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或許人品很好。”蔣永正忍不住地唠叨自家堂哥了,在他看來,蔣浩平和他兒子走到今天這地步,無疑是正直到愚蠢的地步,是咎由自取,可是,你想想,你自己退休了,不是嗎?阿衍靠誰扶持呢?我聽說阿飛都進了監獄,不知是怎麼回事。”
阿衍他向來靠自己。”蔣浩平相信小兒子當時娶媳婦蔓蔓時,絕不像自己大兒子蔣飛,或是蔣永正的兒子楚越一樣,隻想着女方的娘家能為自己做什麼事。小白臉這碗飯,蔣大少是絕不會吃的。蔣浩平接下來為了佐證這點,拿了自己大兒子的例子:阿飛,他是從一開始,就被他媽教導着走錯了路子,現在,我都不準他媽再cha手阿衍的事情。”
說到這裡,蔣永正突然覺得和堂哥是說不到一塊去了,為什麼以前都沒有注意到蔣浩平是如此愚直的人。或許是他們兩兄弟裡平日說是感情好,但都隻是泛泛地見個面,又沒有利益jiāo涉和沖突。應證了他兒子楚越的話,他對親戚的這般熱情,不過是在虛構一個家門繁榮昌盛的幻想。
他們家不缺錢,由此他們家不貪錢,但是,有錢了的人,自然是要貪權了,想要在社會上有地位了。他們認為自己沒有理由不能得到,因為有錢。所以,他和家裡人一樣,沒法容忍蔣大少娶這樣一個媳婦,與他想象中的光宗耀祖大相徑庭。
堂兄弟兩人就此匆匆挂了電話。
蔣母早在一旁屏息靜氣地聽着他們說話,等蔣父挂了電話,走上來正要問。蔣父先警告她:你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多嘴了。”對此,蔣母難得地撇撇眉,似乎并不打算反對蔣父的命令。
蔣永正家裡,君爺這場戲演下來,蔣永正沒有理由招呼他們留下來吃晚飯了。于是拿起手機,當着蔣大少等人做着樣子說:什麼?小張,說是江總那邊的合同出了問題?行,行,我現在就過去處理。”說罷,拿着手機沖蔣衍說:對不起,侄子,你看我剛回來,這回公司又臨時出了問題,得先回公司了。”
沒事,堂叔去忙吧。”蔣衍嘴角銜的笑一動不動,說。
蔣永正提起公務包,走到門口換鞋。見蔣衍等人坐在沙發上,竟然對此無動于衷的。楚玲想着沒想到蔣浩平的小兒子如此厚顔無恥的,追到了老公身邊,在他後面惡狠狠地瞪着他:這可好,你先走了,他們賴在這裡還不走,讓我們怎麼辦?
你傻的了。我若是留在這裡,必得帶他們去吃五星級酒家。你代替我留在這裡,可以隻帶他們去一二星級的,做做樣子。”蔣永正點醒老婆。
楚玲沒來及再叫句哎,蔣永正拉開防盜門先溜了。緊接下來,楚越同樣走到了玄關,脫掉拖鞋換外出鞋,道:媽,我單位裡還有事,得先走。阿衍和他媳婦,你招待着。”楚玲張開口愕然。楚越可是家裡第一個無法忍受的,見父親走了,哪有不走的道理,才不管其他人什麼想法,說走就走。
看到兒子也走了,楚玲更覺得氣悶,這一個兩個把燙手山芋都扔給了她,等兒媳婦吳嫣然走上來像是要和她說什麼話時,她蓦地發起火:你愣着做什麼?沒見快五點了嗎?大家不用吃飯嗎?還不趕緊打電話給酒店訂桌子。”
眼見楚玲這場火爆出來,如果是識相的客人,早會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先為告辭,可是在客廳裡的蔣衍等人似乎充耳不聞。
厚臉皮!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楚玲怒氣地跺腳。
吳嫣然被婆婆借口罵了一頓,不僅沒有生氣,心裡很是高興。這說明全家人與她同仇敵忾,即使之後知道她無意中得罪過蔣大少夫婦,都不會責怪于她了。為了在蔣大少等人面前立下馬威,她沒有隻是訂一二星級的酒家,訂到了四星級的酒家,非要擺這個闊氣讓蔣大少等人自相形穢。
蔓蔓學起了未來大嫂白露,男人做事時,自己隻負責在旁看戲。|i^看着她哥和她老公,有意順着吳嫣然的意思宰吳嫣然。
在酒店的包廂裡,君爺像那會兒讓妹妹請客那樣,痛宰請客的人,一指全指向菜單上最昂貴的一排菜式。
楚玲聽着服務生念君爺點的菜譜,什麼鮑魚魚翅海參熊膽,嘴角直抽:好在今晚上是兒媳婦出錢,而且兒媳婦帶他們去吃飯的酒店,向來有内部人,打的是最低的折扣,想宰也宰不到他們。
君爺點完餐,把菜單遞給其他人,意思要他們繼續宰。白露接受了未婚夫的意思,開始點起了甜品。這西式的甜點絕對也不會便宜。點完幾樣給未婚夫宰人的成績單上添加完分數,再把接力棒移jiāo給了蔣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