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還得你當家作主
聞言,蘇棠梨先是怔了一下,後笑著點頭,也不考慮,就說,"好啊,阿爹想買水田養魚就買,阿娘你們想種菜,也種著,二嬸嬸想開個包子鋪,就開著。"
話落,就補充一句說,"阿娘你們是長輩,這些事情,阿娘你們決定就好。"
"但這是學士府,你是學士夫人,這家得你當著。"
姜氏卻是高興道,後順著轉話題,"從前的白府,換上了陛下禦筆的"白學士府",我們二郎真是出色,我每次走出府外,看著這四個字,都要樂呵好久。"
說著,就還悄悄和蘇棠梨說,"你阿爹啊,為了看這幾個字,特意進出府呢,一個人傻笑著。"
聞言,蘇棠梨也是忍俊不禁,白屹洵陞官後,陛下給了好多賞賜,還親筆賜牌匾,掛上去,都威風好多。
最為重要的是,這代表著陛下的器重,那誰還不高看他們一家?
嫁給白屹洵真好,還有榮華富貴享受,見到她,都要喊一聲學士夫人。
"對了,那棠梨也同意的話,這幾天我就和你阿爹出去看水田,買一個近的水田,這樣方便我們往來。"
姜氏樂著,見蘇棠梨也笑眯眯的,就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魚館我們就不開了,這京城的水深,進到嘴裡的東西,很容易出事,連累到二郎就不好了。"
"咱們就自己買個水田,養養魚蝦,多的,買的話,到時候再看看,先自己吃著,再送給親戚朋友,主要是你阿爹他們閑不住,有個事情做。"
話落,後說,"你二嬸嬸的包子鋪,雖然有個打算,但隻怕也是不成,我們吃過京城的包子,味道可真是不錯,面發得格外好,你二嬸嬸還在研究。"
"我看是開不了。"
韓氏嘆氣走來,手臂和臉上還有白粉,一面擦著,一邊說,"我這幾天都在發麵,可是做出來的味道,還是不如我在門口買的包子好吃。"
"二嬸嬸,這裡是京城,可是傳言中的金窩銀窩。",蘇棠梨就看向韓氏,給她倒了一杯茶說,"能在京城做生意的,豈會沒有個看家本事,不然可沒法在京城生存。"
韓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聞言,先是一頓,後皺眉說,"也對,要是這麼容易就我被研究出來,那人家也不能在京城立足好幾年,不然哪裡來的生意。"
話落,就說,"那這個包子鋪,我還是不開了,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錢,我就不出去開鋪子了,免得給二郎帶來麻煩。"
"也不怕,夫君當官,就是為了給咱們庇護的嘛。",蘇棠梨笑著說,"二嬸嬸真想開鋪子,就開,不用顧慮這些。"
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眼中一亮,就和韓氏說,"二嬸嬸不是很擔心憶禮,現在阿爺阿奶都在京城,二嬸嬸也不用擔心,有沒有想過和二叔去鶴城,陪著憶禮?你們在鶴成開個包子鋪,二叔也做點小生意?"
"能這樣嘛!"
韓氏聽著驚喜,還很是激動,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
她就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女婿在望城,有白遷這個侄子照顧著,她不擔心,可小兒子一個人在鶴城,她一直放心不下。
但還未分家,也不能就放下爹娘不管,直接去鶴城。
"當然能啊,阿爺和阿奶在京城,有我們照顧著,二嬸嬸想去鶴城,就和二叔去嘛。"
蘇棠梨笑著說,"鶴城也是渝州的一座城池,咱們都熟,而且二嬸嬸想開包子鋪,不比在京城難,二叔也喜歡做生意,那不如就去鶴城。"
姜氏聽著,也拍了拍額頭,就說,"是我們忽略了,阿爹和阿娘肯定同意的,弟妹就去鶴城照顧四郎好了,他在武館學武功,還得三四年才能出師,你們就去鶴城待三四年。"
韓氏見大嫂也這麼說,當即就回屋和相公先商量,但也不用商量,家裡一直都是她作主。
隻是告訴他一聲,見他沒有意見,就去和白老爹和白老太太說。
"這是想分家?"
"不不不,不是分家。"
韓氏聽著,當即就解釋,"我和相公就去鶴城開個鋪子,主要也是為了照顧四郎,不是想分家。"
"不是想分家就好。"
白老太太還鬆了一口氣,"我還當你們住在京城不習慣,要回家回去住。"
"不會分家,我們哪裡捨得分家。",韓氏當即笑著解釋,"二郎如今官做得這麼大,我這個嬸嬸還想沾沾光呢。"
姜氏也笑著說,"沾,多沾著,等二郎回來了,我讓二郎派官兵送你們去鶴城,這樣安全些。"
聞言,韓氏就看向白老太太,就聽她點頭說,"想去鶴城就去吧,現在家裡的日子比之前好過多了,你和老二出去,照顧你們好你們的小家就好。"
"成!"
韓氏當即欣喜,"那等二郎回來了,我們再商量日子,看什麼時候去鶴城好。"
白老太太點頭,就問蘇棠梨,"二郎可說了什麼時候到京城?"
"快了,就這幾天。",蘇棠梨高興道。
說這幾天,還真是。
一早,溫言柒和晏子寧就來府上接她,蘇棠梨就跟著他們一起去城北,還抱著綿綿。
一到城門口,都沒有半盞茶的時間,瞧著城門口的官兵去迎接,刑部和兵部都派人來交接犯人。
蘇棠梨卻是在眾多人中瞧見雋逸的身影,當即笑嘿嘿地走過去,也不急,因為怕人多絆倒。
但白屹洵卻是大步走過來,扶著她的手臂,笑著說,"起得這麼早?"
"嗯,想先見到夫君嘛。"
蘇棠梨擡頭看著,天還沒有亮,尋常這會兒她都沒有醒。
但白屹洵總算回來了,她哪裡能歇著,夢裡見,哪裡有真抱著好。
"爹爹。"
"小綿綿。"
白屹洵抱著蘇棠梨的胳膊,聽著軟糯糯的聲音,就見溫言柒抱著綿綿走來,綿綿還朝著他張開手臂,略略笑著喊他。
另一隻手就握著她的小手,瞧她笑得更是歡躍,口水卻是流了出來,不禁失笑。
瞧著外面的風大,就說,"我們先上馬車,我得回去換件衣服,還得上朝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