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詠梅當即能從這個書記夫人身上感受到戎馬生涯的英氣飒慡以及迎面撲來的殺威。
記者?”冷意,蔑視,從姚夫人微揚的眉角,俯視到徐詠梅。
對這個從中突然殺出來的書記夫人,徐詠梅俨然毫無準備,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是某某周刊記者。”有了姚夫人助陣,陸夫人底氣更足,欲邁前一步。
然被姚夫人伸手攔截,姚夫人笑:記者嘛。我認得的記者,指頭的十倍都數不來。然,還真記不得有個叫某某周刊的,不知是什麼刊物,市級?省級?你們報社的總編叫什麼?說來聽聽,或許我認得。”
徐詠梅聽出自己這是被耍着玩了,一時惱怒,卻很清楚眼前這個夫人與陸夫人無法對比,說話三分刀子嘴不留情面,明顯比陸夫人更勝一籌,冷冷一笑:小刊物而已。不認得很是正常。但是小刊物不意味不能報道和揭露事情的真相。媒體的義務無論媒體大小,皆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這話雖說的沒有錯,但是,媒體為什麼有大小,有知名不知名之别,這其中區分的要素是什麼?”姚夫人輕輕抛出一句質問。
徐詠梅更為警惕,半聲不吭。
就在于事實真相的可信度。你認為,一份香港大公報,與一份三流huáng色小報,市民看了更情願相信誰說的事實?”步步bī人,露出殺氣,書記夫人的威名絕不是可輕視的,如果你一份三流huáng色小報報道的觀點,被所有其它報紙給予質問反诘,你認為還會有誰相信它?年輕人,有勇氣是好事,但是,你這不是有勇氣,是龌龊,肮髒,機會主義,想以謠言掩蓋真相,是利用輿論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誰都不可能容得了你!”
見勢不妙,徐詠梅退到門邊剛想拔腿而逃,門口已被姚夫人帶來的兩個人堵住。
帶她下去問問,是誰指使的。我看,連她那老闆都不知道她做的事。”姚夫人後面那句話,才是真正讓徐詠梅臉色當青。
沒有哪家報刊老闆,傻到放任一個手下随随便便隻身采訪市長夫人和市長女兒。要揭高官秘密,更需慎重,手中握有重要證據,有了計劃,更重要的是有了後盾保障,才敢行動。隻能說徐詠梅是初出茅廬,私心太重,不知天高地厚,像隻無頭蒼蠅撞槍口上。
小兒科般處理了這事後,姚夫人拉好姐妹陸夫人在店裡的待客廳坐下,又招呼蔓蔓坐在自己另一邊。
你怎麼會來?”陸夫人深知她出現救駕絕對不是巧合,來的是真正剛剛好。
我和孩子他爸的衣服都有,但是子業和寶兒的禮服都沒有做。子業的那套,我嫌棄舊了些,私底下按照他原有的尺寸,還是在這家店裡重新做了一套。”姚夫人拍着陸夫人的手從細裡道來,倒真是不知道你和囡囡在這。是在中途突然接到我老公的電話,說是在旁聽見你老公和你說話,需要救援。我急讓司機加速,趕到這兒,剛剛好,幸好是趕上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人會尋到這兒來找我們。”陸夫人皺着眉頭,應說,自己和老公全家向來低調,從沒有記者找上麻煩。
記者做這種活動,都是摸來的,你防都防不住。但我們明人不做暗事,何嘗會怕了他們,你說是不,囡囡?”姚夫人的笑眼,望向了一旁坐的蔓蔓。
蔓蔓對姚爺的媽,印象向來挺好,親切和藹不說,而且看起來是樂于助人,性子甚至是有點像自己的死黨初夏,含個頭回了姚夫人:是。”
囡囡性子,就是安靜了些,和你一樣。在路上,我就怕你們兩個性子安靜,吃了虧,一路趕來。話說,就你們兩個來了嗎?陸君沒有陪你們來嗎?”姚夫人左看右看,不見君爺的身影。
陸君哪有空,你兒子上班,我兒子不用上班嗎?是歡兒陪我們過來的。不過他嫌悶,去洗車了。”陸夫人與姚夫人說話時,表情是忒輕松,笑顔不斷,果真是比親姐妹更親的好姐妹。
這麼說,你兩個兒子不做新衣,就囡囡做了衣服?”姚夫人笑侃陸夫人,兩個兒子不會說你偏心?”
本想幫他們新作的,但他們都嫌麻煩,我想着,過年那會兒是剛做了一套,就不幫他們做了。囡囡是沒有辦法,而且是爺爺出的錢,我兒子他們要叫委屈,也隻能去和他們爺爺叫。”陸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