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大人,反正不要給這個賊婆子下跪!」
小白咬著夜慕白的褲腿勸道。
南宮萱哼笑:「你是這男人的獸寵,還是那丫頭的獸寵啊?為了維護他的面子,連主人的性命都不管了麼。」
「像夏夏這麼聰明的人,我才不相信她真的吃下了毒藥!她肯定隻是哄騙你的,現在夜慕白大人來了,我們直接把人帶走就行。」
小白剛才親眼見證了雪遙夏跟南宮萱的打賭。
它總覺得,雪遙夏應該有使詐。
不會真的那麼乖巧吃下毒藥。
南宮萱懶得反駁:「你們自己看她的耳門穴是否發黑,肩井穴處凹陷下去,柔軟無力。」
夜慕白皺眉,往這些穴位一一檢查探視過去。
果真跟南宮萱說的一樣。
「那就是中了斷魂散的跡象。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南宮萱坐在竹椅上,悠然給自己扇扇子。
「這……怎麼會這樣……」
小白懵了。
夜慕白卻是抱著雪遙夏,轉身快步往竹屋外走去。
南宮萱望著夜慕白的背影,冷笑:「這麼快就準備給她收屍了麼?呵,男人。」
夜慕白腳步頓了一頓,「在外面,我照樣可以給她找到解藥。」
「喲,那你的動作可得快點了。」南宮萱不屑嗤笑,「現在,她應該隻剩下十個時辰的命了。而且時間過得越久,毒素侵入越深,到最後就算救回來,隻怕也會變成白癡廢物一個。」
「……」
夜慕白抱著雪遙夏的手漸漸箍緊,甚至在雪遙夏白皙的肌膚留下了指印。
他皺眉,凝視懷中已斷絕了呼吸心跳的少女。
「還不快去給她找解藥?莫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是我們葯宗的獨門毒藥,縱使其他地方真的有解藥,你能在十個時辰之內找到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南宮萱端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夜慕白再次陷入了沉默無言。
他在中洲大陸認識有解毒高人,但是即使以他的能耐,也難以在一天之內從東洲去往中洲,再找到那個人。
就算讓他及時趕到了,指不定已經過了多少個時辰,到得那時候,雪遙夏會變成什麼樣子……
「壞女人,快把解藥交出來!」
小白怒氣沖沖,朝著南宮萱就撲了過去。
南宮萱揮出綾緞,就把嗷嗷叫喚的小白給吊了起來。
「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為了那丫頭放下自己最重要的尊嚴。」
南宮萱輕嘆,眼神中透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你身手如此強大,想必平時都是別人沖你下跪,對你頂禮朝拜吧?做慣了皇帝,又怎麼可能跟奴才一樣,給別人卑躬屈膝。」
「男人便是如此,輕而易舉的許下承諾,到頭來全都是騙子。」
南宮萱看向了桌面上那一幅畫卷,慢慢握起拳頭,咬牙切齒。
小白被吊在橫樑下,仍舊罵罵咧咧個不停:「賊婆娘,你明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尤其是夜慕白大人這樣的巔峰強者,要他給別人下跪,還不如殺了他!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