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珏跟蔣旭東本想單溜，卻被一個電話全叫過來了。

　　婁天欽很少來這種地方用餐，也不曉得哪樣好吃，反正看的順眼的都點了，一不小心點了一大桌。

　　天冷，這兒主打黃酒，婁天欽借鑒了一下蔣旭東的法子，用梅子加生薑煮了幾斤。

　　等封珏跟蔣旭東抵達的時候，就看見婁爺一個人寂寞蕭索的自斟自飲。

　　「怎麼了這是？」封珏勾起薄唇，意味深長的看著婁天欽。

　　「坐！」婁天欽擡了擡下顎，示意他們兩個自便。

　　這時，隔壁包廂傳來匪夷所思的喧囂。

　　姜小米：「哥倆好啊！」

　　瑪麗：「五魁首啊……」

　　姜小米：「六個順啊……」

　　瑪麗：「滿堂紅啊……」

　　「你輸了，你輸了。」姜小米忙將倒滿酒的杯子送到瑪麗面前。

　　瑪麗抽了抽嘴角：「你劃拳的樣子很像跟人拚命。」

　　姜小米劃拳時還帶著肢體動作，她是大肚子，剛才差點沒把對方逼到牆角。

　　「你懂什麼，這才叫氣氛，劃拳雖然是遊戲，可也要有輸贏意識吧，就得拚命。」

　　聽完姜小米的解釋，瑪麗似乎覺得有道理。

　　摩拳擦掌一番後，瑪麗道：「再來一把。」

　　何憐惜拿著手機在錄像：「快點，我要開始了。」

　　「行！」姜小米做了一個挽袖子的動作。

　　瑪麗也學著她的樣子，把袖子摞高。

　　「擼高點，害什麼羞呀，都是女人。」

　　瑪麗一臉黑線，不是他不想搞高點，而是袖子太緊了，胳膊上的矽膠有點厚卡住了。

　　「就這麼湊合著吧。」

　　「來了哈。哥倆好啊！」姜小米扯著嗓子喊口號，身體端成了一字馬姿勢。

　　瑪麗則擺了一個弓步：「五魁首啊！」

　　「六個六啊……」

　　「都沒有啊……」

　　兩人進退有序，已然不是在劃拳，而是在拼誰的嗓門大，而且姿勢一個比一個怪異，跟華山論劍似的。

　　何憐惜一邊錄像一邊狂拍大腿。

　　……

　　另一邊冷冷清清，桌上菜都要涼透了，也不見誰動一口，倒是酒喝的挺快，五斤裝的女兒紅一會兒就沒了，封珏連忙叫人再上一壺來。

　　重新坐回位置上，封珏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心裡腹誹：搞什麼，怎麼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確實，在聽見隔壁歡聲笑語，蔣旭東跟婁天欽都有種想踹門而入的衝動。

　　壓抑的氣氛另封珏忍無可忍的拍打著桌子：「人就在隔壁，想進去走兩步就到了，要是不好意思，我過去……」

　　「不準！」婁天欽跟蔣旭東異口同聲。

　　封珏：「……不去就不去了，幹嘛那麼兇。」

　　蔣旭東跟婁天欽同時收起喪心病狂的表情，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極為鬱悶。

　　封珏在旁邊玩手機，偶爾會看一眼酒壺裡的酒還剩下多少。

　　不知過了多久，另外一邊消停了。

　　這時，蔣旭東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完顏嘉泰。

　　男人皺了下眉頭，而後沖婁天欽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嘉泰來電話了。」

　　婁天欽瞬間放下酒杯，蔣旭東接通以後，就聽見得意洋洋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別說兄弟不為你著想，何憐惜已經被我灌倒了，快來領人。」

　　蔣旭東滿臉狐疑的把手機拿到面前，號碼對的，但是……

　　「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