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一池。
夜慕白抱著雪遙夏飛到池中小亭內,坐在了長椅上。
帳幔飛舞,影影綽綽間,半遮半掩的擋住了兩人身影。
雪遙夏還以為夜慕白是帶她來這裡休息,豈知,夜慕白抱著她俯身又要親了下去。
「等等……我都說了,你吸走我體內太多靈力,我快要撐不住了。」
雪遙夏趕緊伸出小手擋住了夜慕白的俊臉,同時還瞪了他一眼。
但是這小眼神兒,映入夜慕白眸中卻變成了嬌嗔一般,像是在欲拒還迎似的。
「不是說好要補償我麼?這麼快就反悔了。」夜慕白含笑道。
「額……但是,你現在要是把我給榨乾了,以後可就不能再循環利用了。」
雪遙夏輕輕推著夜慕白的兇膛。
夜慕白輕嘆:「誰說我要利用你了。」
「你這不就是在利用我進行修鍊嗎。」
雪遙夏鄙視的看著他。
這男人,都吃幹抹凈了還想狡辯呢。
夜慕白抓住雪遙夏的小手,讓她不能再肆意亂動,「這回換成我把自己的極寒之力過渡給你,行了罷。」
「嗯?……唔唔。」
不給雪遙夏反應的時間,夜慕白欺身而下,噙住了她的唇。
方才還是被掠奪殆盡的空虛感,如今卻又不得不承受他強行灌進來的靈力……
雪遙夏隻感到渾身軟趴趴的,腦袋暈乎乎的,彷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隻能任由夜慕白恣意翻丨弄。
寂靜的夜晚,還很長。
……
與此同時。
在葯神山的另一邊。
卻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孤獨地自斟自飲。
「師父,倘若您撿我回來,隻是為了拿我做輔佐修鍊的人祭,那如今您已不在了,我存在於此地的意義又是什麼?」
莫離拎著酒杯,喃喃自語。
他沒有可以傾訴的人。
滿腔的鬱悶,如今隻能借酒澆愁。
他本是倍受尊敬的天極宗大弟子,如今卻與整個天極宗為敵。
元長老死了,而這麼多天以來跟莫離共患難,幫他們渡過許多難關的機靈小師妹,原來就是他一心想要追殺的小妖女……
「老天,你莫非是跟我開玩笑麼。」
莫離心裡悶火,手掌不自覺用力,『哐啷』一聲便把那隻瓷酒杯給捏碎了。
等莫離獨自喝悶酒喝得意識模糊了。
一名女子的身影,就悄悄出現在不遠處。
「莫離喝醉了?……正好,說不定可以套問出那個妖女的弱點,她屢屢害我丟臉出醜,看我怎麼弄死她。」
這女子正是雲語詩,她遠遠望見了莫離在自個兒喝酒,就一直呆在附近,伺機行動。
等她覺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施施然來到莫離面前,福了福身子:「師兄,你沒事吧?」
「你是……」
莫離擡頭,醉眼朦朧的看向雲語詩。
此刻,雲語詩的影子在他眼中晃了幾下,竟是變幻成了一名身披輕紗的神秘少女。
少女在他身邊坐下,幾乎半個人都倚靠到了他身上,柔聲細語:「師兄,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呢?」
莫離斷續道:「原來……是你。上次給你跑了,這回總算被我抓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