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痛不痛?」
夜慕白一邊給雪遙夏的後背抹著葯,一邊輕聲問。
葯冰冰涼涼的。
「不痛。」雪遙夏悶聲說。
「這麼聰明的小傢夥,為何就學不會服軟。」
夜慕白知道雪遙夏是在嘴硬,無奈的點了點她後腦勺。
雪遙夏輕哼,還是那句話:「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就算要付出死亡的代價,我也不會改變這個原則,如果改了,那我就不是我了。」
對於她來說,做自己,可比生死要更重要。
夜慕白好笑的看著她,「當初我強迫你的時候,怎就不見你這麼有骨氣?」
「那是因為……」
雪遙夏一時語塞。
她居然回答不上來。
「因為什麼?」夜慕白挑眉,繼續追問。
「……」
縮在床底下的小白和佛前貓急得抓心撓肺,恨不能立刻跳出來告訴雪遙夏說:「蠢貨,那肯定是因為你對他一見鍾情了!」
「背後抹完了,該抹前面了。」
雪遙夏跟烤闆上的鹹魚似的翻了個身,默默避開夜慕白這個問題。
夜慕白的指尖沾了藥膏,輕輕抹在少女柔軟小腹上,嘆道:「你須得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受這般嚴重的傷。」
「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把這副身軀給搞壞,夜慕白大人就會失去珍貴的極炎之力來源,我保證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雪遙夏嘟囔。
夜慕白的手指停了停。
他擡眸,幽深眸光落在雪遙夏依舊白皙的臉蛋上,停頓得片刻,終於才輕啟薄唇:「你知道就好。」
床闆底下,小白和佛前貓差點想捶牆!!
夜慕白大人,這個時候你幹嘛要順著她的話說啊!
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哄哄小姑娘家開心麼?!
「在去掉屁屁上的名字,狠狠報復之前,我才不會嗝屁。」雪遙夏默默在心裡念著,拿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在給雪遙夏上藥的時候,夜慕白倒是很規矩,沒有再占她的便宜。
動作溫柔得像是在照顧一隻受傷小奶貓,唯恐力道重了,都會傷到她。
雪遙夏卻是不大習慣這麼規矩的美人哥哥了。
她暗自在心裡想著,夜慕白嘴上說好看可愛,其實根本也覺得她現在的身體難看的要死呢!
所以,他才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非禮她。
對著這種蛤蟆一樣到處都是疙瘩傷疤的身體,哪個男人能下得去手呀?
越想,雪遙夏就越鬱悶。
等夜慕白上完葯收手後,她乾脆直接扯過被子捂住自己,「你可以走了!」
夜慕白拽住雪遙夏的被子,「別這樣捂著,對傷口不好。」
「要你管,我自己心裡有數!」
「怎麼又倔起來了。」
夜慕白感到很頭疼。
名字貫徹靈海五洲的魔王大人,居然也會有拿一個小姑娘束手無策的時候。
他想,應該是因為身體變成這副模樣,雪遙夏才心情不好吧!
再怎麼老練狠毒,畢竟還是個女孩子。
肌膚燒傷這麼大的事,沒有哪個女孩會不在意的。
「小仙女,你的傷疤大概還要多久會好?」夜慕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