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經將我的院子都搜了個乾淨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給輪到你們給我一個解釋了?」
路長安的話讓魏逸愣住了:「給你什麼解釋?」
路長安拍了拍手,如意立馬就帶著人到了院子裡面。
「姑娘,已經將人都帶來了。」
「二公子,你看看這人你認識不?」
魏逸盯著被如意壓的死死的人看了好幾眼,總覺得這人好像有哪裡讓自己很熟悉,可偏偏自己就是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
「這是?」
「今日小廚房的廚娘抓到這人正在偷燕窩,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可近日裡我這小廚房裡面丟的東西實在是不少,所以隻好將人先綁起來,如今正好你也來了,我也好問問看你認識眼前的人不?」
魏逸下意識道:「我怎麼可能會跟這樣的小賊認識?」
路長安淡然道:「既然你也不認識,那我隻好將這人送官去了。」
那人一聽見路長安說是要將自己送官,頓時就害怕的叫起來:「我說,我全都說,是周媽媽讓我來小廚房的,她說小廚房的東西好,讓我偷些給她,還說小廚房這邊的人大家都不喜歡,就算是東西丟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魏逸是真的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是他們這邊的人讓這麼做的,當即就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去將周媽媽給我叫過來!」
周媽媽正在跟人打牌,她這幾日的荷包可是飽滿了不少,如果要不是她這運氣好發現了那暮雪閣小廚房裡面有不少的好東西還找不到這樣的好機會呢。
「周媽媽,二公子讓你去一趟。」
周媽媽心下有些不悅,她這一手牌可是挺不錯的,眼看著就要贏錢了,卻沒想到竟然有人來搗亂。再一看這人,這不是二公子身邊的得力心腹嗎?
連忙掛上討好的笑,又抓了一把瓜子到對方手裡:「顏小哥,二公子可有說讓老婆子我去做什麼?」
對方並沒有接周媽媽遞過來的瓜子,而是道:「二公子說是讓周媽媽你趕緊過去,我看周媽媽你最好還是趕緊過去的好。」
周媽媽也算是個伶俐的人了,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隻怕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二公子沒道理都這麼晚了還要叫自己這麼一個老婆子過去,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當下對人道:「你瞧這夜色都已經晚了,若是有什麼事,不如還是等到第二天再說你看怎麼樣?」
哪想到對方卻隻是冷笑了一聲:「難不成你以為二公子是跟你商量來著嗎,你若是現在規規矩矩的去興許還能沒事,但如果你要是故意不去的話,這二公子會怎麼處置你,那可就說不準了。」
周媽媽不敢耽誤,隻好跟著一起去了。
那被如意壓著的人看見周媽媽出現的那一刻,是一臉的激動:「就是她,她就是周媽媽,就是周媽媽跟我說的讓我來偷小廚房的東西。」
周媽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魏逸面前。
「二公子,您是知道的,老婆子我都在府上做了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眼皮子淺的人?再說了,就算是給我安一個熊心豹子膽我也絕對不敢打世子夫人東西的主意啊,您說是不是?」
顯然,對方這是沒想到周媽媽居然還能全盤否認,而周媽媽接下來的話則讓他更加的崩潰了。
「依奴婢看,肯定就是這人偷拿了結果卻將這些都栽贓到了奴婢的身上來,還請二公子您一定要還奴婢一個公道才是啊!」
魏逸是知道周媽媽的,但是他對眼前的這個家丁卻並不熟悉,自然下意識的就相信周媽媽跟自己說的話都是對的。
「你也聽見了,周媽媽已經說過了,她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既然你說這件事情是周媽媽指使你做的,你可能拿的出來任何的憑證?如果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的話,那可就是你在冤枉周媽媽了!」
那人直接傻了,現在讓自己拿出證據來,他怎麼可能拿的出來任何的證據?如果自己真要是能拿的出來證據的話,也不至於就變成眼前這樣了。
對方的沉默卻讓魏逸認定了這就是他在故意冤枉周媽媽。
「是冤枉還是事實讓他二人對質一番不就是了。」路長安道。
魏逸瞪了路長安一眼,:「這是我國公府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路長安笑道:「首先這丟東西的人是我,其次我也算是國公府的兒媳婦了,你說這件事情跟我有沒有關係?」
魏逸一愣,:「你。。。」
「周媽媽是嗎?你說這跟你沒有關係,可偏偏他同我說是你讓他從我這裡拿走人蔘還有靈芝的。」
周媽媽一愣,隨後對著那人噴道:「好啊你居然敢騙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對方給自己的可是就隻有燕窩來著,沒想到居然還拿了人蔘跟靈芝。
這燕窩平日裡瞧著是個好東西,可如果要是跟人蔘還有靈芝比起來的話那可是就遠遠不夠。可對方拿走了這兩樣東西竟然絲毫的風聲都沒有向自己透露可見是一直瞞著自己的。
路長安似笑非笑的看著魏逸:「看樣子這賊已經不打自招了。」
周媽媽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看見魏逸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好。當即道:「二公子,您聽我說!」
魏逸氣急,冷笑道:「好啊,我倒是要聽聽看你還能說得出來什麼話。」
周媽媽張嘴就是為自己辯解,可她辯解的話卻又顯得那麼的慘白無力。
「如果要知道周媽媽最近的變化,直接將跟她走的親近的人找來詢問一番不就能知道了嗎?」
魏逸隻覺得丟人,但卻不得不將人叫過來:「你們都給我說說看,這人平日裡是如何的?」
與周媽媽走的近的幾個婆子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周婆子平日裡喜好吃肉,也愛打牌。不過她這手頭上一向都挺緊的,倒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發了一筆橫財拉著我們是沒日沒夜的打牌。」
周媽媽臉色瞬間大變,:「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拉著你們沒日沒夜的打牌了。」虧得平日裡還說跟自己的關係最好,跟自己的關係最好怎麼就沒有想著幫自己圓一圓?反倒是將這些不該說出口的話全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