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道:「若是齊老闆不相信我,那咱們的這筆買賣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但我還是要提醒齊老闆你一句,整個江南能夠與我做成這筆買賣的人可並不是隻有齊老闆你一個人。」
路長安的這話算是正中了齊老闆的痛腳了,別看他家的糧鋪多。可是在江南本來就不缺糧食,而且開糧店的人本來就很多所以他們之間的競爭有多麼的激烈是可想而知的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見了這麼一個大戶,如果要是就這麼放過了,再想要等到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齊老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頭腦一昏,居然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路長安對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滿意的了,頓時拍著桌子道:「既然齊老闆你這麼爽快,那我也不能小氣。」
「就按照咱們之前商議的四文錢一斤的價格,我可以先支付給齊老闆你一半的銀子給你。等到我拿到所有的糧食之後,再將剩下的銀子支付給你,你看如何?」
齊老闆頗為意外,畢竟他還在想著自己要怎麼開口讓對方能支付自己三成的銀子呢,結果人家是直接就說是要支付給自己五成了。
如果要是這樣自己都還不答應下來的話,那自己才是真的糊塗了。
要不說這江南的糧食多呢,就路長安現在訂購的這四文錢一斤的糧食。若是在安陽府少說也要八文錢才能買到,要是在淩廣城那就至少也要九文錢。
這中間的差價有多少便可想而知了,但即便是如此,路長安這邊也必須支付四千兩的銀子才能夠將糧食全部拿下。
路長安痛快,齊老闆安排起人來也相當痛快。
一百萬斤的糧食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全部的安排妥當了,路長安特意在晚上的時候帶著魏稷去了倉庫那邊。
由魏稷給自己把守,而她則負責將糧食都裝進自己的空間裡面去。
這也是魏稷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見路長安是怎麼操作的,路長安的一通操作下來看的魏稷是目瞪口呆的。
長安的那個房子到底有多大啊,怎麼能將這麼多的糧食都給裝得下?
「都裝好了?」魏稷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路長安點頭:「都裝進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有了這第一次的操作之後,第二次再購買糧食的時候路長安他們的膽子可就要比第一次大多了,直接要的就是五百萬斤的糧食。
兩萬兩銀子就這麼的花費出去了,但這些糧食最多也就隻夠讓士兵們吃上四個月的時間。
還遠遠沒有達到路長安的預期,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是夜,小院子被人給團團圍住了。黑衣人不動聲色的將大門給撬開,溜了進來。
隻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這才剛剛溜進來便已經被人發現了,交手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被人拿下了。
見勢不妙的其他黑衣人想要趁機逃跑,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機會。想跑?那是絕不可能的。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的?」看著被捆了一屋子的黑衣人,路長安自己都覺得無語了。她不過就是多買了一點糧食而已,至於就這麼被人給盯上了嗎?
明明都已經被抓住了,可對方卻絲毫都沒有害怕的神色。甚至還梗著脖子惡狠狠的瞪著路長安,兇惡的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居然敢得罪我們,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警告你,如果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的將我們給放了,要不然到時候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路長安被對方的話給氣笑了,看樣子這人還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啊。也不想想看,現在他們的生死可是都拿捏在自己的手上,居然還能夠調過來威脅自己也不知道這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生不如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夠讓我怎麼生不如死。」路長安道。
「小菊,還記得我之前教你的紮針手法嗎?」路長安問道。
小菊點頭,「記得。」小菊之前便開始跟路長安學習這個紮針的手法了,但怎麼說呢?雖然她記住了這針該怎麼紮,可偏偏每一次都會紮錯位置。
導緻時間長了以後她自己的心裡也就有些陰影了,完全不敢下手。
「正好,今天就在這幾人的身上好好的練一練。」
如果要是給一般人紮針的話,可能小菊的心裡還真的會有些害怕。但現在面對這幾個黑衣人的時候,小菊的心裡還真的就是半分的害怕都沒有。
這些人都想要對他們不利了,而她現在隻不過是對這人紮幾針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好不好。
甚至於小菊的心裡還有一些激動呢,畢竟當初自己針紮的不好。這能夠讓自己紮針的也就隻有那麼幾人,在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技術不行之後自然也就不願意讓自己再繼續的紮針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這有現成的人讓自己來紮針,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而顯然對方還沒有意識到小菊紮針有多麼的恐怖,要不然也不會像是現在這麼一臉淡定的看著小菊了。
第一針下去,對方立馬哀嚎起來。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人?」
小菊不為所動,這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有了試驗品當然是要多實驗一下了。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路長安以一種讚賞的語氣對小菊道:「別著急,慢慢來。你剛才那一針就是因為太心急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會紮偏。」
「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這要是一不小心紮偏了可是會很容易導緻人癱瘓的。」
說完路長安還從小菊的手裡拿起了銀針對著小菊演示了一遍,「看見了嗎?這樣一針下去對方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被路長安紮了一針的黑衣人,頓時眼斜口歪,口水更是止不住的下流,看的一旁的黑衣人忍不住的發起抖來。
誰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來找的會是這樣的人啊。這簡直是太嚇人了,真要是被這人給紮了,那自己這一輩子豈不是就毀了?
不行,不行。
「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自己好好考慮到底是跟我說實話還是不願意跟我說實話?」
有了這麼一個前車之鑒之後,黑衣人的心裡早就已經害怕的不行了。生怕下一個倒黴蛋就是自己了,當然是路長安問什麼就主動的回答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