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面和老公向陸夫人問好,一面解釋說譚母怎麼沒有來:本想叫我媽來的,可我媽不愛聽。”
見她們兩個拌起了嘴,杜宇連忙cha進來中間說明來由:蔓蔓,那票其實不是我買的,是王經理送的。”
王經理?”蔓蔓一愣。
初夏微翹下巴颌,洋洋得意道:不是王經理不送你票隻送你師哥,是得知蔣大少要請你聽音樂會,不敢湊這個熱鬧。那是因為王經理哪能比得上你家蔣大少。”
蔓蔓一聽,羞惱地咬住唇,瞪着他們兩個:故意的,這兩個,存心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愛貪小便宜,早知道有免費票拿,會悔得想死。
怎麼,王經理的免費票比你家蔣大少給你花的錢好?”初夏朝她有意地揚着眉。
眼看蔓蔓怒得頭頂要冒煙了,杜宇拽下老婆消聲點,别把蔣大少也給惹毛了。
師哥。”蔓蔓跺下腳,手往老公胳膊上一攬,親密又炫耀地向死黨反攻,我老公花錢給我買VIP票,請我和我媽看戲。說到哪裡去,沒有一個女人不羨慕我的。你呢,你拿着那免費票,人家能羨慕你的不過是少花了點錢,能和我比嗎?”
蔣衍頭一次聽老婆當着别人的面如此盛贊自己,當機立斷給暗地裡初夏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另一方面,卻裝得一本正經的,被老婆攬着手,一動不敢動,像被老師贊揚後的三好學生要謙虛謹慎。
初夏其實肚子裡已經笑岔氣了,但為了配合蔣大少演戲,繼續說:什麼一點錢,那是好幾千。你确定不為你那好幾千心疼?”
不心疼。”蔓蔓嘴上倔qiáng,心裡頭還是挺疼的,想到本該免費的五六千,惱着咬唇,王經理送你們票?王經理本人呢?”
你王師哥沒有說來不來。”杜宇道,但我們想他可能會來,不然票要làng費了的。”
直到大門打開,觀衆可以入席,都不見王學斌身影。不過,卻是看到了一同進來的君爺和白露。
你哥?!”初夏訝異得快掉下眼珠子。
君爺穿了一件銀色條紋襯衫,一如既往,gān淨整潔,配上渾身獨有的氣質,器宇軒昂,走到哪裡,即使穿的不花俏,一樣惹人注目。
白露身上的衣物,明顯為了這次赴約,是jīng心打扮過了的。白色露肩禮服裙,搭了件藍色毛線衣,兇前一朵鵝huáng的紗花兇針,時尚,高貴。
白露在臉上還稍微化了點淡妝,能見淡淡的一層眼影。
本來姿色秀麗,外貌出衆的軍中第一美人,再加點粉妝玉琢,美得是,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吊了起來。
你哥實在太有福氣了,簡直是,女的都要妒忌。”初夏歎。
白露姐姐太美了,美若天仙,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偏偏君爺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兒。
蔓蔓倒不覺得自己的哥是偏要對白露這個樣,而是她哥,本來對誰都那個樣,哪怕是對自己的爸媽。
養眼的俊男美女走到他們這裡時,蔓蔓和初夏、杜宇都有點自相慚愧起來了。
初夏和杜宇拿的是免費票,還真是沒有想過怎樣花心思打扮,穿的很普通,就過來了。哪知道,似乎今晚來聽音樂會的觀衆,個個都挺在乎的,一個個幾乎都是盛裝着扮。
白露走到他們中間,初夏問起他們那個票怎麼來時,白露才說起自己從君爺那裡聽說到的,是從音樂學院一個同學那裡拿到的。君爺那個同學,這一次,是在樂團演出的後台幫忙,所以拿到了幾張票,分了兩張給君爺。
一行人都要準備進入音樂廳,三撥人馬拿出票号對比。
一看,君爺和白露,票号剛好是在蔓蔓他們的前一排,都是在池座。初夏和杜宇的票在一層樓座。三方人馬,都是坐于偏坐的位置。
果然不是連号的。”初夏有點惋惜地說。
她和老公要上一層,隻能和蔓蔓他們暫且說拜拜。
初夏他們剛走,白露問起蔓蔓:他們不是和你們一塊買票嗎?怎麼不是連号的?”
不是,他們的票是我一個師哥送的。”蔓蔓說。
君爺的眼眸裡蓦地利光一閃:王學斌?
那你那個王師哥自己不來,把票都給了杜宇他們?”白露好奇地追問。
蔓蔓沒有注意到自己哥在聽,什麼話都說:師哥說他可能會來。說不定已經來了,隻是人太多,我們沒有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