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含笑能做出什麼事讓李安東盛怒到打女兒?
姚科長,請說。”李安東接道。
我這次來,是找含笑出去用晚餐的。我訂了西餐廳的位置,如果你同意的話。”
聽見貴客要邀請李含笑出去吃飯,李母從廚房裡沖了出來,很是訝異:這,這——”
阿姨是對這事有什麼不放心嗎?”姚子業轉過身來,捉摸着李母古怪的不像普通母親的反應。
李母的目光,是落在了李思思身上,好像是糊塗了起來。
或許在她眼裡,獲得這種豔遇的人,如果被邀請的人是李思思,那絕對是正常的。如果是李含笑,縱使李含笑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總覺得這事好像不合常理,令她心驚膽戰。
李思思站在原地,臉色溫柔,大方,盡顯大家閨秀的清雅和高貴,說:三姨,這不是好事嗎?”說完,向李含笑俏皮地眨眨眼,宛若好姐妹般的揶揄。
李含笑當即心頭一乍:如果不是之前剛挨過了一巴,很有可能自己這會兒又得被她騙了。
連她都有被騙的可能,其他李家人和謝長誠,更不用說。個個因着李思思的話,無不在表情上露出了一番輕松。所有的目光,立馬再次集聚在李思思身上。李含笑,又再度落入了無人注意的角落裡。
見着這富有戲劇化的一幕,妖孽的長眉挑了一挑,接而,薄唇開啟:既然李教授和李太太都沒有意見,那我帶含笑走了。”
屋内的人,在他這突然決斷的話裡沒反應過來時,李含笑感覺左邊手臂一扼,未及回頭,身體已經被股qiáng有力的力量拽了出去。
一路是被拽出了家門,拽下了樓梯。若不是不想當着父親的面和這妖孽男吵,她早飚了。
樓梯口,早有一輛雪福來停在門口等着。姚子業前面的手打開副駕座車門。李含笑正要開口你想怎麼樣”。
他忽的轉過身來。
她一愣,隻覺一道溫熱的氣息忽然是貼緊了自己耳畔,惹得她耳垂發燙。
低低的嗓音,宛若酒釀的醇厚,像一記迷醉劑打入她耳朵裡:怎麼,難道你想留在這?”
當然不想。剛剛,在挨了那巴掌後,為了避免與父親正面沖突,即使他不來,她都會甩門出去的。可是,這和他并沒有關系。
手,要用點力從他掌心裡脫出來,卻感覺到更大的力氣扼在她手臂上。
别動。”意味的聲調,帶着戲谑,帶着懶意,同時是那麼的溫柔,從她耳朵再次灌入,他們在看着。”
身體,當即一僵。
誰在看?肯定不止自己父母。
想到有那個女人在看,不知為何,她心頭竟是浮現起一絲快感來。
李思思不是剛才很大方一點都不在意嗎?可她直覺裡,怎麼都能覺得李思思那是裝的。
見她是不動了,他微笑的眼眸笑成了兩條弧線,像是捉到了魚兒似的。
李含笑圓眼有些瞪着,看他近在咫尺詭異的笑眼。
上車吧。”他口氣斷定了她别無選擇。
恨恨地咬口碎牙,對自己不得不再次上了這個男人的賊船。
盯着她進了雪福來後,優雅地關上車門,在繞回車頭時,能清楚地感受到上頭李家陽台上she下來的幾道視線裡,沒有一個不是焦躁萬分的。
薄唇再勾起幾分弧度,是冷。
李含笑見他坐進駕駛座時,看到他的,即是這樣一副溫中帶冷的表情。他這是gān嘛生氣?為誰生氣?
李含笑。”
哎?”
把安全帶系好。”
她方是回過神來,剛系好安全帶,雪福來是一口氣沖出了小區大院。疾開的速度,帶起了陣風,chuī開了她額前的劉海,也chuī散了李家給她心頭帶來的那點低氣壓。
看到雪福來的主人,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走了。
站在李家陽台上偷窺的四個人,各種表情,又jīng彩了起來。
李安東雙手背叉,從陽台走到客廳後,臉色十分yīn沉。
李母跟在老公後面,追着問:你認識這個人不?是什麼來頭?”
說到姚家,隻要圈子裡的,無不知道其大名。可李安東是怎都想不到,自己女兒,竟能和姚家大少扯上了關系。
師母。”見李母追問的緊,謝長誠代替李安東向李母解說,那人姓姚,算是個**。”
**。李母眨眨眼,一時也不相信,以女兒那條件,能有正經的**能看上,說:不是好吃懶做的敗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