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jiāo車,直達到村口。
手背搭起在英俊的眉毛上,蔣衍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說:你奶奶住這裡,其實挺不錯的。”
老宅是不錯。可我爺爺死的早,我奶奶一個人生活。我們都覺得她奇怪,怎麼不會覺得一個人寂寞。”從二叔手裡拿到鑰匙,打開鎖,剛要兩隻手去推門。
隔壁的大嬸走出來,見到他們兩人,是把蔓蔓認出來了,道:是蔓蔓吧?”
大嬸。”蔓蔓對這鄰居家的大嬸印象挺好,雖然很少到村裡來,與這大嬸jiāo談不多,但印象裡,這大嬸挺有禮貌挺客氣的。
鄰居大嬸,是因為想到那天兩個爺忽然來問溫世軒大女兒的事,自己都犯起了疑問。從沒有如此認真過,仔細地上下打量蔓蔓,道:你——”
大嬸,你怎麼了?”蔓蔓吃驚,捂住自己的臉,我大變樣了嗎?”
鄰居大嬸想了老半天,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舉起手,招下蔓蔓。
媳婦走過去時,蔣大少想跟過去。
他是誰?”沒見過的大嬸問。
我老公。”
你結婚了!”大嬸驚詫。
是。”蔓蔓微笑裡含着抹剛做媳婦的羞澀。
拉住蔓蔓的手,直拉進屋裡面,大嬸讓蔣衍同志在外面等,說起女人間的悄悄話,道:哎,你結婚,我都不知道。你等等——”說着,翻起櫃子,翻出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打了個包:你聽我說,我想你們現在結婚應該是很快要孩子了,小孩子剛出生,是不能穿新衣服的,要穿舊衣服,才不會過敏。剛好我那女兒生完孩子後,一些孩子的衣服都堆在這裡。你都拿過去吧,算是我送你新婚的禮物。”
聽是舊衣服,蔓蔓不好推卻。
說到孩子的問題,大嬸把衣服包打好,遞到蔓蔓手裡,這會兒仔細湊近看蔓蔓的臉,怔:我記得你有個妹妹叫媛媛。”
是。”蔓蔓答,好奇怎麼大嬸提起她妹妹了。
奇怪,你平常戴眼鏡我都看不清楚,你好像和你妹妹長得不像,你妹妹像你媽,可你和你爸也不像。”
大嬸這話,是在想到兩個爺的問話,有點類似自言自語的咕哝。
蔓蔓因為站得近,全聽進去了。
一顆心,嘭、嘭、嘭,愈來愈響,響到了耳膜。
大嬸,你剛剛說什麼了?”
我說什麼了嗎?”回神的大嬸,忙矢口否認,并把她推出了屋子。
真是生怕壞了人家的好事。
看見媳婦從屋裡走出來,小臉沉默不語,沒有之前高興的模樣,蔣衍問:她和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搖搖頭。
步子往前邁,是急着走進溫宅。
那晚上,大夥兒急着送老人家進醫院,老人家在屋裡的東西都沒有收拾好,随處擱着。
進了屋門,先是打開老人家的衣櫃,翻找些衣服給老人帶過去。
老人值錢的物品應該是不會有的,有,也早被其他溫家人帶走了。
拿了個袋子塞衣服時,看見老公居然不幫忙,站在院子裡,仰頭看着老槐樹,像是要爬樹。
蔓蔓惱,喊:你是想當猴子是不是?”
蔣衍同志悻悻地搔後腦勺,剛要離開,突然發現樹下擺放的幾塊石頭有些異樣,眼睛一眯。
塞完東西的蔓蔓,拎着袋子出來時,就發現老公拿了院子裡一支鋤頭,扒起了樹下的泥土。
你做什麼!”蔓蔓怒。
老公偶爾的性子,十足小孩子。
走到老公面前,正要大發雷霆。
老公忽然對她豎起指頭:噓。
緊接把她拉下來,兩人背着門,是在大樹後面的幾塊石頭壓的地方掘了個坑,看見了土裡埋的是一個木匣子。
溫奶奶真的在這裡藏了寶物?
蔓蔓驚。
老公是迫不及待,掘出木匣子,剛要打開。
蔓蔓心想若真是寶物,是溫家的遺産,不能這樣做,會被溫家人說自己和老公私吞錢财的,她和老公又不貪财,于是按住老公的手。
蔓蔓,我覺得不是寶物。”蔣衍同志堅持已見,手指頭一用力,沒帶鎖的匣子開蓋了。
見老公都先斬後奏了,蔓蔓隻好和老公一塊湊着腦袋,看裡面溫奶奶是裝着什麼。
其實匣子很小,裡面是用一塊紅布包了東西。等他們把紅布揭開,一看,幾乎傻眼:這包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