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設計的一個圈套?」
路長安搓摸了一下手指,:「倒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畢竟魏澍是真的中毒了,而毒也是你下的。」
總言之一句話,那就是對方如果要不是心虛的話就不會想著來查看,既然來了,那就逃脫不掉!
「你明明對我甚至都不了解,怎麼就知道這些是我做的了?」秀兒不死心問道。
「魏澍中的到底是什麼毒?」路長安問道。
秀兒見路長安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問她魏澍中的是什麼毒,忍不住用充滿怨毒的表情看著路長安道:「你難道不知道?」
「你是五歲的時候就被家裡賣給了沈國公府上,也是母親當初見你還算是機靈,才將你留在身邊調教。後來更是讓你有機會能夠留在魏澍的身邊伺候。」
「沈家一家對你也算得上是情深義重了吧,可你又是怎麼做的?」
「背叛自己的主人,還給主人下毒。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嗎?每次當你做夢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做的事情有朝一日終究會遭受報應的嗎?」路長安質問道。
路長安每說一句話都會讓秀兒忍不住的發抖,一直到後來的時候才忍不住道:「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下意識的發現自己說錯話的秀兒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如果不是什麼?」路長安追問道。
可這一次秀兒卻是咬緊了牙齒不肯鬆口,一臉倔強的看著路長安。
路長安笑:「當真是有意思的很。」
「如意,我記得從前也有一個人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最後那人怎麼樣了?」
如意秒懂路長安的意思,立馬回答道:「最後那人癱瘓了。」至於怎麼癱瘓的,不用多說,完全就是被紮針給紮的。
路長安忍不住笑道:「我這人倒也沒有什麼別的能耐,但有一點還是有的。如果我想要從誰的口裡問出什麼話來,那人就絕對別想能瞞著我。」
秀兒雖然完全沒有聽明白路長安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她卻絕對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她現在除了咬緊牙齒什麼都不說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畢竟如果真的自己真的要是將國公夫人給供出來了,那麼國公夫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家人的。她既然已經做了對不起三少爺的事情了,當然不能繼續再做對不起家人的事情。
「大夫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我下毒害了三少爺了,那你隻管押著我去見大少爺好了,又何必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呢?」
秀兒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看著著實可恨,原本還想著隻要她主動招認了多少還是會從輕發落。可哪知道對方卻根本就不珍惜這次機會,反倒是還要抵死不認。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你自己做的了?那你跟我說說看,你身為魏澍身邊的綉娘為何要下毒害他?難道是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還是說你與他之間有什麼不可開解的皿海深仇?」
秀兒搖頭:「都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你就更加沒有任何的理由這麼做了。」
「秀兒,你大概是對我這個人還不太了解。我不喜歡繞圈子,所以問話都是直接問的。趁著我現在還算是有耐心,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否則等會兒即便是你想說我也不會讓你說了。」
門外的沈國公卻是已經著急起來,他年輕時候可是還兼著刑部尚書呢。這見過的刑罰不知道有多少,自然也知道該如何讓一個不願意開口的人張嘴說話了。
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這外孫媳婦實在是不夠狠,要不然對方怎麼會絲毫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我看還是隻有我進去才行。」
「外祖父請放心,長安自有分寸。」魏稷道。
魏稷自然是知道他外祖父的那些本事了,可秀兒隻是一個小姑娘。真要是讓他外祖父去審問了,說不定到時候一不小心就將人給弄死了,到時候可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不怪沈國公著急,路長安雖然嘴上說的狠,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下手。這要是換到了他手上,隻怕是早就已經用上刑罰了,哪裡還會跟人慢慢問?
秀兒看著路長安手上陰森森的長針,心裡不是不膽寒的,可她卻依舊還是沒有開口。
路長安的耐心也被消耗殆盡了,原本是想著如果對方要是能夠老老實實的都說了,也能夠免受皮肉之苦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都已經這樣了對方卻依舊還能夠咬死了不承認。
不承認,那就不能怪自己動刑了。
「放心,我在紮針上面還算是有一點點研究的,絕對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秀兒渾身一抖,:「你不能對我用私刑,理國是有規定的。」
「放心吧,你是我沈家的家奴,而且現在還出現了暗害主人的可能性。即便是我真的對你用私刑了,也沒有人能找我的麻煩。」
路長安的話讓秀兒害怕不已,她隻知道不能動用私刑,但卻不知道有賣身契的主人對叛主的家奴是有自我決定的權利。否則的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家奴犯事以後被主人給賣了呢?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見路長安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她抖得更加厲害了,甚至在路長安的針還沒有紮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便已經開始不停的掙紮。
路長安有些不耐煩了,:「將人給我按住了。」
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一把將秀兒如同小雞崽一樣的抓住,「老實點兒。」
「我現在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要是連這一次的機會都不珍惜的話,那麼等會兒即便是你想說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秀兒心裡有過動搖,可卻到底還是咬緊牙關一副自己什麼都不願意說的架勢,看的路長安是冷笑連連。也罷,既然你自己都不願意說,那還有什麼可勉強的呢?
路長安手上三針齊齊紮入秀兒的肩膀,秀兒頓時滿身大汗。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三針看上去細細小小的針紮在自己的身上竟然是這種感覺。
就好像此刻的自己是在被無數隻的蟲子在不停的噬咬,偏偏自己卻連抓都不能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