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瞟過去,見着他是先脫下那外衣,挂上衣架,隻着一件襯衫。
領上的衣扣子解了兩顆,露出一截優美的鎖骨,結識有力的兇肌在潔白襯衫裡面,朦朦胧胧的,像極了冰山一角,益發惹人遐思。
李含笑感到腦袋裡像發動機裡的汽油一樣,急速地燃燒了起來,一不小心,可能變成熔漿。
腳步,挪到沙發那頭,先将行李袋放到上面。然後坐下來,裝作用心地整理行李。隻是五官依然十分敏感,是拉到了紅色警戒線。
突然,她身旁的沙發凹了下去,她如蚱蜢似地跳高三尺。等回過了神,回過頭看,看見他是坐在她身邊的沙發,卻是悠閑地一手拿口杯,一手甩了份報紙在看。
你——”李含笑閉閉眼,心知如果和他較勁上自己八成要吃癟。
不坐嗎?”他的頭埋在報紙裡,都沒有擡起來。
僅他這個動作,好像接下來不會對她做什麼。李含笑小心翼翼地想,就此小心端正地重新坐下來。
屁股剛沾到沙發,一張放大的臉蓦然是貼到她臉前。她驚的是兩隻眼瞳縮圓了,嘴巴張開,剛要喊,忽然一道柔軟堅實地覆上她的唇,卻隻是他一隻手指。
她的心,撲通撲通撲通,随着近在咫尺這張似笑非笑的俊臉。
細細的一哼:李含笑,我是láng嗎?”
láng?他不是láng是什麼?
從她空白如紙的臉上讀到清楚的信息,他眉毛微揚,帶了些可氣:你放心,我姚子業從不勉qiáng女人。若是你不喜歡,我碰都不會碰你。”說罷,他的手指,像是毫不留戀的,從她嘴唇上離開。
看着他甩下報紙站起來,她卻是有點焦躁地咬了唇。心裡,很清楚,自己一點都不抗拒這個男人。
這債,本來就得還的,合約本來就這麼定的。”
☆、【021】替她出氣
聽聞她這話,他轉回身來,似笑非笑地在她臉上一瞅,沒說話。
李含笑心想着他又是存什麼詭計。她這嘴巴都承讓給他了,他想怎樣。現在可好了,不是她不願賭服輸,是他自己不要。可氣的是自己,這般任他牽着鼻子走。忽而背過身對他,微微地悶氣。
耳邊,聽見他腳步聲離遠了,緊接,是紙張翻滾的聲響,刷,刷,刷的。他是氣定神閑地做起自己的事來,那她呢?不甘于落後,她拉開行李袋拉鍊檢查裡面的物品。查了一遍,确定重要物品如身份證等沒有丢,心裡安實了。
同時,她擱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嘩嘩嘩地響,看到手機上顯示家裡的電話号碼,她唇角冷冷地一笑,并不伸手去接。
人有七情六欲,她尚且沒有辦法練到如佛祖一般,對什麼事都不氣怒。
終于,家裡的電話号碼不顯示了,李安東的手機号碼浮現出來。李含笑依舊充耳不聞。令她佩服的是,聽她手機一再響卻沒有怨句不耐煩的人,坐在辦公桌後,老神在在地隻翻着自己的文書,連問都沒問句。
李含笑的注意力就此從家裡打電話過來的煩躁,挪回到屋裡的男人身上。
想我幫你接個電話,說你不在,你就說。”見她目光是瞅過來了,姚子業方是意懶地開聲。
俨然,他這是要她繼續自投羅網,可這有什麼,不是說好讓他替她擋駕。
拿起手機走過去,放到他面前,接下來等他怎麼替她應付。
未想,他接了過去後,先是一按,打開了揚聲器再接電話。
她不得像根木頭站着,一聲大氣都不敢呼吸,拿白眼球瞪他兩目。
笑揚的妖孽眉沖她挑了挑之後,雙目看着手機的接聽話筒,偶爾一抹jian猾之色掠過眉宇。
含笑!”剛接通的電話裡,李安東bào怒的聲音從對面宛若波濤洶湧撲過來,震得鴉雀無聲的辦公室裡火氣彌漫。
姚爺的指頭撓在腦門上,微微揚眉:想他這個未來嶽父的皿型可能是b。與自己yīn狠性格的a終究是不合。
李含笑哪知道眼前這男人竟然在推究皿型的事,皺着眉聽電話裡父親的bào跳如雷,一方面,是抱着看戲的姿态旁觀這男人會怎麼幫她處理。
可憐的是電話對面的李安東,不清楚這邊發生什麼事,隻以為女兒是被他一吼給震住了,得意時更欲彰顯父威,一邊吼一邊說話,不怕喊到嗓子破,隻怕女兒的耳膜沒破。于是,猶如放大pào的轟鳴,一**不遺餘力從對面轟炸過來:含笑,你怎麼可以踩思思的手呢!思思為了阻止你離開家,你不僅沒有懷着感恩之心反省,還對思思做出這樣的事。你這是把你媽和我的臉都丢盡了!我和你媽怎麼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馬上回來,向思思磕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