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雪則偷偷挪到她身旁,要她打電話給蔓蔓約蔓蔓出來和姐妹們見面。
林佳靜當然不可能答應,裝聾作啞。
一群姐妹就此對她另眼相看,尤其是溫媛。
她與溫媛年紀相仿,兩人同級,屆時考大學又是同一期。
競争意識不知不覺地在兩人之間滋生。
因與蔓蔓好,林佳靜心裡感覺和溫媛的關系是始終不會好的,想着是不是自己搶了溫媛在蔓蔓心裡面妹妹的位置。
一團溫家人圍着說話,溫媛與她中間隔了好幾個人。溫媛偶爾與她對上的目光,說不清的冷清。
林佳靜比起當年的蔓蔓,因在學校裡學習成績好,有些孤僻的性子是要更清高一些,對溫媛那些yīnyīn深深的舉止行為很看不慣。溫媛對她冷清,她對溫媛更冷清。
之後,更别提,一群姑姑嬸嬸愛拿同年的她們兩人來比較,搞得她們兩人心裡都不高興不說,許玉娥放起了大話,說自己女兒到時高考肯定能勝過她。
畢竟,林佳靜轉校的事,從本地學校轉了出來,還在等着北京高中轉進去。
主要是戶口的緣故,蔓蔓托人幫她弄戶口,弄了一半沒有弄好。而林文才不願意和溫家這群女人說是蔓蔓幫忙弄的,隻說找了個朋友在弄。
于是,許玉娥對她和林文才暗裡端起幸災樂禍的态度。溫媛冷冷淡淡地嘴角噙着抹高深的笑。其餘的姐妹們。
廖舒雅想,自己都要當女老闆了,和你們這些讀書多卻不見得将來會好的人不需計較。
汪芸芸冷哼,自己都在京城單位裡找到工作了,你們念書念的再好,将來不一定能在京城裡留的下來,更别論能在競争力qiáng的大單位裡面找到工作。所以,讀書要讀冷門。溫媛和林佳靜是兩個傻瓜,假清高,想學藝術,最終等着瞧,肯定是喝西北風。
溫浩雪自覺高人一等,你們考大學,我是考京城的研究生,說什麼都是走在你們面前。
林佳靜心想,幸好自己父親那是讀書人,脾氣好,常年習慣了溫家人這幅嘴臉。她以前和溫家人接觸不多,現在接觸的多一些,都受不了。
真不知道蔓蔓以前在這家裡怎麼呆下去的。
内心裡不禁再度佩服起蔓蔓。
父女倆離開溫家人回家路上想的,最大的問題并不是她和溫媛的競争,而是蔓蔓懷孕的事兒,該不該和溫世軒提。
爸,你先别和大舅說,這事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林佳靜見四處沒人時,與父親私下商量。
她是靜,但不代表沒有主見。
林文才知道這女兒,脾氣那個犟,是比自己和老婆都要像頭牛,決定了的事是拉不回來的。
你覺得是假?”林文才問女兒。
林佳靜四下再望了下沒人,出聲:爸,不瞞你,在她們說這事之前,我在醫院遇到過蔓蔓姐的大哥,無意中聽到蔓蔓姐的大哥是在說蔓蔓姐可能懷孕的事,而且,好像不喜歡被我們知道。我覺得無論真假,這個事,要由蔓蔓姐和大舅自己說。我們說了,大舅如果去找蔓蔓姐求證,不知道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竟有這個事。
林文才驚詫地扶了把眼鏡,望向斯斯文文的女兒:曾幾時起,女兒心眼這麼多了,而且,将蔓蔓裝在了心上。
蔓蔓姐幫了我這麼多,我怎麼可以不為蔓蔓姐着想呢?”林佳靜認為理所當然地對父親說。
她這回若真能轉到北京的重點高中讀書,蔓蔓的功勞最大。因為隻有老師的引薦是不夠的,錢是一回事,中國做什麼事最主要靠的是人脈,蔓蔓和姐夫蔣大少都在這方面真正幫了她很多。
林文才隻知道,當初自己和老婆疼蔓蔓沒有少疼,現在效果很好。而現在蔓蔓疼他女兒佳靜,她女兒佳靜懂得回報給蔓蔓,都是好事。
眼鏡後面與女兒一樣的斯文眸子笑眯眯的:佳靜,你會這麼想,會懂得知恩圖報,爸很高興。畢竟在将來,你若留在了京城,蔓蔓和你姐夫,是你的後盾。”
爸,這個你放心。我不和她們一樣。她們隻想着怎麼從蔓蔓姐那裡揩油,我不是。”林佳靜堅決看不起溫浩雪等一批溫家姐妹,縱使我現在沒有成功,我都會考慮蔓蔓姐是否難做,不能去給蔓蔓姐再添麻煩,蔓蔓姐既要自己持家,又要當媽,當人家媳婦其實并不容易。”
聽女兒這麼說,好像自己都要結婚了似的,林文才感到好笑,心裡歎: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