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不,他究竟不會是傻到真的一上門,馬上向她要債吧?
左右猶豫,手指糾結。
同時,屋裡的人在聽說有人找李含笑時,各自露出不一的表情。
李母對謝長誠說:問清楚是什麼人?為什麼找含笑?”
站在門口的姚子業,聽到了李母的問話,揚揚眉:真稀奇。一般父母,知道有人來找自己女兒,如果知道對方是自家女兒的朋友,不是該先讓人進屋嗎?
事到如此,為避免在門口耽誤無聊的時間,而且這李家人明顯有些奇怪,姚子業決定了報出自己姓名:這是李安東教授的家吧。我想李安東教授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在一次在京會議上,李安東教授應該也見過我。我叫姚子業,是個軍人。”
别說李安東認識不認識。謝長誠和李思思,無疑是在聽見對方報出的名字時,刹那如雷貫耳。
姚,姚科長!”李安東在屋裡叫了起來,直奔過去,推開謝長誠。
如此一來,兩扇門都向屋内敞開,屋裡的其他人,都見到了門口站立的男人是什麼樣。
一襲剪裁得體的銀色西裝,風度翩翩的儀表,出衆的相貌,眼如湖波,眉如柳煙,一颦一笑,堆砌萬種風情。
男人女相,過美,美到讓人挪不開視線。偏偏,這男人的氣質,若是從天降臨的武神,并未能讓人感到任何懦弱的娘娘腔。
隻需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淩厲。
隻要是女性,無不在望着這男人的同時,羞澀之餘,深感敬畏。
李含笑心裡叫一句:妖孽。
隻見自己母親,看得目不轉睛之餘,拿手放在兇口上壓驚。
李思思,是整個人若癡了樣。
向來高傲的校花,能突然顯出花癡的表情,可見這男人的魅力早已淩駕于一切校花之上。
望着這刹那之間的jīng彩場面,李含笑不厚道了,在心裡想:這妖孽男,看起來有這麼點用處。壞女人進入他視線都得栽。
請進,姚科長。”李安東恭敬地說,與謝長誠站在門口兩邊,像是夾道歡迎。
看父親這個一百八十度旋轉的态度,李含笑不得對這妖孽男的身份再犯起了疑惑。雖然在軍區的時候,都能多少感受到這個男人好像很有地位。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和身份,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本來她李含笑并不感興趣。
如今,連她爸都對這男人畢恭畢敬的。
奇怪了。他不是要抱她爸大腿嗎?
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本末倒置了。是她爸要抱他大腿?
李含笑腦子裡警鈴大作,略帶吃驚地掃了走進來的男人一眼。
走進屋裡的姚子業,腳穿黑色程亮的皮鞋,并沒有在玄關處換鞋,直接進了李家。對于屋内各種she來的視線,他早已習慣了聚光燈下的感覺。反倒是李含笑那驚訝并且帶了質疑的一眸,讓他稍稍側目。
薄唇略勾起三分,向着李含笑那張有點木呆的臉,溫暖又戲谑。
李含笑心尖咯噔。
其餘的人,在見到貴客高貴的目光直接忽略了其他人,隻注視李含笑一人時,無不大驚失色。
李思思的下唇咬出了道皿,卻同時極好地用垂落的長發掩蓋住了自己的情愫。
李安東此時已迫不及待地向貴客走過去,道:姚科,先坐吧。對了,姚科是吃了晚飯沒有?”邊說,邊趕緊向老婆使眼色,要老婆去張羅待客的茶飲。
李母隻要觀摩老公的态度,都知道這個客人尊貴的不得了,哪敢怠慢,急急忙忙走進廚房裡,巴不得馬上摘下星星月亮來讨好客人。
李安東側個身,是靜等貴客走進客廳裡的沙發入座。等了一會兒,發現客人一動沒動,仿若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他眉頭一皺,望回來,見是:
貴客隻望着他女兒,那雙俊美又威嚴的眼睛,是落在了他女兒有點紅腫的左臉。
李含笑這時也發覺了,不自覺中,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左臉:好像是有點腫,不過,疼的是在心上不在臉上。
李安東看到女兒好像裝模作樣摸被他打了的地方,老臉黑了大半,心裡很怒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這個女兒,若有思思一半懂事就好了,真是丢臉。
李教授。”姚子業微夾的眼角,早将李安東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收到眼中,孰是孰非,在他心裡已有一半的數。
想這李家人真是有趣,女兒好不容易平安回來,竟然先想着怎麼打女兒。好歹是個大學教授,怎麼這種風範,沒有一點修養。但說回來,一般父母,絕不可能輕易做出這樣的事,若不是盛怒之下情緒bào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