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把那地方租下來重新裝修後,我一直有找人去打聽,但那裡工作的工人都說老闆從沒有來過現場,沒人知道。想着可能管理高層知道,可是這個管理高層,據說是老闆自己掌控,而這老闆,聽說是從外地來的,帶來的人可能是外地的,所以我在本地的朋友圈子裡打聽也都打聽不到。”杜宇對這個神秘的老闆,和蔓蔓一樣帶着點奇妙的不安,不然不會使勁兒讓人去打探,現在,店鋪都開張了,神秘人物,也該是浮出水面了。
當人名,由杜宇委托的朋友用短信息發到杜宇的手機,杜宇打開來看,對蔓蔓說:我看這名字像是在哪裡聽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蔓蔓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名字是很熟悉,尤其是姓氏,讓她不由地有頭頂被一個雷劈的震動。衆人見她臉色有些難看,都更感蹊跷。
吐出口長氣,蔓蔓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問向了旁坐的父親:爸,你還記得大姑丈的名諱嗎?”
你說廖明啊?”溫世軒沒有多想,答了女兒。
蔓蔓頓時一個頭疼:中了。
杜宇等知道溫家人的人是連串驚呼:因為天下第一飯莊浮出水面的大老闆,就是蔓蔓以前在溫家的大姑溫鳳姊的老公廖明。
不是冤家不聚頭!”初夏狠狠地拍下大腿,惱。
這溫家人怎麼甩都甩不掉。
可以想象,如果廖明知道斜對面一家飲食店是蔓蔓和老爸溫世軒開的,難不保除了普通的同行競争,是要把蔓蔓和溫世軒往死裡打壓。
對這點,對溫家人十分了解的蔓蔓幾乎是深信不疑的。她知道,從很早以前,廖明已經是很看不起溫世軒了,對處在困境中的溫世軒及溫世軒的家人一分錢不肯資助不說,處處嘲諷刁難。廖明說什麼都不可能讓溫世軒爬到自己頭上。
你這以前的大姑丈很有錢嗎?”杜宇對溫家算是一知半解,對蔓蔓那個大姑一家,隻記得并非是億萬富豪,心存疑惑,問起蔓蔓,我好像聽你說過,隻是開大排檔的,而且平日裡十分吝啬像守财奴。怎麼突然間變得闊綽了?”
這事蔓蔓從林佳靜口裡聽過一些線索,現回想串聯起來不是無迹可尋:溫鳳姊,從溫家長輩裡拿到一筆大的投資款項,然後聽說是在京城找融資人。後來,廖明在地方上,又拉人入夥,這不棄了家鄉那幾家大排檔,到京城裡尋求大發展了。”
自己大妹子到溫家長輩前面花言巧語獲得投資,溫世軒不是不知道,本來以他長子身份,應該比大妹子更有機會拿到錢,隻是自己笨。
聽到父親一聲長歎氣,蔓蔓安慰起了養父:爸,我們gān我們的,沒有拿溫家一分錢,這樣更好,賺了虧了都與他們無關。”
也是,要是賺了,不都仗着自己投了錢過來搶,要是虧了,不都聯名向他們讨債。想想,溫世軒都覺得不要和溫家有太多牽扯好。
就此商定,為了避免被廖明察覺産生惡性競争,溫世軒和蔓蔓,最好是躲着進出。
知道了是廖明在經營,蔓蔓因為小時候在廖氏的大排檔吃過一段時間,大緻能摸到廖明的經營策略。對此和杜宇商量制定了一些針鋒相對的策略。
在這時,有人來報有客人來訪。
杜宇想起,和蔓蔓說:上次你不是jiāo代我,要我和王學斌先談談嗎?他和他朋友堅持着要先見見你,再下決定。”
對方硬是要先她?不管是什麼理由,蔓蔓整整衣服,突覺今天穿得太樸素了些,都是工作衣褲,因為本來想親自下飯館的廚房看看cao作的,見客有些不适宜。
譚母是個靈慧的人,從櫃子裡拿了件比較得體的襯衫,遞給蔓蔓進後面小房間換上。
蔓蔓換完衣服出來,剛好見兩個男人,一高一低,進了會客廳。
高個的是王學斌,如蔓蔓記憶裡的那個學長:
瘦高清秀,像條電線杆。
伴着王學斌一塊進來的男人,比王學斌的個子略低一些。
不胖不瘦,臉和五官,不帥,秀氣。
有些圓的兩個臉頰以及稍尖的下颌,是典型娃娃臉的特征,好像永遠都長不大似的。
眉墨深濃,天生剪裁修長,若伸延而出的一筆濃墨,威嚴感十足,一下彌補了些臉蛋的稚氣,讓人不敢過于小看。
兩人相較起來,王學斌像是給這人打下手的。
固然這人自己坦誠年紀不過二十來幾,與王學斌是行内同輩,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