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打算再說話的姚爺,在這時候突然輕咳聲嗓子,然後對蔓蔓說:這些青菜,辣椒,蔥蒜,都是自家種的。”
蔓蔓努力地想聽出底下另一層意思。
吃完飯,鐘老頭擺了筷子,對姚爺說:這樣,她每隔兩天來我這裡一趟。幫我弄實驗配料。”
蔓蔓才知道自己被自己哥擺了一道。她哥認為她想接近他最好的辦法是幫他gān活。這不,把她派到了鐘老頭這裡,幫助他們搞軍糧實驗。這叫做一舉兩得。
姚爺見她知道了,本來抱了一肚子話向她解釋,見她卻一點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将多餘的話全吞了進去。連白露都對她這反應頗感吃驚,問姚爺:你說她,不是氣糊塗了吧?”然後怨起他們兩個:你們怎麼連這打算都不和我說,讓我當黑人。”
這不怪我。我也是剛知道他打算。”姚爺道。
白露沉下眸,摸不定未婚夫是想做什麼。
吃完飯,鐘家夫婦要休息。他們一行先告辭了。姚爺順道開車送她們回去,這會兒在外頭終于發現到了白露無名指上戴了婚戒,吃驚道:不是有顆鑽石嗎?”
那顆鑽石多璀璨,能刺瞎人的眼睛。
脫下來了。”白露為了證實自己戴的是未婚夫送的而不是其他人送的戒指,忙把包裡的鑽戒拿出來。這一取,動作有些快,速而不達,是将鑽石掉在了車裡面。
姚爺慌忙把車靠在了路邊。三個人都低頭在車裡找。十萬塊的鑽石是找到了,但是戒托出了點問題,沒法重新卡回在指環上。幾個人隻好匆匆忙忙把戒指送到了賣這枚戒指的珠寶連鎖店進行修理。
店員說:修好大概要一段時間,到時會打電話。
白露沮喪。
姚爺和蔓蔓急忙在旁邊保證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可當晚回家,老公回來,蔓蔓就關着房門和老公說了:阿衍,你說我哥知道,不會鬧出什麼事吧?”
他們之間的感情,又不是一枚戒指能影響到的。”蔣大少說這話想都不用想。如果感情隻能靠一枚戒指維系,豈不是像吳祈然和汪芸芸那樣,這婚根本不用結。
哎。你誤解我意思了。”蔓蔓說,我才不是擔心我哥會和白露姐出什麼問題。是我哥會不會拿這事又來說我。”
說你?”
你不知道我哥很狡猾嗎?一點問題都可以變成把柄。”蔓蔓很有理由地說。
聽出媳婦這話裡有其它意思,蔣衍摟着她肩膀,問:今天又出了什麼事?”
蔓蔓說出了去鐘老頭家裡的經過,包括被自己哥算計的事。
你看起來沒有不高興?”蔣衍仔細地點着她臉上的表情。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他這麼做更好,我可以找到機會反壓制他。”
原來媳婦想站在自己兄長頭頂上的大志沒有變。蔣衍眨巴眼睛。其實,這樣也好。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把她的jīng神從溫家挪到了其它事情上。他今早上陪她去公安局回來後,一直很擔心的。剛要轉移話題。
蔓蔓說:阿衍,我爸那女兒如果沒死,我會更高興。”
嗯——”他輕輕應着,雖然說,他覺得汪友才撒謊的成分居多,那孩子活着的機率過小幾乎不能想象。
但是,如果沒有活着,我本是很怕我爸再遭受打擊的。幸好。”
幸好?”
嗯。表表姑發短信給我了,說她今天和我爸去了民政局登記結婚。”
猛地回頭,看到媳婦嘴角上兩個充滿腹黑的梨渦,蔣衍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危險地眯起眼:蔓蔓,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事了?”
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隻是心裡一時沒能消化太多信息。”蔓蔓小媳婦稍有保留地說,總不能說自己一點打擊都沒有吧。這樣,白讓老公等人擔心了。
蔣衍為此抓了老婆進屋裡,使勁兒咬了幾口她的唇瓣,道:說實話,你這事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的。”蔓蔓說,隻是,有其他人在我爸身邊,我可以安心了。”
緩緩地撫順她的頭發,可以說,聽到她這話,他心裡是極其欣慰的。這或許能代表,在她心裡面,溫世軒第一的位置,能稍稍的往後挪了。
……
汪芸芸小腿上的石膏卸除了,隻是捆上繃帶,走路無大礙。這時候的汪友才,仍舊在公安局裡沒有将她供出來。她心裡對這個爸,一時心生起了些感激。于是,益發恨起那個讓她父親蹲了監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