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到了。」正在沈國公即將要發難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
世子夫人?魏稷的夫人?
鎮國公下意識的看向魏稷:「你什麼時候成親的,為何我會不知道?」
魏稷:「你關心過嗎?」
鎮國公無話可說,的確自己這個兒子說得很對。他在這個兒子身上的關注實在是太少了,甚至於連對方已經成親了都不知道。
可鎮國公是多要面子的一個人,被魏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絲毫面子都不給自己的一頓撅了還能淡然那才怪了。
「我是你父親,難道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應該跟我說?你到底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鎮國公質問道。
魏稷卻不管鎮國公,而是直接去找了路長安。
「你怎麼來了?」
路長安見自己的身側兩邊都是人,隻小聲的在魏稷耳邊說道:「我不放心。」
魏稷笑:「有外祖父他們在呢,而且你男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欺負的主兒,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路長安瞪了魏稷一眼,:「得了吧,對了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魏稷將情況大概的同路長安說了一下,路長安頓時覺得自己來的還真的就是時候,要不然隻怕是這事兒還不知道要繼續折騰多久呢。
路長安的出現讓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到了路長安的身上,尤其是鎮國公以一種挑剔的眼神看著路長安,就好像路長安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樣。
路長安的脾氣一向都是你對我好,我自然也就對你好。但如果你要是想欺壓我,還指望我對你畢恭畢敬的,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位是?」路長安故作不知問道。
魏稷:「這是鎮國公。」
路長安對鎮國公行了一禮,:「原來是鎮國公,見過鎮國公。」
鎮國公被路長安這副敷衍的態度氣的夠嗆,他好歹也是一品國公,對方是什麼?居然就敢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這分明就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就是你娶的世子夫人?半點教養都沒有。」
路長安笑道:「鎮國公明智,我出身不高,對這些禮儀知道的自然也就不多。還望鎮國公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路長安直接將自己不懂禮儀的事情挑明了,這樣一來如果對方要依舊還是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可就是他的不是了,這總不能還怪到自己的頭上來吧!
鎮國公被路長安如此坦白的說出她不懂這些禮儀的話給氣著了,當初他的打算可是要幫魏稷找一個與鎮國公府門當戶對的對象在,這樣一來才能夠對自己有所助益。
可魏稷的一封家書告知他已經娶親的消息讓他本來就生氣,如今見到這兒媳婦居然如此的不懂禮儀,甚至都沒有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讓他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如果要是可惜的話他簡直恨不得立馬就將路長安掃地出門,可至少眼前不能。
「我鎮國公府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你這樣的出身最多也就是做個妾室罷了,想當正房可不行。」程愫在一旁道。
她這好不容易抓住了魏稷的把柄當然是不肯輕易的鬆手了,這會兒就想著怎麼樣才能夠讓魏稷在自己面前低頭呢。
「我記得國公夫人出身更為不堪,卻不知怎麼就能做的了國公夫人的位置?隻是長安嘛,她的確是從小生長在鄉野之間對這些繁瑣的禮儀懂得不是那麼多,可她性子醇善,待人真誠。且她父親也是一方守將,我倒是不覺得她有什麼地方是配不上我的。」
程愫聽魏稷如此的貶低自己,卻擡高路長安,氣的是想動手打人,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哪裡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隻能是在自己的心裡憋悶著!
「魏稷,你怎麼能這麼說國公夫人呢?一個人若是隻論出身,那這世上的人豈不是人人卑賤?做個真正有用的人那才是大本事。」
說完,路長安還一副不好意思的對著程愫笑了笑:「國公夫人想來應該做了不少的善事,可是時常都會去寺廟裡面捐香油錢?」
程愫一愣,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會時常都去寺廟裡面捐香油錢的?不對,她這到京城才多長的時間啊,怎麼就知道這麼多了?
「你。。。」
「相公,我記得咱們這次來是為了與國公夫人對質的吧,怎麼樣,證據找到了沒有?」
魏稷搖頭:「還沒有。」
路長安頗為惋惜:「還沒有找到啊,沒關係,我也一起幫忙好了。小時候在鄉間我與弟弟經常一起找東西,我總是最快就能找到的那個。」
程愫一直聽到路長安提及在鄉間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將路長安放在眼裡,認為路長安隻不過是一個嘴巴皮子有幾分利索的鄉野村婦罷了。
可魏稷卻聽懂了路長安的暗示,「那就辛苦你了。」
路長安便如同其他人一樣也帶了人去搜查,隻是路長安的搜查真的是讓人完全什麼都看不出來。看上去不像是去找東西的,反倒是想去逛園子的一樣。
程愫這邊的心腹一會兒就跑回來跟程愫報告一次,一會兒就回來一次。
程愫自認為這一次自己是十拿九穩再也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自己,卻聽見有婆子急匆匆的跑來在程愫的耳邊小聲嘀咕道:「是世子夫人找到東西的。」
程愫想到之前沈國公手下的人也發現了東西,可卻隻是幾個布娃娃而已,便沒有放在心上。
「她又能找到什麼東西?」
說話間路長安便已經帶著人回來了,將東西往眾人面前一放。
「也算是幸不辱命了,將這害人的東西給找到了。」
路長安找到的是一個小紙包的東西,一隻手就能夠抓住的那種。
「這是什麼東西?」魏稷問道。
「這就是害的魏澍中毒的東西了,如果要不是因為這玩意兒的話,魏澍也不會中毒。」路長安將紙包打開,裡面果然是呈灰褐色的藥粉,且這藥粉還有一股微微腥臭的味道。
程愫見到藥粉的瞬間臉色大變,別人不清楚難道她自己還不清楚嗎?這便是當初自己給秀兒的藥粉了,可每次自己給秀兒的分量都不多,而她手上拿著的卻至少也是自己給秀兒的好幾倍分量。
所以顯然這不是自己給秀兒的那些,可如果這要不是自己給秀兒的那些藥粉。那這又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當真是對方搜出來的吧。
越想越是覺得害怕的程愫忍不住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