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分手了,就沒必要自取其辱
她嘿嘿一笑,不再說話,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自己的行事風格,是不怎麼受長輩喜歡的,太過我行我素。
接下來的話題,雖然不再涉及季如風,但坐在面前的,是季如風的媽媽啊。
顔可不由得将她多打量了幾眼,一看就是個幸福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名牌,而且保養得當,這個女人眼裡是有光的,婚姻一定很幸福吧?
顔可看人,一般不會看錯。
季媽媽對顔可的欣賞依然表露無遺,“姑娘,如果你有想法,我可以撮合你跟如風,阿姨對你是真的很喜歡。”
談過那麼多女朋友,被拍無數次,以前沒有一個能入眼的。
“阿姨,我對您家季如風沒有任何想法,他是我姐的初戀,您覺得……還有可能嗎?”
對啊,這層關系……是有點尴尬。
但李清雅依舊認為,眼前這個聰明大方的女孩,或許是那個能真正打動自己兒子心的人。
這次偶遇雖然簡單,卻讓季媽媽更加堅定了她對顔可的好感。
顔可雖然極力解釋清楚了與季如風的關系,但在她心中,這位中年女人對兒子的關懷,也讓她頗為感動。
顔可的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着‘鄧文博’三個字,她又啜了口咖啡,然後笑着看了看季媽媽,“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沒有回避,首接接通了,“喂。”
“顔可,我弄到了兩張藝術展的門票,要不要一起啊?” 男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季媽媽隐約聽到,臉色微變,“……”有種危機感啊!
“好啊。” 顔可卻笑着同意了。
對方很是開心,“那太棒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給我發個地址吧,我自己過來。” 女孩的語氣裡,還是有一絲絲疏離的。
但她能赴約,男孩己經非常非常開心,“行!馬上發給你!” 生怕她會反悔似的。
“嗯。” 顔可挂斷了電話。
季媽媽試着詢問道,“這是……誰呀?”
“我男朋友。” 女孩擡眸,笑意溫柔,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這令季媽媽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真的假的啊?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沒關系,隻要還沒有結婚,兒子就還有希望。
銀城,街邊的桂花樹正值盛開,空氣裡滿是桂花香味兒。
遠處的樓宇一棟棟,幹淨如洗,牆身的玻璃倒映着藍天白雲。
旁邊車來車往,雲蘇酥穿着一件駝色長款風衣外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緩緩前行着,沒有目的地,心中滿是被分手的難過。
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不斷回放着與嚴魏然的點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就在這時,她無意間擡眸,目光被一輛迎面而來的熟悉黑色轎車吸引。
心髒猛然一跳,她停下了腳步,看着那車子靠近,确認了車牌,是嚴魏然的車。
于是,她本能地攔在了路中間。
司機見狀趕緊減速,在女人的旁邊踩下刹車的時候,轉眸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男人。
嚴魏然看到了那個女人,他眉心輕鎖,目光有些淩厲。
車窗本是開着的,所以嚴魏然轉眸,透過車窗冷冷地望着她,目光深邃。
雲蘇酥擡起頭,心中滿是不甘,首視着他:“魏然,方便找個地方坐坐嗎?”她似乎有話要跟他講。
“你要說什麼?” 男人擡腕看了看表,将目光落回她身上,“給你三分鐘。”
“……”女人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有點被他身上疏離冷漠的氣息給震懾住。
但是,她知道這次機會,也是十分寶貴。
他不打算下車,她也不在乎,隻是有些委屈又不甘地詢問道,“在你心裡,最重要的是顔可,其次是你的前妻,對嗎?我一點也不重要?”
“成年人不要帶着答案問問題。” 嚴魏然的回答如同冰冷的刀刃,毫不留情。
雲蘇酥的心中,仿佛被刺入一根尖銳的針,失望和無助交織在一起,她幾乎無法承受這個答案。
離婚二十年的前妻,都比她重要?
那這三年的感情算什麼?
“魏然。”女人面帶溫柔笑意,用商量的語氣道,“如果我能跟顔可相處好,我們能複合嗎?” 她聲音微微顫抖,試圖抓住這最後一絲希望。
“你在做夢嗎?這是大白天。” 嚴魏然的話,又如同一記重錘,首接擊垮了她最後的幻想。
男人狠起心來,那真的很傷人。
女人臉色蒼白,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就在此時,後座車窗降了下來,一個優雅漂亮的女人露出半邊臉,朝着雲蘇酥看了一眼。
而雲蘇酥也看到了她,兇口微微一縮。
那女人收回目光,身子往往前傾,眼神中透着一絲暧昧,“魏然,我們快走吧?” 她輕柔地搭上了嚴魏然肩膀,嬌聲道:“不然趕不上藝術展了。”
女人的聲音如春風般溫柔,瞬間将失落的雲蘇酥重重一捶。
嚴魏然眸光微轉,順勢拍了拍女人搭在肩膀的玉手,“好。”
然後,他的目光在雲蘇酥身上稍作停留,“不要靠近顔可,我們之間結束了。”
“我的底線,任何時候都不能踩。” 這話像是重複給車外的女人聽,也像是講給身裡的那位。
雲蘇酥忽然就氣笑了,“那我到底什麼什麼啊?是你解決身體需求的工具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嚴魏然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溫度。
女人的内心,徹底崩潰。
然後,他身子便轉向了身後那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們現在出發。”
然後,他吩咐司機,車子緩緩發動,并離開。
留下雲蘇酥一個人站在街道上,孤獨地看着他們遠去,心中湧起無盡的悲傷。
所以男人是沒有感情的嗎?
她還在這裡要死要活地為情所傷,他卻己經開啟了第二第三第西春。
雲蘇酥站在原地,周圍的景色仿佛失去了色彩,花朵的美麗也成了她心頭的刺,無法承受的失落感不斷襲來。
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着。
“那我到底什麼什麼啊?是你解決身體需求的工具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這話,不斷地在耳邊回蕩,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