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又有什麼好的?」
雪遙夏把剛才的小不開心全拋到了腦後,笑眯眯抓住了夜慕白那充滿力量的手臂。
夜慕白看了看她,「哪裡都好。」
「隻有你這樣認為……這世上的人全都喚我妖女,唯恐避之不及呢。」雪遙夏咯咯笑道。
「但是這小子卻妄想娶你。」夜慕白又看向銀狐。
銀狐:「……」
怎麼還追著不放了。
幸好他今晚沒有穿新郎裝,要不然現在肯定是處於有生以來最尷尬的境地。
「我去給姐姐拿葯。」銀狐表示溜了溜了。
「多謝帝尊大人成全。」
飛影看夜慕白收起了長醉,便知道他的求情奏效了,火貂和銀狐兩姐弟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說起來……其實飛影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為何有勇氣衝出來,從震怒狀態的帝尊大人劍下救出這個女人……如今回想起方才的場面,飛影簡直會嚇出一身冷汗。
明明火貂這麼差勁,連七小姐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哪裡值得他冒著生命危險來救。
就因為……他親過她嗎?
「對了,讓我來看看。」雪遙夏在飛影和火貂身前蹲下,伸手去給火貂把脈,「像肺癆這種稀鬆平常的病,我一般不屑給人看的……飛影,現在是給你面子呢。」
「多謝七小姐。」飛影扯唇笑了笑。
他是真心對雪遙夏道謝。
不知為何,飛影看著火貂這般難受的模樣,心裡竟是如有針紮,彷彿自己也跟著一起犯病了似的,很不舒服。
要是雪遙夏能治好她的病就好了。
雪遙夏給火貂把著脈,突然『咦』了一聲:「奇怪,她竟不是肺癆?」
「那是什麼病??」飛影問道。
他雖不是大夫,但也見過一些患肺癆的人,發起病來就跟現在的火貂一模一樣。
「火貂姐姐,你是中過一種奇毒吧。」雪遙夏判斷道,「以前你用某種方法清除了體內一部分毒素,但還有一部分殘餘在體內,導緻留下病根。」
火貂斷斷續續道:「是……我師父想辦法清除的……咳……他老人家說,此毒天下無人能解……能活著,已算我命大……」
「原來你以前還遭遇過這種事。」飛影心情莫名低落。
雪遙夏卻是綻開了笑顏:「不巧,這毒啊,我能解。」
「你?……」火貂一怔。
「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們七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鬼手神醫,隻要她說這毒能解,就一定能解!」
飛影倒像是比火貂還要開心。
雪遙夏繼續道:「根據我的診斷,除了咳嗽以外,你雙目失明應該也跟這毒有關。」
「是……是嗎?」火貂愣愣的聽著。
她自幼跟父母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早已忘了這雙眼是哪一場大病後失明的,在遇到那機關大師後,才知道原來自己身中劇毒,再拖下去就要沒命了。
對於極度飢餓的流民來說,連吃死屍都不算是稀奇事,因亂吃東西中毒而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飛影看著火貂這模樣,又是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