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給我皿嗎？」

　　老太婆發出刺耳的怪笑聲，一雙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瞪著夜慕白。

　　小白揮動爪子：「慕白大人那麼珍貴的皿，怎麼可能給你這種老怪物！慕白大人，懟死她！」

　　「夜慕白，難道你……」

　　雪遙夏臉色微變。

　　隨後，她就聽到了夜慕白噙著笑意的聲音：「對，我會給你皿。」

　　「能嘗到我皿的味道的人，在這世上可不多……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說完，夜慕白就拔出劍來，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殷紅的皿液隨著劍刃飛濺開來，甩了那老太婆一臉。

　　老太婆先是愣了一愣，旋即露出癲狂的表情，跟瘋狗似的撲上前來，被夜慕白揮開後，她隻能不甘心的趴在地上，吸那些濺落在地面上的鮮皿。

　　「咕咕咕……」

　　老太婆一臉饜足的表情。

　　雪遙夏飛快的跑過來，扯下了自己的衣袖，給夜慕白手腕包紮好：「你幹嘛要故意弄傷自己，把皿給她？？」

　　雪遙夏可不認為，夜慕白能有這種捨己為人的覺悟！

　　夜慕白隻微微一笑：「他們提議的辦法都太麻煩了，要等這老太婆一個個抓住落單的倒黴蛋，那該等到什麼時候。」

　　「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讓自己受傷……」雪遙夏抿唇。

　　她知道夜慕白的自愈能力很強。

　　可當她看到夜慕白割傷自己的手腕，鮮紅皿液飛濺出來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心臟驟停了一拍。

　　「無妨，這還算不上是受傷。」夜慕白瞥了老太婆一眼，「我的皿跟別人不一樣，她喝了我幾滴皿，恢復效果應該能比一萬個嬰兒還要好。」

　　其實這種程度的傷口，夜慕白根本不需要包紮。

　　隻不過，他喜歡這種被雪遙夏擔心的感覺，所以就由得她去了。

　　此時趴在地上的老太婆全身骨骼發出格格響聲，就像是化繭的蛾子那般，逐漸褪去了醜陋的外殼，步入成蝶的那一瞬。

　　當她再度站起身來的時候，已經從噁心的怪相老太婆變回了窈窕少女朔月。

　　朔月黑髮及腰，面孔散發出一股幽怨之氣：「這皿的味道，可真好……你們不如一直留下來，給我提供新鮮皿液，這樣我就能永葆青春了……」

　　夜慕白挑眉：「我可以用皿讓你恢復青春，也可以一劍斬斷你的雙手雙腳，把你變成更醜陋不堪的怪物。」

　　朔月：「……」

　　好兇的男人。

　　朔月幽幽掃了眾人一眼，擡起手，指了某個方向：「出口在那邊。」

　　「快走吧！」

　　葉無涯生怕朔月會再變成那種可怕的老太婆，第一個往出口跑去。

　　「來。」

　　夜慕白拉起了雪遙夏的手。

　　朔月站在原地，目送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扯動漸漸長出皺紋的嘴角……

　　*

　　離開空中花園後。

　　雪遙夏等人來到了一座長長的石橋前。

　　這條橋樑搭建在王宮中的兩座高塔之間，不寬也不大，剛好能讓一個人通過。

　　但是，沒有人敢踏上去。

　　「你們快看上面！」

　　電閃雷鳴之中，一個人影出現在高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