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豎立,求饒:你别叫。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和蔓蔓認識,打個招呼。”
有你這樣打招呼的嗎?拿你的髒爪子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已婚民女?”
饒是在旁聽的蔓蔓,都深感到初夏這張嘴太厲害了。
怔疑的神色投注在蔓蔓那隻戴上了蔣大少新送婚戒的無名指,喘口氣:你真結婚了?”
是的。”蔓蔓擋住初夏,這種問題當然得自己答。
和那個破落戶?”
什麼破落戶?”初夏忍不住cha嘴。
蔣大少的身份現在不是人人皆知了嗎。
可在李振偉心裡面,蔣大少哪怕在部隊裡混得多好,不就是個兵,能比得上作威作福的地方官老爺嗎。
蔓蔓那雙犀利的眼鏡,一眼看穿他心底,眉雲輕揚,語氣不驚不瀾: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選擇了他。”
你為什麼選他?”說到激動的地方,李振偉拍起了自己的兇口,我有什麼比不上他的?”
後一句,令兩個女人當場被雷了。
初夏暗地裡撞起了閨蜜的胳膊肘:我說,什麼時候你多出了一個追求者?而且,在你婚後,居然窮追不舍?”
哪裡有的事!”蔓蔓覺得忒委屈,他幾年前和我相過一次親,嫌棄我一沒貌二沒戶口三沒錢四沒有官爸官媽,說不到三句話他拍拍屁股走人讓我留下來付咖啡費。”
這般極品男!
初夏看着李振偉,帶足了法官嚴峻的神情:你現在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感覺近來在蔓蔓面前突然吃錯藥的男人特别多。
李振偉是吃了後悔藥。
自那晚滿月宴後,他對蔓蔓開始茶不思飯不想。而且他拿自己和蔣大少比較,既然蔣大少同是高gān子弟能接受蔓蔓,他的高gān子弟身份不能阻止他和蔓蔓在一起。這點一想通,他開始覺得蔓蔓沒理由接受了蔣大少而不接受他。
他的工作比蔣大少穩定有錢,不是嗎?
蔓蔓,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甚至可以給你更好。”
但你不是想娶一個有錢有勢的高gān女嗎?”蔓蔓好心提醒他從一開始努力找金庫女的偉大婚姻夢想。
你不差。”三個字,斬釘截鐵,從以前嫌棄蔓蔓一無是處的李振偉口中如流地吐出來。
初夏從來不覺得死黨差,問題是從這種極品男口裡吐出蔓蔓不差的字眼,讓人頭頂上忽如其來的是——雷霆陣陣。
太雷人了,雷得jī皮疙瘩都起來了。
蔓蔓扶下眼鏡,月牙兒眼一片清明:你是因為對我老公有意見,故意這樣說的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深吸口氣,李振偉像是生平第一次站在演講台上,舌尖艱澀,皿液全湧到臉上:我是覺得,你那天晚上很美,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女人很美。”
再度,将兩個女人雷飛了。
瞧這極品男的告白,好像從未嘗過愛情一樣。
但是,初夏看回死黨簡潔的白衫工作褲以及黑框大眼鏡,哪一點稱得上美女能讓人一見傾心。
蔓蔓一點都不蒙,對她來說,這世上唯一能讓她動心的男人隻有她老公蔣大少。
你剛剛說,你能給我比我老公更好的,但是,我認為你肯定給不到我要的。我隻要我老公給我的愛。”
李振偉呆若木jī:被蔓蔓拒絕了,他永遠比不起蔣大少。
可憐這極品男,初戀不僅自己錯過,現在報複來了,被蔓蔓和蔣大少一塊踩了。
初夏具有同情心”的,在心裡為李振偉抹兩把淚:這叫做自作孽。
走吧。”蔓蔓說,她這急着上洗手間呢。
回來時,李振偉不見了,雷文斌同不見回來。
哎呦,我的U盤。”初夏心疼地叫。
幾十塊的東西,他不會要的。”蔓蔓如此安慰初夏。
的确,一看雷文斌那種人,就知道是想賺大錢gān大事的。
開完會,回家,蔓蔓看手表,見有時間,打算回畫廊做飯,順道叫父親來吃。
溫世軒在一片嘈雜的背景聲中接了她電話:蔓蔓,我沒有空,你們自己吃吧。”
聽到父親匆匆挂了電話,蔓蔓微微地擰了擰眉:師哥杜宇明明說了,今天溫世軒請了一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