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她莫不是有喜了
白屹洵聞言,含笑看向池暮歸,點頭認可,老順安侯即便丁憂,滿朝文武都動不得老侯爺在工部的地位。
這可不僅僅是順安侯府的權勢,而是老侯爺自己的本事。
為官若是能如老侯爺這般,確實是他們的追求。
兩人說著,就不知不覺說起了朝廷上的事情。
南懷書院能位居大周第二大學院,就是因為教出來的學子,可以對朝中的事情侃侃而談。
不似一些學院,教出充耳不聞窗外事的死書生,隻精通書上的知識,卻是不懂外面的境況。
這和學院的消息來源是很重要的,像南懷書院的夫子,從前都位居重臣,所以在朝中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每次授課,夫子們會告訴學子,近來朝中發生了什麼。
而且池家的子弟在朝中都身居要職,那知道的,必然是更多的。
黎百川見他們二人在說笑著,聽了一耳朵,知曉是在論朝中的事情,也沒有過去,反而是和蘇棠梨閑聊著。
傅二表兄可給蘇弟妹寫信了?
嗯,就昨天還來了一封信。
蘇棠梨吃著葡萄,提起傅休辭,眉眼柔和了好些,輕笑道,哥哥說了在京城的近況,說是最近戶部會特別忙,還提了溫公子,現在是內閣學士,兩人還一起外出任務。
是要忙了,各國的使臣剛剛才走,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黎家是武將世家,黎百川對戰事知道更多,和蘇棠梨閑聊了一句,聽說南越國已經和東臨開戰了,目前南越國首戰告捷。
已經開打了?,蘇棠梨聽著,還驚了一下,不禁蹙眉,按照書上所寫,南越國是兩年後才攻打東臨國,竟然提前了這麼多。
對了,會不會和蔓荊紫有關係,可他來大周會和東臨國的戰事有關係嗎?
早幾年,南越國就能傾覆了東臨國,但因為月白雙尊,簽訂了和平盟約。
黎百川說起戰事,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可現在時期還沒有到限,南越國竟然就撕毀了盟約,就不怕月白雙尊生氣,怎麼說,月白雙尊還在世呢。
聞言,蘇棠梨想著書上的內容,就看向黎百川說,或許,並非是南越女帝的意思,隻是幾位公主想要爭權,所以率先出兵攻打東臨國。
哎?
黎百川驚訝,隨後一想,或許還真是因為這個理由,南越國一直都是女子稱帝,還是嫡長公主繼承王位。
但南越國嫡長公主卻是病弱,一直深居簡出,所以哪位公主繼承王位可真不一定。
隻是南越女帝也不過是年過四十,這些公主們已經開始要奪權了嗎?
不過....
蘇弟妹對朝中的事情,好像很清楚哎。
蘇棠梨一頓,隨即笑著說,嗯,我怎麼說也是傅家的小姐,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再者,我這不是還有夫君在,偶爾夫君會跟我講講。
也對,蘇弟妹現在可非是鄉下女子,而是傅家的掌上明珠。
黎百川一想,也對,又笑著說起其他的事情,發現自己提什麼,蘇棠梨都能說上幾句。
不禁看向白屹洵誇讚道,二郎,你這夫人可真是娶得好,不僅聰慧過人,還見多識廣,可勝過尋常大家閨秀。
聞言,白屹洵還頓了一下,看向笑眯眯的蘇棠梨,彎了眉梢,走過來,坐在她的邊上,笑著點頭說。
嗯,我家夫人可是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
黎百川聽著,看了看含情脈脈的兩人,當即懊惱道,我應該在心裡誇的,不然,我這不是自己找酸。
話落,他看向走過來的池暮歸說,要不,咱們也娶妻算了,不然我們豈不是一直要這樣羨慕著二郎?
池暮歸聞言,輕聲笑了笑,又無奈聳肩道,你能確保自己找到的妻子,能和蘇弟妹這般,不僅傾國傾城,還聰慧過人?
不能,二郎都說了,蘇弟妹可是舉世無雙的。
黎百川接話,搖頭無奈道,好吧,找不到了,那我們還是繼續羨慕著吧。
白屹洵聽著,忍俊不禁,又伸手握著蘇棠梨的手,轉頭瞧她樂滋滋地笑著。
輕笑著問,剛剛和百川說什麼了,讓他這麼羨慕我?
蘇棠梨眉眼彎彎,將剛剛說的話,簡單提了。
黎百川和池暮歸兩人瞧著說笑著的小兩口,當即都站起來,朝著窗戶走去,不打擾他們。
隻有吃飯的時候,才過來,其餘時間,都讓他們夫妻獨處。
夜裡船的速度放緩了,晃動的浮動很輕,點上安神香,可以很好入睡。
蘇棠梨趟在白屹洵的懷裡,抱著他的腰,本想做什麼的,卻被他抱著動彈不得,還癟嘴說。
夫君,我還是很想生孩子的。.
白屹洵聽著這麼直白的話,不禁失笑,卻是搖頭說,現在不成,先等等吧。
可是這個月咱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
窈窈,你可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哪裡不適?
蘇棠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著白屹洵很認真地問,還怔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搖頭說。
沒有哎,我很好啊。
話落,詫異地問,夫君,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白屹洵看著蘇棠梨,瞧著她的氣色很好,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了,窈窈,你可知道,你上個月的葵水沒有來?
啊!
蘇棠梨聽著,當即就想起來了,是了,三月的葵水沒有來,她太忙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
忽然意識到什麼,又驚又喜,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議道,我,我有喜了?!
白屹洵瞧著蘇棠梨欣喜又不敢相信的樣子,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搖頭說,我不確定,因為我沒有把出喜脈,可能是月份太小了,脈象探不出來,也可能是沒有。
但你的葵水一向很準,可三月份到現在,遲遲沒有到,我便有這個猜測。因為之前在醫書上看過,女子若是有喜,葵水不至。
蘇棠梨摸著癟癟的肚子,什麼也感覺不到,也不知道有沒有有喜,聽著這話,便笑著看向白屹洵。
所以,夫君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碰我?
白屹洵輕輕咳嗽了幾聲,面色有些不自然,卻是點頭,嗯,若是真有喜,我若碰你,對你的身體不好。
話落,又提了一句,我帶你來阿公家,也是想請阿公幫你把個脈,以阿公的醫術,能知道是不是喜脈。
蘇棠梨摸著肚子,說不出現在的感覺,又問,阿娘呢?阿娘也不知道嗎?阿娘也懂醫術。
她急切想知道,究竟有沒有懷上白屹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