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為你們的帝尊大人之前,我首先是個男人。」
夜慕白似笑非笑的看了雪遙夏一眼,隨即反手抽出長醉,三兩下便把木頭削成了完美的木闆形狀。
雪遙夏歪頭,這話說得,好像所有男人都天生擁有這種幹粗活的能力似的。
她想到自己以前見過那些跟豬頭三差不多的孱弱富家子弟,默默搖了搖頭。
——不,夜慕白這番話絕對是偏見。
當然,也許在他眼裡看來,那些連刀都提不起來的豬頭三已經從男人這個定義中劃分出去了。
『哐哐哐』
等雪遙夏回過神來,夜慕白竟然已經用木闆搭成了一張大床。
他還按了按去測試這張新床的承受力,滿意道:「比方才那張破床確是強多了。」
雪遙夏小臉又紅了起來:「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給這個無名無姓的地方做了一張沒人睡的床,無不無聊啊。」
「誰說沒人睡了?」夜慕白勾唇,捏起雪遙夏的下顎,「在雲夢湖的這段時間,我們便住在此地,不需要再去水夢雲軒對著那兩姐弟。」
雪遙夏想了想,好像在水夢雲軒,的確分不出多餘的房給夜慕白了。
要是讓這男人跟她睡一起,指不定晚上要發生點什麼事,到時候這種木屋子的隔音效果那麼差,還不得給人全聽了去……
念及此處,雪遙夏便妥協道:「那好吧,你有沒有床被……算了,像你這種男人,肯定不會把床被裝進儲物戒裡。」
說著,雪遙夏下意識看向夜慕白骨節分明的大手。
上面卻是一枚儲物戒也沒有了。
雪遙夏這才反應過來,先前在破天峰的時候,她受了風清絕的控制,把夜慕白的儲物戒給拿走了。
裡面的所有東西,包括快要收集齊的帝音神女碎片,此刻都落到了風清絕的手裡。
夜慕白捕捉到雪遙夏一閃而過的小眼神兒,輕笑道:「你不提這個,我倒是快要忘記了你曾經對我有多殘忍。」
「我……我才沒有對你殘忍,那個時候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所以不能算數……」雪遙夏辯解。
「但你確實下手了。」夜慕白捏住雪遙夏的小臉,像是掌握了對付這隻小惡魔的究極把柄,「你說,該怎麼來補償我。」
雪遙夏無可奈何,隻得小小聲嘟囔:「你想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好了。」
「極好,要記得你說過的這句話。」夜慕白笑得邪肆。
「幸好我空間裡應有盡有,要不然今晚咱們就隻能睡床闆了。」
雪遙夏趕緊轉移話題,從空間裡拿出一床軟綿綿的被單,同時關閉了跟軒轅痕的意識連結,打碎他的八卦之心。
夜慕白斜倚在門邊,看著雪遙夏鋪好床,眸光漸漸柔和:「這身嫁衣,果然很適合小遙夏。」
「哼,還算你有點眼光。」
雪遙夏起身,沖他嫣然一笑。
燭光映得那張小臉愈發緋紅,經過半晚的風波,她髮髻上的金步搖也有些鬆了下來,在驚艷之餘,又散發出一種慵懶迷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