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什麼都要我來做主。」雪遙夏氣哼哼的。

　　夜慕白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那也隻對你隨便。」

　　「帝尊大人，請你正經點。」

　　雪遙夏抱著夜慕白的手臂，眼眸彎彎，笑容如蜜糖般甜。

　　一段時間前，她已想象不到，自己跟夜慕白還能再擁有這樣溫馨甜蜜的時刻。

　　如果萬物終止於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他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雪遙夏笑著笑著，瞳眸漸漸暗淡下來，「夜慕白，你知道十三處天地靈脈嗎。」

　　「……嗯。」

　　夜慕白不知道為什麼雪遙夏會突然提起這個。

　　但是當小傢夥不再嘻嘻哈哈，他心裡便感到不舒服。

　　「那你應該也知道啦，我靈魂裡被注入了天地靈脈之氣。」雪遙夏唇角揚起一抹自嘲，「所以我是一個同時擁有天魔殿意志和天道原生靈力的混合怪胎。」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她的運氣可以永遠都那麼好。

　　彷彿是被上天選中的人，無論是賭靈石也好，賭命也好，她總能成為贏家。

　　這便是雪遙夏天生強大氣運的來源。

　　夜慕白卻是若有所思，「換個角度說，你是天魔殿跟天道共同孕育出來的小孩？真可愛。」

　　雪遙夏：「……」

　　看來，夜慕白的角度跟別人很不一樣。

　　不愧是特立獨行的帝尊大人。

　　從這個事實，竟然還能推導出她很可愛的結論。

　　夜慕白到底是給她加了多少愛的濾鏡啊。

　　「你非要那麼說的話，好像也可以。」

　　雪遙夏嘀咕著，繼續枕在夜慕白身上。

　　再沉重，再悲傷的事情，隻要跟夜慕白說了，好像心情都能變得很輕鬆。

　　他就像是驅趕走陰霾的晨曦，讓她能始終站在光明之下。

　　或許，這就是戀人的意義吧。

　　「你想去找那十三處天地靈脈？」夜慕白問。

　　雪遙夏點點頭，「當年我娘親修為不足，而且隻使用了其中一處靈脈，雖說對我的靈魂產生了凈化效果，但是那效果也稱不上多顯著。若是集合了所有天地靈脈的力量，不知又能產生怎樣的效用呢。」

　　夜慕白明白了雪遙夏的意思。

　　他擰起眉心，「你打算用天地靈脈來徹底凈化自己的靈魂麼。」

　　「嗯。」雪遙夏輕輕應了一聲。

　　她知道，夜慕白不是那些蠢貨，不需要多加解釋，他就能領會到許多事。

　　果不其然，夜慕白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小仙女，那並不是一個好方法。」

　　他曾經被打散靈魂，又費盡千辛萬苦收集回靈魂碎片，並且經過許多痛苦，才將它們融合回來。

　　所以，沒有人比夜慕白更清楚，肆意折騰自己靈魂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雪遙夏握住夜慕白的手，軟聲道：「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不是一直說，希望我能徹底擺脫天魔殿的控制，做回我自己嗎。」

　　夜慕白沉默。

　　他的確如此希望。

　　但，他更不想讓雪遙夏經歷危險。

　　「當年你娘親隻讓你汲取一部分靈脈力量，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