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樹康有趣地看着他們兩個無聲的jiāo流,接着拿目光定在一身輕的姚爺身上,說:你呢?個個都有伴了,你不急?”
我有什麼好急的。”姚爺是若入定的佛祖,紋風不動,千年不倒,這事要緣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你就不羨慕人家有你沒有?”鐘樹康拍着腿說。
不羨慕。老婆,最多不就是多個chuáng的功能。平常心裡寂寞,找朋友同樣可以排解。”姚爺這話說的真是,讓現場所有人都能感到妖孽即是妖孽。
看來,嫁給你,就是給你當chuáng。那算了,我看,有好姑娘家,我也不敢把她介紹給你了。”鐘樹康說。
姚爺抿着嘴笑:最好不要。”
硬塞給你你不要,自己又挑,誰都看不中。簡直是,比我們這些老頑固還老頑固。”鐘樹康搖着指頭教訓他。
姚爺不怕被教育,就怕老的唠叨個沒完,連忙說:鐘老,你說的那事兒,說是出結果了。我和陸君這不急着過來,想和你老人家高興高興。”
和我高興什麼?”鐘樹康突然咧嘴一笑。
一句話,把他們三個全說愣了。
可你,不是在電話裡說出結果了嗎?”姚爺遲疑了好一陣子後,說。
嗯。是出結果了。可是這個專利人不是我。”鐘樹康兩隻手一攤,表現得一身輕松。
這話,可把他們幾個人說的都臉色陡變。
君爺嚴峻了顔色,正經地道:鐘老,這事可不能亂說。怎麼這專利人不會是你了呢?明明這實驗是由你組織,由你來做的,雖然是我們建議你做的,但做出來的人是你,誰也搶不走你的功勞。”
鐘樹康一邊聽他這話,一邊是笑不攏嘴:我說,陸君,你好像忘了個人吧。”
忘了誰?你說白隊?”君爺為此是很努力地琢磨着,兩眉一挑一挑無比認真,白隊從你這裡拿回去做了實驗嗎?我怎麼沒有聽他說過。”
什麼白隊啊。白隊那家夥,我最知道他,愛當甩手掌櫃的。把任務可以丢給你們,丢給我們老頭子,隻要他自個兒輕松,明明他年紀都沒有我老。讓他去親自做這個實驗,還不如讓他自己改變人格。”鐘樹康連連否認。
那——”君爺到此不得不降低了姿态,我真是想不到會是什麼回事。鐘老,您給指個方向吧。若是哪裡有我做錯的地方,您盡管指明。”
沒!”鐘樹康慡快地搖頭,你沒做錯,若不是她來幫忙,那真的這個實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攻關。”
話說到這裡,姚爺其實已經想到會是誰。也因此,終于明白為什麼進門時候,鐘夫人那副詭異的眼神,還有鐘樹康為什麼要盛情款待他們了。說白了,鐘樹康夫婦,也正等着看好戲。
捂了嘴巴,姚爺别過頭去。
偏偏君爺仍沒想到會是誰,使勁兒揪着鐘樹康追問:他?他是誰?我們部隊的?哪個科研所的?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不對,沒有我同意,他怎麼可能到你這裡來參與實驗。”
就是你介紹的。”
我介紹的?可能嗎?”
見君爺死活都想不起來,鐘樹康拳頭捶打着大腿,chuī胡子瞪眼睛的,指着他: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說你怪不得,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愛欺負她。我上回才對你爺爺說你們家都愛欺負她,你爺爺還和我qiáng辯。現在看你這幅德行,敢說不是!”
君爺自覺被指的這項罪名挺無辜的,辯解道:我這是欺負誰了?鐘老,有話可得好好說。我陸君從不做小人。”
你敢說你沒有給她近來路考的事私底下動過手腳?”
他和我無親無故,我gān嘛動他路考的手腳。”這話剛頂完嘴巴,君爺蓦地自己臉色一青,知道是誰了。
是啊,她和你無親無故!”鐘樹康優哉遊哉地捧起了杯子,看着他這幅吃癟的樣子簡直是慡透了。
高大帥同樣是目瞪口呆的:這說的蔓蔓吧?
慘!
豈不是,他的賭注有可能押錯方了。
早知道和姚爺一樣意志堅定好了。現在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改籌碼。
沒等他開口,君爺那道冷透了的目光朝他一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