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炎珠懸浮在雪遙夏的掌心上,宛如銀河中顏色特異的星辰。
它的流光與雪遙夏的瞳眸相映成輝。
「夏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還回未央宮嗎?」小白擡頭望著雪遙夏。
「不,直接去陽嶠宮。」
……
數日後。
未央宮一改往日的清靜,變得嘈雜無比。
「墨仙尊,這件事情您必須給個說法!」
「我門派弟子與未央宮素來無冤無仇,為什麼雪遙夏要廢了他們的修為?」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您還是快把她交出來吧,否則難以服眾啊!」
玉蘿仙子伴在墨清言身邊,柔柔嘆氣:「清言哥哥,你當初就不應該收那小魔星為弟子。」
從青牛宮的命案開始,這幾天來每天都有人跑到未央宮找墨清言告狀,要麼是說雪遙夏出手傷人,要麼是說雪遙夏搶了他們的寶物,更有嚴重者,直接在雪遙夏手裡丟了性命。
墨清言站在高台上,皺著眉掃視下邊一大群告狀者。
他生性恬淡,素來不喜愛多管俗事,如今卻被這一堆麻煩事纏身。
釀出這無數麻煩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極其看重的天才少女,霓裳師姐的親生女兒。
難道,當初他真看走眼了?
「師尊,這些門派本來就門規不嚴,喜歡恃強淩弱,胡作非為,青牛宮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難保不是他們先對雪師妹出手,以為雪師妹是個好欺負的小姑娘,沒想到栽了跟頭,這才惱羞成怒跑過來告狀。」
景明站在墨清言身後,不屑的哼了一聲。
玉蘿仙子慍道:「景明,雪遙夏也沖玉蘿宮弟子下了手,難不成你想說我玉蘿宮也是那等胡作非為的宗門?」
「弟子不敢。」
景明嘴上這樣說,心裡可不這樣想。
玉蘿宮,也就比青牛宮好點罷了。
玉蘿仙子收門徒隻注重外貌不重人品,養出了不少心氣高傲的紈絝弟子。
別說是雪遙夏,就連景明有時候見了,都覺得他們欠揍。
隻不過礙於自己清言仙尊座下大弟子的身份,不好動手罷了。
墨清言聽了景明的話,點點頭低聲道:「你言之有理,夏兒雖然有時候做事比較任性,但她並非心術不正之人。」
「清言哥哥,你跟那丫頭認識並沒有很久的時間,怎能就此斷定她的心性是好是壞?」玉蘿仙子急道。
景明嘀咕:「有時候就算是認識了很久的人,還不是照樣在師尊面前偽裝。」
玉蘿仙子怒:「臭小子,你在暗喻本座麼?」
「弟子不敢……」
「好了,別吵了。」
墨清言最是厭煩聽到別人在他身邊爭吵。
他淡淡道:「夏兒被夜影帝尊擄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未央宮,若你們當真認為那些事情都是夏兒所為,儘管去神墓跟夜影帝尊要人。」
「什麼,她在夜影帝尊那裡?」
「神墓……」
雲端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閉上了鳥嘴,不再像剛才那般嘰嘰喳喳。
他們是知道墨清言的人品,才敢跑到這裡放肆。
若換成夜慕白,他們哪裡還有這個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