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要給初夏做按摩。”蔓蔓指揮杜宇怎麼照顧臨産的老婆。
杜宇早忙得滿頭大汗。老婆一會兒喊腰疼一會兒喊腳抽筋,他一會兒幫老婆揉揉腰一會兒幫老婆揉揉腳,連直個腰的機會都沒有。
蔣大少在旁邊看着卻覺得挺有意思的,想象自己哪天媳婦也這般,他可以和杜宇一樣侍候老婆。
蔓蔓擡起眼角,就可以見到身旁老公一臉賊笑,馬上可以猜到老公的鬼心思,翻個白眼。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常雲曦和季雲會在這時候過來。
譚母道:剛好,她昨晚上有打過電話來問過情況,說初夏有可能要臨産了。我這不早上得知消息後,馬上打電話告訴她。”
都是蔓蔓的好朋友,與常雲曦見面後不久,蔓蔓讓自己兩個好朋友互相認識了。初夏對常雲曦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因常雲曦是茶葉鋪老闆的女兒,而初夏對茶藝向來感興趣。
常雲曦基本沒有不jiāo好的人。初夏主動親近,又是蔓蔓的救命恩人和紅人,常雲曦沒有理由拒絕與初夏親近。
你沒有生過孩子,怎麼知道我要生産了?”初夏對常雲曦非凡的預告能力,充滿敬佩地問。
我看過不少人生孩子。”常雲曦賣個關子。
蔓蔓感覺得出,這麼多年了,常雲曦的心結未解,哪怕是和季老師在一塊了。
季雲對常雲曦是寵的沒有話說,百依百順。可是常雲曦似乎不是很習慣這種别人對她一昧的好。
常雲曦死去的未婚夫,後來據蔓蔓了解,是個家庭背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出身農戶,自力更生來到京城的,有點像杜宇。性格和季雲甚至是天差地别。平常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做事什麼的,對人是真的好,好是放在心裡面的。樣貌,也是一般般。
歸之,像杜宇比較多。
季老師,無論從家世人生經曆各方面,都像她哥她老公。
完全兩個世界,常雲曦想要适應,不是個簡單的過程。而且,常雲曦明顯比她還要排斥另個世界。
蔓蔓心裡歎。想當初要不是當初老公故意瞞自己,自己不也是這樣。
哎呀,疼得我不行了。”初夏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地喊。
喊聲大,頗有哭天搶地的趨勢。來探情況的助産士,都得翻白眼球。什麼孕婦都見過,但是像初夏這種厚着臉皮說自己一點痛都忍不得的,算是第一次見。
不行,痛得我要死了,還不破水。你們一刀割了我肚子吧。”初夏見躺在chuáng上鬧騰沒有用,抓老公的手坐起來叫。
蔓蔓見着死黨這做戲的模樣都無語。
剛好,方敏他們中午休息要去吃飯前,先過來看看孕産婦。一見方敏進來,初夏叫的更兇了,緊接,看到方敏身後尾随進來的君爺,她喉嚨裡嘎,啞pào。
君爺不像方敏,會笑嘻嘻地安慰她兩句,一個冷眼,能像棍子先一棒打昏了初夏再說。
初夏真正怕起君爺,是在這裡有一次親眼看見:一個女孩子,大概是在這裡做好手術後,醫生要求對方要按時間下chuáng,争取早日排氣,恢複腸道活動。可是那女孩怕疼,不肯,偷懶。君爺查房知道後,拎起那女孩的衣領子,從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病人扔下chuáng。可憐那女孩子,被君爺那冷目從背後像鞭子一樣抽打着,就這麼繞着房間裡走走走,直走到排氣了,才能獲準回chuáng躺着。中間傷口疼得像什麼樣,都不敢吱聲哭鬧,不然不止是遭受君爺這樣的待遇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君爺進來後,先第一眼鎖住大腹便便趕來的妹妹。
蔓蔓扁嘴:我怎麼不能過來了?”
世界上敢這樣當面頂君爺的嘴巴,也隻有她一個。
蔓蔓不怕她哥,一點都不怕。這點,能讓任何人都感到吃驚。蔓蔓的想法很簡單,她哥再兇再氣怎麼樣,都是紙老虎,裝的。
若是君爺知道她的想法,八成得氣暈。
方敏給初夏再做了檢查後,說:哎,還是五,要努力。”
五,能破水嗎?”初夏追問。
最好大到七再破吧。”方敏說,看她緊張,安慰她,你早上五六點才開始臨産宮縮的,沒有那麼快,第一産程,你第一次生孩子的,一般都要十個鐘頭以上。”
十幾個鐘頭,還不一定能生下來,要命。初夏在心裡喊,在君爺在場的情況下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