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自己的心裡也清楚,這一次不是自己能袒護的了程愫的時候了。
程愫被請出來的時候,正在為自己打扮,一身湛藍色的衣裳將她襯托的是我見猶憐。她如今也是將近四十歲的人了,可是這身段卻保持的如同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一樣。
「國公爺,您找我?」在外人面前的程愫一向都是端莊大方的,可對面鎮國公的時候她卻將最能讓男人憐愛的一方面展現在了對方的面前。
「嶽丈說是有事要與你對質,便讓人將你給找來了。」鎮國公道。
程愫以為自己最多也就是面對魏稷兄弟二人,卻沒有想到魏澍沒來,來的卻是沈國公一家子。有誰不知道這沈國公最是護短的了,如今來的是他這一家子,隻怕這次的事情多半應該是沒有那麼容易能解決的了。
明明心裡是害怕的要死,可程愫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得體大方的樣子來,畢竟這就是她的人設。她不能讓自己的人設這麼輕易的就垮了不是。
「不知道沈國公有什麼事是想要同我對質的?」
沈國公招了招手,秀兒就被帶到跟前了。
「這丫頭你應該認識吧!」
程愫眼皮子一跳,秀兒這根線算是她埋得很深的了。卻沒有想到卻還是被人給挖出來了,但她卻並沒有承認。
「自然是認識的了,這不是魏澍身邊伺候的丫鬟嗎?怎麼,這丫頭可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如果要是這丫頭做錯了什麼事情,那您直接處置了就是,又何必要帶到我的面前來呢?」
沈國公冷笑:「你推脫的倒是乾淨,不過可惜,你的推脫隻怕是沒用。」
「這丫鬟已經將她自己做的事情都交代了。」
程愫緊握住自己椅子的扶手,她不相信。就算是真的都說了又能夠怎麼樣?反正隻要自己一口咬死了什麼都不承認,難道對方還能夠逼著自己承認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成?
「這丫鬟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您老人家這般生氣?」程愫一副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模樣詢問道。
沈國公沒想到這人都已經到了面前了,對方卻依舊還是死活都不願意承認。看樣子果真還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也罷,那就讓她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讓她親自跟你說。」
昨夜,秀兒將程愫這個名字說出來之後。沈國公便已經安排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將秀兒的一家人都給帶走了。如今秀兒的爹娘在沈國公的掌握之中,秀兒的軟肋被人給捏著哪裡還敢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國公夫人,當初您用銀子收買了我爹娘,威脅我給三少爺下毒的事情已經被世子查出來了。」秀兒顫抖著說道。
程愫氣急了,快步走到秀兒的面前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我與你有什麼恩怨,你居然要這麼的害我?」
說罷,又轉頭對鎮國公說道:「國公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魏澍那孩子的母親,又是看著他長大的,怎麼可能會給他下毒呢?再說了,我給魏澍下毒對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秀兒顯然是沒有想到程愫居然會將這件事情推的是如此的乾淨。
「國公夫人,當初明明就是你。」
程愫:「你是魏澍身邊伺候的丫鬟,跟了魏澍也有這麼多年了。說,是不是魏澍指使你故意來冤枉我的?是不是?」
「國公夫人又何必要惺惺作態呢?是不是國公夫人讓這丫頭下的毒隻需要將國公夫人身邊的人帶過來問問話不就能夠一清二楚了嗎?」
即便秀兒是程愫親自吩咐的,可其他人總不是了吧。
他知道程愫的身邊是有幾個心腹的,平日裡與秀兒的聯絡還是送葯都是由對方來做的。這些秀兒也早就已經交代清楚了!
「我是堂堂國公夫人,難不成你竟然還想要審問我不成?」程愫質問道。
「隻是讓國公夫人身邊的人過來問問話罷了,國公夫人又何必要這麼緊張呢?再者說了,難道這裡還有誰不知道你是國公夫人?人家國公都已經說了,你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所以你也就別擔心會有人不承認你的身份了。」
魏稷的話讓程愫明白,這一次自己想要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這會兒她隻能夠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夠機靈一點,最好是在魏稷找到證據之前就將一切給銷毀了。想到這裡,程愫又下意識的看了秀兒一眼,當初自己之所以會選中秀兒就是覺得她不引人注意,就算是真出了事也不會有人想到自己的頭上來。
可偏偏這一切現如今都已經被魏稷給毀了,如果要不是有魏稷的話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
早知道,當年自己就應該將人給弄死了。
沈國公對鎮國公派去的人根本不信任,為了不給對方通風報信的機會。直接帶著人就去搜查了,結果找了一圈居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一同跟來的程愫鬆了口氣,覺得多半應該是已經被人給收拾妥當了。甚至正在打算要慫恿鎮國公對其發難,可惜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聽見有人喊道:「有發現。」
「拿出來。」
「這是什麼?」沈國公拿著自己手裡的小包裹質問道。
一婆子撲了出來,試圖想要將包裹給搶走,但卻沒有能夠成功。見狀,便辯解道:「這是老奴的東西。」
沈國公冷笑:「既然是你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可看的?還是說害了我外孫的就是這東西?」
那婆子不說話了,下意識的就朝著程愫的方向看去。
程愫心裡也是緊張不已,畢竟這婆子就是日常與秀兒聯繫的人。如果這包裹裡面當真就是害了魏澍的東西,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因此這會兒她心裡便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都希望這裡面最好是什麼都沒有才好。
沈國公當著眾人的面將包裹打開,可裡面除了幾個布娃娃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沈國公自然是不相信的,怎麼可能?
如果真要隻是布娃娃的話,這婆子怎麼可能會這麼緊張?這其中肯定是有古怪的,隻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沈國公想不通,可見到了此情此景的程愫卻是忍不住的高興了起來。
這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就說明自己之前的擔心完全都是多餘的,她下意識的就朝婆子看了過去。眼神之中全都是讚許,看樣子對方這是已經反應過來了,所以才將東西早早的就給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