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聞言微怔,正想啟唇說話,雪遙夏卻已經頗有興緻的和魅影鬼狐一起把帽子給戴上了,「這個點子不錯,我姑且承認你有一定的智商吧。」
「多謝誇獎。」
夜慕白隻能無奈輕嘆,他極不願讓雪遙夏涉險,奈何這小傢夥偏偏要自己往水裡趟,他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獸作為這裡的主人,要對你以禮相待,至於想怎麼賭,就讓你自己來選吧!」魅影鬼狐清了清嗓子說道。
「不管怎麼選都可以嗎?」雪遙夏挑眉。
「當然!隨你高興。」魅影鬼狐理了理衣襟,細長眼睛裡閃爍著奸詐的光芒。
雪遙夏托腮,作思考狀。
璃雀站在後面,微微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呵……這姓雪的小丫頭膽子確實很大,但她也就到此為止了。
從此以後,帝尊大人身邊不會再出現任何女人……
這些庸俗、無能、幼稚的女人,哪裡有資格配站在他的身邊!
驀地,璃雀感到背後發寒,擡起頭來,隻見雪遙夏正笑吟吟的看著她:「不如我們就來賭在這個女人身上輪流插刀,若是誰把她給殺死了,就算誰輸,如何?」
「你!」
璃雀大驚失色,再也笑不出來。
她沒想到,雪遙夏竟會提出這種賭局!
「帝尊大人,要是我死了,就沒有人能用尋物之術幫您找神女碎片了呀!」璃雀急忙向夜慕白求助。
然而,夜慕白卻是拿出酒壺,隨手打暈一隻妖獸坐在它背上,淡淡道:「是你提出要讓他們以賭局決勝負的。自己說的話,應當自己承擔後果。」
「帝尊大人……」
璃雀身體一軟,跪倒在夜慕白的腳邊,擡眸用哀切的眼神望著他。
魅影鬼狐卻搖了搖頭,用沙啞難聽的嗓音說道:「這樣很難決出勝負的!畢竟人不會立刻死去,到時候誰也說不清楚到底哪一刀才是真正的緻命一擊!」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真不經嚇。」
雪遙夏抿唇笑得人畜無害,輕飄飄的瞥了璃雀一眼。
璃雀這才鬆了口氣,癱倒在地上,由於自己這份失態而感到難堪,無法再擡起頭來看夜慕白。
她感覺到了雪遙夏那輕蔑的視線,心中更是如有鈍刀在一刀刀的砍。
可惡……明明應該是她讓雪遙夏在夜慕白面前展露醜態,讓帝尊大人知道那個廢物有多無能,唯獨她,才是有資格跟夜慕白並肩戰鬥的女子。
現在,怎會反過來了??
「看這邊,這裡有兩瓶葯,一瓶是毒藥,一瓶是普通的糖丸。」
雪遙夏拿出兩個小瓶子,一黑一白,放到了桌上。
魅影鬼狐發出刺耳笑聲:「你是要本獸選一個吃下去嗎?」
「沒錯!」雪遙夏解釋道,「在開蓋之前,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辨別哪瓶是毒藥,哪瓶是糖丸!這毒是從千翅毒鳳蝶的體內取出來的,毒死你區區一隻七階妖獸,綽綽有餘。」
「那本獸選完以後,剩下的另一瓶?」
「當然是由我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