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質問罪魁
“那你可能保證,這一次,車隊加速蓄意謀害的行為,與你李幼言沒有半點幹系,與你的李家無半點幹系?”
蕭晏殊的話說到這話,讓李幼言的表情微微一窒。
但她又恢複了過來,裝作沒聽到一樣挽了一下頭發。
接着,她便梗着脖子對着蕭晏殊喊道。
“怎麼就謀害太子了?太子哥哥,您現在不是沒事嗎?”
“再說了,現在沒人出事,你為什麼老是要把事情往壞處想呢?”
說到這裡,李幼言嘟着嘴,做出一副可愛萬分的樣子,但卻說出的話卻讓蕭晏殊火冒三丈。
看到眼前這一幕,蕭晏殊就感覺一陣怒氣攻心。
而在看着旁邊的柳蓁,心中也有了個大緻的想法。
看那李幼言的回答和态度,這事情怕是和李幼言脫不了幹系。
車隊加速沖撞的事情,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蕭晏殊提到的謀害太子,則是一種試探。
受損的車隊不止李家,沖撞時,最危險的可是柳蓁的車隊!
雖然如今看來,隻有李家車隊人仰馬翻。
但怎麼說他們都算是受害者,若這麼不明就裡的,應當也會急沖沖的找着兇手才是。
可李幼言卻半句話都不提,要找真正的原因,也不為了這馬車忽然被掀翻而感到生氣。
不生氣也就罷了,反而還在為這件事情開解。
這麼看來,此事就算不是李幼言折騰的好事,她也多少知情。
甚至可能摻雜于其中,完全脫不了幹系。
柳蓁一個翻身走向了馬,在李幼言要殺人的目光裡,往前走了兩步。
她一個擡頭,便和李幼言對視了個全乎。
“所以,到底是誰想要謀害太子?太子妃是完全不知情了?”
看柳蓁開口,李幼言咬了咬牙,接着對着蕭晏殊又是一陣哭泣。
雖然這一次依然是哭的無比可憐,衣襟沾淚眼朦胧。
但她說的話,卻絲毫沒有她哭的那麼漂亮。
“誰要謀害太子哥哥?我李幼言都不可能謀害太子哥哥,我們李家更不可能謀害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你看那柳蓁,她怎麼能當衆诋毀太子妃?按律令的話……”
看李幼言開始掰扯起了其他,柳蓁幹脆利落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隻是問太子妃,您對此到底是否知情,可沒有說太子妃和你的娘家,打算趁着這個機會謀害太子啊?”
柳蓁這番話,讓李幼言哭泣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用怨毒的雙眼看着柳蓁,咬着牙辯解。
“太子哥哥,你看!現在這個柳蓁不僅不遵禮儀,甚至還蔑視皇家!她怎麼可以曲解本宮對太子哥哥說的話?”
“本宮說了多少遍,本宮沒有謀害太子,李家也一直是忠貞之家,從來都也沒有謀害太子的意思!”
李幼言這句沒有營養的辯解,讓柳蓁不禁搖了搖頭。
她冷冷的橫了一眼過去,沒給李幼言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既然太子妃這麼說了,那就當你和李家不曾有謀害太子的打算吧。”
看到柳蓁這麼說,李幼言的心中一喜,以為這一劫就這麼混過去了。
但是卻不曾想,柳蓁的下一句話,就又将她打回了深淵。
“既然你們不打算謀害太子,那為什麼李家的車隊會加速?李家的馬車會往前頭沖過來?”
柳蓁這句頗為冰冷的話,讓李幼言僵在了原地。
看李幼言半天不吱聲,柳蓁好心的低了低頭,将身體向前傾,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車隊是李家的車隊,馬都是李家拉來的馬,沖過來的隊伍也是李家的隊伍。”
“既然李家不打算謀害太子,那你們最開始提速,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柳蓁這一番話,讓李幼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蓁說什麼?她想要做什麼?
她還能是想要做什麼?
她隻是想離太子哥哥近一點,誰能想得到,跑到後來,馬車的速度會跑到這麼快?
她想讓那個該死的奴才停下,跑得慢一點。
但是對方卻說,要先通知後面的馬車,才能讓車隊慢下來。
說要通知後面的馬車,卻半天磨磨蹭蹭的,拿不出一個傳遞消息的法子來。
一群廢物也就算了,最後還能柳蓁身邊那個跟班,輕而易舉地把缰繩給搶過去。
怎麼李家派來的人,都這麼廢物?
就連柳蓁身邊那個跟班,就能從馬上面,直接跳到車上。
可她身邊的人呢?連向後面喊個話都不會!
若不是這些廢物,事情怎麼會發酵到這麼難以收拾的程度?
雖然心裡面是這樣想的,但李幼言卻沒有這麼說出來。
她隻是用衣袖按着眼睛,嗚嗚的哭了起來
“解釋不了嗎?”
看到李幼言在那裝哭,柳蓁也不含糊。
她對着蕭晏殊的方向,就說了一句讓李幼言汗毛直立的話。
“既然太子妃不打算解釋,那就勞煩太子殿下回頭回京以後向陛下禀明,到時候再一個一個審,直到審出真相為止。”
“屆時,到底是何人要謀害太子,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聽到柳蓁這番話,李幼言頓時又驚又怕,于是對着柳蓁就是一陣喊。
“太子殿下并無大礙,車子也不過是因為意外,而沖向了前方,柳蓁你又是何苦揪着不放?”
“還向陛下禀明,難道你以為這樣荒謬的說辭,陛下會相信嗎?陛下會相信李家瑤謀害太子殿下?”
越說,李幼言越覺得自信。
她可是太子妃,李家可是太子妃的母家。
既然她是太子的妻子,李家當然會幫助太子,又怎麼可能會害太子呢?
這樣的說辭,皇帝怎麼可能會相信?
柳蓁就算去說,又能有什麼用?
看着李幼言滿臉自信的樣子,柳蓁隻是上下掃了她一眼。
她雙目直視李幼言的眼睛,那直愣愣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内心洞穿一樣。
“既然不想要謀害太子,那太子妃帶着李家的車隊,是想要謀害我柳蓁嗎?”
此話一出,整個車隊頓時鴉雀無聲。
周邊隻剩下了風聲,周邊的仆人臉連呼吸都不敢重,生怕波及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