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妞二妞帶著妹妹收拾廚房，帶著她們洗漱，照顧她們睡下。

　　大妞二妞悄悄的出來給宋清雲和夏為安幫忙。

　　夏為安和宋清雲已經用水仔細沖洗了幾次牛骨架，把皿水和骨頭碎渣沖洗乾淨。

　　牛骨架很大，他們的鍋一鍋放不下。

　　夏為安用力掰了兩下，把牛骨架掰成幾節，他們的鍋勉強放下一半。

　　大妞二妞出來的時候，第一次焯水完成，已經開始熬制，大火燒開，水咕嘟咕嘟地翻滾著，熱氣混合著香味在廚房裡彌散開。

　　宋清雲在燒火，夏為安在旁邊清洗牛下水。

　　大妞二妞進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爹娘，牛骨頭煮起來好香啊。」二妞笑眯眯的說道。

　　「娘，真的能熬出牛油嗎？」大妞好奇地問道。

　　「骨頭湯本來就很香，等會娘盛出來一些，放在盆子裡，明早咱們吃骨湯麵。」宋清雲笑著說道，「大妞，能不能熬出牛油，你們看著就知道了。」

　　二妞坐在竈台邊，要幫宋清雲燒火。

　　大妞走到夏為安身邊，「爹，我來洗。」

　　「我來吧，你別沾手了，我已經洗得差不多了。」夏為安溫聲說道，他正在清洗牛大腸，味道比較酸爽，他不想讓女兒沾手。

　　「大妞，你和二妞回去睡吧，這邊的活不多，我和你娘還要商量一些事。」

　　大妞和二妞互相看了看，姐妹倆都不好意思讓爹娘幹活她們睡覺，她們都是大姑娘了。

　　「大妞，二妞，聽話去吧，我和你爹估計忙活完這些要到後半夜，明早應該起不來，家裡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宋清雲笑著說道。

　　她知道要是不給兩個孩子安排點事情，她們是不會走的。

　　「也行，我和二妞幫不上忙，我們就回去睡覺，明早我做飯，也會照顧好妹妹們，爹娘你們明天多睡睡。」大妞說道。

　　「好。」宋清雲應聲。

　　大妞和二妞這才一起回去睡覺。

　　宋清雲看了看鍋裡，大火燒開了五分鐘，她調成了小火，熬牛油急不來，要兩三個小時，中間還要適量加水。

　　「我去倉庫，把另一半也熬上。」

　　「去吧。」夏為安低頭幹活，應了一聲，他低頭看著另一塊牛下水，他咋覺得他手上的這塊有點不對勁呢……

　　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宋清雲拎著剩下的一半牛骨架閃身進了空間，倉庫裡有一個大鍋，是他們給倉庫工人做菜的大鐵鍋。

　　宋清雲刷乾淨鍋，把牛骨頭丟進鍋裡，大火燒開五分鐘後，調成小火。

　　倉庫用的木炭，火候更好控制。

　　宋清雲估算著時間，閃身出了空間。

　　「雲妹！」夏為安的驚呼聲響起。

　　宋清雲急忙上前，「怎麼了？」

　　「你看，這個是不是……牛黃啊。」夏為安緊張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宋清雲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湊過去仔細查看。

　　夏為安手裡拿著一個黃褐色的不規則球形，拳頭大小，表面粗糙，還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和腥味，聞起來有些刺鼻。

　　「好像是。」

　　「要真的是牛黃，咱們現在所有的經濟問題就都解決了！」

　　他們現在手上的牛黃估計有200-300克，兩個人都不知道牛黃具體多少錢一克，但也知道，牛黃非常貴。

　　「先把東西收好，等咱們找時間去市裡問問。」宋清雲想了想說道。

　　「好。多虧我剛剛沒把這東西丟水裡，不然影響藥效，先進空間，用紙巾擦乾，然後陰乾，再放冰箱。」夏為安說道。

　　前世，夏為安給中藥店扛過藥材，他勤勞憨厚，中醫老大夫跟他投緣，沒事就喜歡跟他說上兩句，他說起過一些藥材的儲存和炮製，剛好，就有牛黃的保存。

　　「嗯。」宋清雲應聲，拉著夏為安進了空間。

　　夏為安親自處理好牛黃。

　　宋清雲裡外忙活著，燒火，加水。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

　　夏為安已經處理好了牛黃，坐在長凳上，看著宋清雲傻笑。

　　「笑啥。」宋清雲白了夏為安一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淡定。」

　　「雲妹，你能淡定的了嗎？那要真是牛黃，那麼大一塊，賣了，咱們最低也是萬元戶，到時候咱們就在市裡買房子，七個閨女一人一套房子，一人一個門面房。」夏為安越說越興奮。

　　「好了，再說下去，我覺得你要想著哄外孫子了。」

　　夏為安哈哈一笑，「這個不行，女孩子不用結婚那麼早，寧缺毋濫。」

　　「買房子我不反對，但是咱們的關係現在在鄉裡面，想去市裡縣裡，怕是都不容易。」宋清雲不無擔心地說道。

　　雖然再過兩年就會恢復高考，並且政策會慢慢放開，但，這兩年的日子還是必須低調地過。

　　不然真招惹來什麼事，就麻煩了。

　　「你說得對，咱們不能著急，房子什麼的可以慢慢買，咱們還是要在鄉下好好地待兩年。」夏為安說道。

　　「孩子們的未來，你怎麼想的？」宋清雲坐在夏為安對面。

　　這會小火慢慢咕嘟著，她不用一直看著。

　　「念書，必須讓幾個孩子都去念書。」夏為安堅定地說道。

　　「小六小七還不到年紀。三妞十二歲了，勉強可以跟四妞和小五一起上小學。大妞十六二妞十四，她們跟妹妹一起去上小學，合適嗎？」宋清雲蹙眉說道。

　　夏為安也陷入了沉思，他可以給大妞二妞花錢，但，大妞二妞是不是能接受跟小孩子們一起上課。

　　她們會不會覺得壓力大，不舒服。

　　「按照咱們鄉下的年齡看，大妞已經到了說親的歲數。」宋清雲嘆了一口氣，「是咱們耽誤了大妞啊。」

　　夫妻倆神色都有些凝重。

　　沉默帶著濃重的愧疚。

　　「雲妹，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說說看。」宋清雲問道。

　　「小學的知識就那麼多，咱們不如請個老師到家裡來教大妞二妞三妞學習。」夏為安說道，「大妞現在的年紀該上初中了，等大妞學完了小學的東西，咱們可以跟學校商量，讓她參加考試，然後直接去讀初中。」

　　「再有兩年恢復高考，到時候，大妞就上高中了，說不定也能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