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見這些大臣們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妄圖想著逃避,不由得冷笑起來:「難不成諸位大人這是覺得真的能夠等來援軍不成?」
路長安的話算是將這些大臣們的痛腳給踩到了,他們可不是一直都在等著援軍的到來嗎?
雖然直到現在依舊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但他們認為這援軍遲早都會來的,隻要他們能夠將時間給拖延住就行。
「郡君這話是何意?難不成路大人去找援軍報信是假不成?」有人甚至忍不住的跳出來找路長安的麻煩。
路長安冷笑:「丞相大人不必指桑罵槐,長平的確是去尋援軍去了。但丞相大人需要我給你算筆賬嗎?」
王丞相的臉色很是難看,他身為丞相那就是文官之首。
按理來說隻足以能夠壓制的住路家父子,但奈何皇上對這路家父子倒是重用的很。如今就連這清和郡君都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裡。
沒錯,在王丞相看來。他是丞相,即便陸湘湘有爵位在身又如何?難道還能比得了自己?
「隻要我們能拖延住時間,就一定能夠等到援軍的到來。」王丞相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而王丞相這一派的人見王丞相都站出來了,自然是立馬都跟著站出來表示支持王丞相的說法。
「陛下,您覺得呢?」
皇帝,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腦仁兒疼。這王丞相平日裡就喜歡找路家父子的麻煩這也就算了,但也不看看如今這都什麼情況了,居然還想著要找人家路家父子的麻煩。
「郡君之前說要算筆賬?不知道郡君想算什麼賬?」
「回陛下的話,這城外的駐軍在三十裡外。即便是騎馬也要快一個多時辰才能到。而且這軍隊也不是說動身就能動身的,畢竟並不是每個士兵都給配了馬。」
路長平他們能騎馬,那是路長安給的。
但軍隊那麼多的士兵,可不是人人都能騎馬的。
要知道這一匹馬少說也要好幾十兩銀子,而且這戰馬想要養得好,這營養就必須要跟上才行。僅僅隻是給吃飽喂出來的戰馬與普通拉車的馬又有什麼兩樣?
所以全國的戰馬算起來也不超過五千匹,就這還是分散在全國各地的。
三十裡的地,就算是那些士兵們不歇息的跑,也得要四五個時辰才能夠跑來。
連續跑四五個時辰,人早就已經疲憊了,還怎麼能作戰?隻怕多半是被三皇子的人當成炮灰了!所以即便是為了讓自己手下的人能夠有更好的作戰力,援軍的將領也會讓自己手底下的人修整好了之後才會進城。
這一來一回又得要耽誤至少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樣一來,至少就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讓他們拖延時間,能拖延的了這麼長?
即便是他們有這個心思,但隻要三皇子不配合,那他們就是誰都沒有辦法。
路長安的話直接讓在場的大臣們的臉色都瞬間變化了,:「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讓我們這把老骨頭來冒險吧!」
「諸位大人放心,真正冒險的人並不是你們,而是我來的這群府兵!」
「什麼意思?」
「屆時諸位大人雖然是站在人前,但同樣我帶來的這些府兵也會站在諸位大人的身邊。若是對方真的偷襲諸位大人,那麼他們就算是用自己的身軀也會為諸位大人擋下所有的攻擊,保證諸位大人不會出事。」
對這群貪生怕死的大臣路長安根本就看不上,誰能夠想到理國的大臣們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路大滿仔細的想過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支持路長安的做法,都認為是太過於冒險了。
但他不能,他是長安的親爹,怎麼能夠不支持自己閨女呢?
「長安,你來跟爹說說看這個到底要怎麼操作,到時候爹就換上陛下的皇袍,站在前面。」
本來就持反對意見的大臣們在聽見路大滿的這話之後,紛紛都認為路大滿這是瘋了。這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啊!
「路大人,這可是不能說笑的。」
路大滿一臉正色:「難道朱大人認為我這是在說笑不成?」
路長安當然知道她爹這是為了支持她所以才站出來的。
「爹,您放心,到時候我肯定能夠護的你的安全。」
至於這群大臣,路長安也不想再繼續勸阻了。
「既然諸位大臣們都不願意冒險,那就將身上的官袍都脫下來跟府兵們換上。」
「豈能如此,這官袍可是我們的象徵,怎麼能隨意的與人更換?」
路長安的耐心直接被這位王丞相給抹平了,她現在是在商量嗎?這人居然還這麼一直跟自己磨磨唧唧的,看來真的是看自己的脾氣太好說話了吧!
路長安直接一個手刀下去,王丞相直接暈了過去。
其餘大臣一看路長安竟然連王丞相也敢打暈,紛紛就要指責路長安。
但卻隻聽到路長安冷聲道:「諸位大人想好了,到底是自己身上的官袍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我記得有一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麼淺顯的道理我想應該不用我來跟各位大人說吧!」
路長安的話就好像是瞬間就將這些原本還不情不願的大人們給點醒了一樣,紛紛將自己的官袍都給脫了下來。
看了全程的皇帝倒是覺得可能這幫大臣們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路長安這直接就動手的毛病吧,畢竟是被人打暈了之後將自己的官袍脫下來,還是直接就自己將官袍脫下來,哪個更好一些,隻要是不傻的人還是都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路愛卿,辛苦你了。」皇帝面對主動願意換上自己皇袍的路大滿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愧疚的,畢竟其他大臣再怎麼危險那也沒有身著皇袍的自己危險啊!
等到府兵們都將衣裳給換上了之後,路長安又讓剩餘的府兵將那些換上府兵們衣裳的大臣帶去躲了起來。
「開門吧!」
三皇子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那太和殿的大門怎麼還自己打開了。
「王叔,您看那太和殿的大門是不是自己開了?」三皇子指著太和殿打開的大門問道。
康王看了三皇子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三皇子摸了摸自己鼻子,:「您說我父皇他不在殿內躲著,出來做什麼?」
「興許是皇兄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了,想著來跟你這個兒子敘敘舊也不一定。」
三皇子冷笑:「是嗎?」
「李晟,朕自問對你不薄,你居然敢做出如此犯上叛逆之事?」
「父皇,您這話可就說錯了。這天下自然是有能者得之,您的身體不好,我這個當兒子的想要為您分憂那也是一片孝心啊,您何不成全了我?」
原本三皇子是沒有打算理會皇帝的,他就想要看看他這個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父皇到底會不會跟自己低頭,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是對他的指責,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原本對於三皇子的叛變,這心裡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氣的皇帝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
「你這個逆子,弒君奪位,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三皇子卻是一聲冷笑:「兒子也不過是學父皇您而已。」
皇帝生氣道:「難道你就不怕這將來的史書上留下的都是對你的罵名?」
三皇子:「將來的事情誰能知道?更何況這史書那都是勝利者來書寫的,到時候我想怎麼寫史書就能怎麼寫史書,有誰能奈何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