐冷笑一聲:「王爺這是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她表面上對太妃關懷備至,實則心懷不軌。若不是我發現得早,太妃的性命怕是不保。」
沈依依是個什麼樣的人,秋沐可是活了兩輩子,自然比南霽風這個枕邊人要更了解沈依依。
南霽風站起身,走到秋沐面前,目光緊緊盯著她:「郡主如此篤定,莫非有什麼私心?你與依依一向不合,本王不得不懷疑你的說辭。」
秋沐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畏懼:「王爺若不信,大可派人去調查。我秋沐行得正坐得端,不會無端冤枉他人。我隻是不想看到太妃被人蒙在鼓裡,白白送了性命。」史太妃也隻是一個好面子的人,自己不和她計較。
南霽風皺起眉頭,在屋內來回踱步。他心中有些動搖,但又不願相信沈依依會做出這樣的事。「此事事關重大,本王自會派人徹查。在此之前,郡主莫要聲張。」
秋沐點點頭:「我明白。隻是希望王爺能早日查明真相,還太妃一個公道。」
南霽風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回頭說道:「本王會給太妃和你一個交代。但郡主也要記住,沒有確鑿證據,不可隨意亂說。」
秋沐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我自會謹慎行事。隻盼王爺不要被假象蒙蔽了雙眼。」
南霽風離開後,秋沐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要讓南霽風相信沈依依是下毒之人並非易事。
但相不相信就是南霽風一個人的事。沈依依畢竟是南霽風的師妹,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這份情誼是誰也比不過的。
就像……南霽風之前說過,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秋沐恨意橫升,攥緊拳頭,滿腔的恨意。就像南霽風瞎了眼,救命恩人都能認錯。
秋沐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腦海中儘是史太妃的病情、沈依依的狠毒以及南霽風的質疑。直到被蘭茵叫醒吃早膳,她才從那紛繁複雜的思緒中掙脫出來。
她緩緩起身,收拾了一番,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髮絲簡單地束起,雖未施粉黛,卻自有一股清冷的氣質。來到膳廳,桌上擺滿了精緻的早點,可秋沐卻沒有多少食慾。
吃著吃早膳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青霜花沒了,這味葯對解史太妃的毒至關重要。
秋沐問:「8蘭茵,青霜花是不是沒有了?」
蘭茵在一旁看著郡主有些發愁的模樣,趕忙說道:「郡主,這青霜花本就稀少,上次用完了庫存。若是郡主需要,奴婢這就去福來葯館拿一點。」
秋沐沉吟片刻,擺了擺手,說道:「暫時不用了。如今我還未想好如何讓王爺相信沈依依下毒之事,貿然去拿葯,若被有心人知曉,怕是會打草驚蛇。」
蘭茵擔憂地問道:「那郡主,史太妃的毒可怎麼辦?」秋沐眼神堅定,「紫靈草也有一定的解毒功效,先穩住太妃的病情。我再想想辦法,總會找到青霜花的。」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來,「郡主,王爺派人來請您去前廳,說是有要事相商。」秋沐心中一緊,不知南霽風所為何事,但還是立刻放下碗筷,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著小廝前往前廳。
秋沐跟著小廝匆匆來到前廳,擡眼便瞧見南霽風端坐在主位上,面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個大箱子。她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這箱子裡究竟裝著什麼?
南霽風見秋沐進來,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向那三個箱子,冷冷地說道:「這是外面剛有人點名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