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就是……以後,你都不能再一聲不響的離開我。」
雪遙夏低下了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但是,這一句話確確實實的落入了夜慕白心中,猶如夜雨輕輕滴落秋池,掀起了一池的漣漪。
他怔住了。
半晌,都沒能出聲回答雪遙夏這句話。
雪遙夏低頭把玩著衣帶,臉蛋泛起粉粉的紅暈,心裡彆扭極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一時衝動說出這樣的話來。
反正,夜慕白肯定是聽見的了。
他會怎麼想?
他會怎麼回答她?
「事先聲明,我可不是喜歡上了你之類的,隻是你這傢夥還蠻有利用價值的,我幫了你,你肯定也要給我多做點貢獻才行!」
雪遙夏擡起頭來解釋。
見夜慕白還是不說話,雪遙夏便繼續說:「雖然你一直都有幫我修鍊,可是你也佔便宜了,還說要讓我做你的爐鼎,這樣的關係根本不對等……」
「你想跟我擁有對等的關係?」
夜慕白終於微啟薄唇,帶著淺淺的笑意,開口說話了。
雪遙夏抿唇:「算是吧,反正我不想做你的附屬品,要做就做……」
說到這裡,雪遙夏的話音陡然止住,說不下去了。
「你想做我的什麼?」夜慕白低低笑著問。
「額……」
雪遙夏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好的形容詞。
朋友?
顯然不對吧。
她跟夜慕白的關係,離朋友這個詞差了十萬八千裡。
再說了,雪遙夏也不需要朋友。
她還記著夜慕白的仇呢。
跟南宮柔、莫離一樣的夥伴隊友?
好像也不對。
她跟夜慕白之間,應當有著比尋常隊友更深層次的某種羈絆……
「有這麼難以啟齒嗎,小仙女。」夜慕白托起了雪遙夏的下顎,含笑注視著這張燦若桃花的臉龐。
「對了,你不是教了我武學,還有修鍊方式嗎?我應該是做你的徒弟!以後你老了病了,還得靠我這個寶貝徒弟來送終呢,所以你必須對我好一點。」
雪遙夏琢磨了半天,總算想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身份。
弟子弒師這種下克上的事情,在歷史上也很常見。
將來等她出師,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幹掉夜慕白。
雪遙夏想著,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就是徒弟!」
「……」夜慕白卻微皺眉頭,似是對雪遙夏的說法不太滿意。
他稍稍鬆開懷裡的小傢夥,淡淡道:「我若是老了病了,自有別人為我送終,尚且輪不到你來操心。」
雪遙夏撇了撇嘴:「就你這種大魔王,除了我還有誰會給你送終?飛影嗎?」
「當然是你的師母了。」夜慕白勾唇。
「師、師母……」
雪遙夏瞪大了眼睛。
「你既然想讓我做你的師父,以後再多一個師母,不也很正常麼。」夜慕白說。
「可是你以前不是說,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雪遙夏握緊了小拳頭,強忍住揮拳揍在那張俊臉上的衝動。
夜慕白看著雪遙夏的表情變化,越發感到有趣:「以前不感興趣,不代表未來也依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