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遙夏揚眉,「我是我,臭老爹是臭老爹,這是兩回事。女王該不會因為那無聊的皿緣關係,就反悔不承認剛才我們的結盟吧?」
「哼,孤不會反悔,隻不過,你也不用指望結盟以後,孤會把雪斷風還給你。」
炎蛛一族對雪斷風可謂是深惡痛絕。
要不是雪斷風當年斬殺了它們的先代女王,它們也不至於淪落到躲在樹海裡那麼多年。
「師父,既然您這麼痛恨雪斷風,不如就讓他死在自己親生女兒的手裡!這樣一來,既能解您對雪斷風的心頭之恨,又能讓雪遙夏展示對您的誠意。」雲語詩冷笑著提議道。
雪遙夏神色微微一動。
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呵……雲語詩這小蹄子,倒還是有一點智商的。
當初雪遙夏對雲語詩下的蠱,是讓她必須保住雪斷風的性命,不得讓妖族殺了他。
倘若殺死雪斷風的不是妖蛛,而是雪遙夏自己,那麼種在雲語詩體內的言靈之蠱就不會再發揮作用。
「師父,別忘了剛才雪遙夏這個小賤人是如何對您出言不遜的,她想要跟我們結盟,怎麼也得先付出一點代價!」
雲語詩臉上溢滿了惡毒的笑。
炎蛛女王雖有保護本族的心意,但到底是一隻心裡充滿陰暗面的妖物,不得不說雲語詩的提議非常合她口味。
「語詩,你說的極對,去把雪斷風從地牢裡帶上來罷。」炎蛛女王下令道。
兩邊的幾隻炎蛛領命,慢慢後退消失於黑暗中。
仍被綁在雪遙夏背後的小白嘆氣道:「你看,玩大了吧,現在她們要你親手殺了自己父親,你說你要怎麼辦。」
雪遙夏眸色沉沉,讓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頃刻後。
妖蛛帶著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雪斷風來到殿上。
炎蛛女王唇角勾起愉悅笑意:「擡起頭來,雪斷風,看看眼前這丫頭是誰。」
「……」
此刻雪斷風的雙眼早已被皿塊糊住了大半視野,他隻能勉強看清眼前少女的身形輪廓。
一襲白衣,翩若驚鴻。
「秀秀?……」
雪斷風怔住。
雪遙夏看著這渾身傷痕的酒鬼大叔,勉強扯起唇角,現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認錯人啦,狂刀老師。我不是你一直苦苦尋找的白秀芳,我是……」
「哦,原來是你這小兔子。」雪斷風咧嘴笑了,發出沙啞的聲音,「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是女的??」
這對雪斷風的小心靈造成的衝擊,簡直比近日來所受的酷刑還要嚴重。
他瞪著一對虎目,拚命想看清雪遙夏的面容。
隻可惜視線依然模糊,映入他瞳孔中的,始終是一張跟心愛女子極其相似的臉龐。
雪遙夏低聲道:「我當初確是有一些理由,才女扮男裝進入聖龍學院。」
「小兔子竟然是母的,難怪長得那麼嬌裡嬌氣。」雪斷風喃喃道。
虧他以前跟雪遙夏朝夕相處了那麼久,還把她當作最引以為豪的學生,居然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小傢夥是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