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與顧家人並不熟悉,貿然上門去隻怕顧家那邊不一定會願意跟自己合作,說不定還會對自己起防備心。所以還是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啊。
葳蕤閣這邊並沒有其他問題,而路長安說的二百斤的白糖她也會在明天的時間安排人給送過來。
從葳蕤閣這邊離開之後路長安打算好好的轉一轉。
別看淩廣城是邊城,但其實淩廣城還真的是挺不錯的。
這裡基本上什麼都能夠買得到,而且因為臨近年關的原因。這大街上的人可是要比平時多了不少。
當然,這街上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出現了安全的問題。就比如說大街上偷荷包的小賊,基本上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聽見一個喊抓賊的聲音。
這些小賊很多都是團夥合作的,相互之間配合。有些甚至將錢袋偷到手之後立馬就轉移到自己同夥的手裡去了。等你將他給抓住了,但卻根本不能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什麼。
「跟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這個?」路長安一把將已經把手伸到她荷包處的手給抓住了。
那是一個瘦弱的女人,但路長安並不是因為對方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就將對方給放了。反倒是因為對方敢打自己的主意而生氣。
「夫人,您誤會了,我沒有。。。」
「沒有?那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說。你這是看見我的荷包上面沾了灰,所以你才想著要幫我拍一拍這上面的灰塵吧。」
「我。。。」女人幾次都想要從路長安的手裡給掙脫,但隻可惜的是被路長安抓住的人想要掙脫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還不承認嗎?」
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己多半是跑不掉的了,忍不住有些自暴自棄。
「可我這不是沒有得手嗎?」
路長安氣笑了,「你沒有能夠得手那是因為我這個人很是警覺,要不然的話肯定被你得手了。還有,你懷裡的那些荷包應該也是你偷來的吧!」也不知道這小賊到底偷了多少了,居然將懷裡塞得都鼓起來了。
女人有些害怕的看了路長安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要麼將荷包給人家還回去,要麼我送你去衙門。」
女人當然不願意將自己好不容易才給弄到手的荷包還回去了,支支吾吾道:「我哪裡能記得那麼多人的長相呢?您這不是存心的想要難為我嗎?」
路長安加重手上的力氣,道:「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跟我說笑呢?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仔細的想清楚了。」
女人被路長安一捏頓時流淚不止,早知道這女人有這麼厲害當時自己說什麼都不對她下手了。現在倒好,這荷包沒有偷到不說,反倒是還被她將自己給抓住了,這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路長安想著反正自己閑著也沒事,不如就跟著去瞧瞧,看看她是不是對自己說的話陽奉陰違。
別說這女人的記性還真的是挺不錯的,居然對被自己偷過的人那是相當的熟悉。但這女人自己心裡也明白這錢袋子肯定不能直接還的,要不然別人就該知道她就是那個賊了。
所以在每次還給失主錢袋子的時候,她都會跟對方說一句:「我剛才撿到了一個錢袋子,這是你的嗎?」
如此下來,女人懷裡的七八個錢袋子都被她歸還給了失主。
而被她歸還錢袋子的那些人,最差的也會跟她說聲謝謝。甚至有些還會主動的給她些錢作為報仇,一圈下來之後她居然得到了二錢多銀子的報酬,簡直不敢相信。
「這可不是我偷的,是他們自己願意給我的。」其實就算是女人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路長安看了對方一眼,道:「這是別人對你的感謝。可如果要不是你將別人的錢袋子給偷走了,別人也不會誤會是你幫他們撿到了還歸還給了他們。所以事實上,你還是做錯了。」
「我。。。」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她從小做的就是小偷,沒有人教她該怎麼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下去。
「行了,以後你就別做這些事情了。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一樣不跟你計較這麼多的。」
女人癟嘴,這還叫做不跟自己計較?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了那些錢袋子。她逼著自己全都給還回去了不說,這會兒又將自己給教訓了一頓。
路長安自然不會再理會女人了,而是帶著如意離開了。
就在路長安離開沒有多長時間,女人的身邊頓時圍過來幾個男人。而這幾個男人都是那種看上去特別的不顯眼,可問題是女人看見那幾個男人向自己靠近的時候便忍不住的想要逃跑。
「阿玉,你要去哪裡?」
阿玉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連忙將自己才得的錢都交代了其中一個小山羊鬍的男人手上。
「朱哥,這已經是我今天賺的所有錢了,小妹都交給你了。」
那朱哥接過阿玉給他的錢,在手裡顛了顛。顯然並不是很滿意,一雙吊三角的眼睛就這麼盯著阿玉,直到將阿玉盯得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阿玉,我們的規矩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阿玉露出一個比哭還要更加難看的笑容來,「朱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忘了我們的規矩呢?隻是朱哥,我今天真的是沒有賺到什麼錢。」
朱哥顯然是不吃阿玉這一套的,一聽見阿玉這麼說,頓時陰沉沉的對著阿玉說道:「你弟弟可還在我手上呢,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你自己重要還是你弟弟的小命兒重要。要不然,我就找幾個人回去好好的伺候一下你弟弟,也要讓你能更加的想清楚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阿玉的臉頓時灰敗下來,朱哥抓住了她弟弟來要挾她,逼的她不得不每日都出來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而她偷到的這些錢基本上都交給了朱哥,隻有少部分能自己留下來,讓她可以給她弟弟買葯吃。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的,可是她跑了她弟弟怎麼辦?難道她還能連她弟弟的安全都不顧及嗎?
所以她隻能一次次的忍耐,甚至於每一次當朱哥獸性大發的來侵犯她的時候,她都隻能強忍著噁心,讓朱哥對自己施為。事實上,她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著要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