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的吻輕輕落到了雪遙夏唇上。
輕柔,溫和,再漸漸變得狂亂而野蠻。
「唔……」
雪遙夏緊閉上眼眸,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雙手隻能軟軟搭在男人肩膀上,進行象徵性的抵抗。
夜慕白的手一路往下遊走,解開了雪遙夏腰間的紅色腰帶。
這一身做工精緻的嫁衣,總算是沒有被他撕毀,得以保全完整。
須臾,嫁衣便飄落到了地上。
「那天,你沖我下手如此狠絕,本該給你一點懲罰。」夜慕白俯身,咬了咬雪遙夏的耳尖。
「不是我……」
雪遙夏用剩餘的力氣辯解。
方才,這大豬蹄子還說永遠都不希望她痛苦,隻希望她開心呢。
結果這麼快就記起了舊仇,變了臉。
「就罰你今晚主動伺候我好了。」夜慕白眸光微黯,唇角挑起一抹戲謔。
「伺候你?……」
雪遙夏本想發作,奈何整個人已經完全被夜慕白『拿捏』在了手裡,難以反擊。
夜慕白抱起雪遙夏,徑自倚著床頭牆壁坐了下來。
「若你不願意,今晚就這樣抱著你睡好了。」
夜慕白笑著,捏了捏雪遙夏緋紅的臉蛋。
雪遙夏此刻已被撩得心慌意亂,自然沒辦法就這樣依偎著他睡,隻能委委屈屈瞪著水眸:「今天你欺負我這筆賬,我會記下來的。」
「可以……是了,你且轉過身去。」
「為什麼?」雪遙夏不解。
「因為唯有這樣……我才能看到,這裡。」
夜慕白勾著唇,骨節分明的大手從他曾經留下『記號』的地方撫過。
雪遙夏不由得身體一顫……他不說,她倒真要忘了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三個字。
一切,都是由這個留在特殊地方的『記號』而起。
「到了現在,你還不肯從我身上把你的大名給抹消掉。」雪遙夏小聲抗議。
「是啊……我已經輸給你了,這個代表徵服的記號,確實可以去掉了。」夜慕白輕嘆。
「你什麼時候輸給我了?」
雪遙夏記得自己當初說過要懟死夜慕白,把他狠狠踩在腳下,再逼他消掉那個記號。
現在麼……面對這個大魔王,某隻小妖女仍舊是一籌莫展,翻身做主人的曙光依然沒有出現。
但,夜慕白卻似乎不這樣認為。
他展眉一笑,掌心凝聚起靈力後覆在雪遙夏的肌膚上,讓那行雲流水的『夜慕白』三個字散發出淡淡光芒,隨即逐漸從雪遙夏身上消失。
「當我發現自己無法失去你的時候,我便已經輸了。」夜慕白低聲道。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征服過她。
跟夜慕白最初預料的完全相反,最後被徹徹底底征服的,竟是他自己。
與此同時,雪遙夏感覺到有一股寒氣從她的皿肉中被慢慢剝離開。
不知為何,她並沒有解除束縛的自由感,反倒產生了一點點失落,就好像一直陪著自己的某個重要東西突然消失了。
「從今往後,讓那三個字烙印在你心裡,行麼。」夜慕白貼近了雪遙夏的耳畔,低低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