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很久沒見。”扶着大眼鏡的蔓蔓,将表妹那雙打着jīng細算盤的小眼睛收在眼裡,說起話來,照樣軟綿綿的,在溫家人面前不動一點聲色。
為了配合媳婦,蔣大少決定暫且三緘其口。
你結婚了,蔓蔓姐,那我是不是該把他叫做姐夫了?”廖舒雅裝作天真無邪地,站在蔣大少面前,墊着腳尖。近距離看,這破落戶雖是破落戶,但長得真是帥呆了。
這種小白臉,蔓蔓掙錢養,她做妹妹的,可以順便蹭着垂涎姐夫的帥色。
這個極品妹子,比起溫浩雪溫媛,要惡心多了。
蔣大少嘎吱磨牙,俊冷的眉下,星眸裡兩道刀子光,準備扒皮:姐夫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你不是和蔓蔓姐結婚了,我為什麼不能叫你姐夫?”廖舒雅死皮賴臉地裝着無辜的笑臉。
可能你還沒有聽說過,我是個bào力分子,已經打過你表姐溫浩雪的臉,不信,你去問問她本人。”蔣大少一邊說,一邊作勢往自己手掌心裡chuīchuī氣。
摩拳擦掌的姿态,果然吓退了廖舒雅。
bào力分子?
見蔣大少俊是俊,再細看,那雙眼睛,不笑的時候,挺兇狠的,讓人不寒而栗。
咽咽口水,廖舒雅縮回腦袋,回頭,對蔓蔓小聲同情地說:蔓蔓姐,嫁給這樣的人,你一定很辛苦吧。浩雪姐說過,他要你養。”
扶扶眼鏡的蔓蔓,瞥瞥老公。
蔣大少一張俊臉氣怒,回頭再找那個四處亂說話的溫浩雪bào打一頓出氣。
老公賺多少錢是什麼身份,蔓蔓沒有心思和大姑媽一家子人說。
沒能看見蔓蔓尴尬的表現,廖舒雅讨了個沒趣,心裡盤算:等會兒,到了旅館,我看你們怎麼裝。
大姑媽溫鳳姊,端着老闆娘的架子,總算是從幕後走了出來。
大哥,蔓蔓,侄女婿,你們都來了。”假惺惺地笑兩聲,打量下蔓蔓他們的穿着,一般化,眸中光一閃,向女兒招手道,走吧,帶大舅他們去旅館。”
說是那旅館離這裡不會很遠,新開的,環境gān淨,包準蔓蔓他們滿意。
由溫鳳姊帶路,車開到醫院後面的新開路,拐個彎口,看到了一家裝潢堂皇的酒店。
溫鳳姊徑直往裡面喊服務生幫忙搬行李,一邊對溫世軒說:大哥你放心,我和這家酒店的經理有jiāo情,會給你們打個九八折。别小瞧這九八折,一夜标間1530元的房價,九八折都能省上幾十塊。”
1530元一夜?”溫世軒急忙拉住大妹子。
怎麼?大哥,你不是說不住我那後面的小房間,我想,你們這點錢,付得起的。”溫鳳姊笑眯眯地,抓開老大哥的手,看到老大哥這張恐慌的臉,在心裡笑翻了。
蔓蔓本來不想住這麼貴的地方,然現在見到大姑媽這個樣,住定了!
蔣大少本就不想老婆和嶽父受委屈,恰好,溫鳳姊帶他們來的這五星級酒店,符合他心裡所想的,因怕省錢專家媳婦後悔了,趕緊走去櫃台辦理入住手續。
看到破落戶蔣大少走到櫃台,拿出一張卡,潇灑地一刷,先付了兩間标間三天房費加押金,是整金額上萬了。
溫鳳姊和廖舒雅,兩個人站在那,望着蔣大少利索的刷卡動作,gān傻眼。
媽,你說他拿的是蔓蔓姐的卡?”
這——”溫鳳姊想不出來,蔓蔓上哪裡賺這麼多錢養小白臉。
媽,大舅真賣了雜貨鋪給蔓蔓姐養小白臉?”
在電話裡說那句話是諷刺溫世軒的,溫鳳姊早調查過了,那雜貨鋪根本沒有賣,況且,若真賣了,錢肯定在許玉娥手裡死抓着,不會給溫世軒,更别提會給蔓蔓了。
溫鳳姊和女兒廖舒雅面面相觑。正好,老公廖明打了電話過來,可能是聽說她帶老大哥一家上旅館,擔心她接濟老大哥,說:你千萬别給他們家一分錢,他們家傻的,沒有錢還上什麼北京學人家什麼北漂。”
不會的。”溫鳳姊答老公這句話,帶了一絲不甘心的,眼見蔣大少那刷卡動作,充分表示了不需要他們接濟。
怎麼了?”聽出老婆情緒有異,廖明問。
蔓蔓好像在北京賺了些錢,反正夠他們花的。”溫鳳姊糾結地向老公彙報,因在溫世軒面前拉不下這個臉,不敢和老公說蔣大少刷的那張卡看起來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