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塵小心翼翼地将受傷的蘇清墨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着韓家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又輕柔。
回到韓家之後,韓笑塵輕輕地把蘇清墨放在床上,然後迅速取來藥箱,開始仔細地為她處理傷口。
蘇清墨看着眼前忙碌的韓笑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但同時也夾雜着些許失落。她輕聲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任何人都是全力以赴。”
韓笑塵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随即笑着回答道:“不全力以赴是對别人的不尊重嘛。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為什麼非要跟我動手呢?”
蘇清墨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後問道:“韓笑塵,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韓笑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很好啊!”
蘇清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啦。”
韓笑塵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問道:“那你想問我什麼呀?”
蘇清墨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嫁給你已經整整五年了,這五年來我們朝夕相處,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一點特殊的感覺嗎?”
韓笑塵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蘇清墨會突然這麼問。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我......我當然覺得你很好啊,清墨。可是,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蘇清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低下頭,雙手緊緊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韓笑塵見狀,連忙安慰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然而,蘇清墨卻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算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說完,她便起身推開門匆匆離去。走到門口時,還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個榆木腦袋,這種事情哪有女孩子主動說出口的呀!”
望着蘇清墨離去的背影,韓笑塵一臉茫然地呆坐在床邊,嘴裡喃喃自語道:“她到底想說什麼呢?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直接告訴我的呢?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啊!”
七天之後韓笑塵收到一張紙條,他看到了紙條之後立即收拾東西出門。
他如一道閃電般劃破天際,朝着目的地——王玄城疾馳而去。
終于,他降落在這座神秘的城市之中。街道上空蕩蕩的,一片寂靜,家家戶戶的門戶緊緊關閉着,仿佛整個城市都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偶爾,從門縫裡傳出幾聲若有若無的哭泣聲,更增添了幾分悲涼的氣氛。
他好奇地開啟赤眼金瞳,試圖透過那些緊閉的門窗一探究竟。隻見屋内,一個個年輕的女人正用雙手掩面,嘤嘤啜泣着,淚水浸濕了她們的衣袖;而老人們則坐在一旁唉聲歎氣,滿臉愁容;男人們則顯得既無奈又憤怒,拳頭緊握,但卻不知該向何處發洩。
他接連查看了好幾家,情況都是如此相似。疑惑不解的他繼續前行,最終來到了一家客棧門前。然而,任憑他如何敲門呼喊,客棧始終大門緊閉,沒有絲毫回應。
不死心的他又輾轉來到了一處丹坊前,擡手輕輕敲響了那扇厚重的木門。片刻後,一個年輕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探出門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後說道:“今日丹坊不開門,請回吧。”說完便準備關門。
就在這時,韓笑塵擡起頭,露出了額頭上那顆象征着尊貴身份的煉丹師金印。看到這枚金印,年輕人的态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打開門将他迎了進去,并恭敬地問道:“煉丹師大人,請問您此次前來是想要購買丹藥呢,還是打算親自煉丹呀?”
韓笑塵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着門外冷冷地問道:“城中的百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人人都閉門不出,而且還哭聲不斷?”
聽到這話,年輕人的臉色驟然一變,眼神閃爍不定,支吾了半天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事……這事您就别打聽了,這件事情可不是您能管得了的。”
韓笑塵眉頭微皺,追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年輕人面露難色,猶豫再三後壓低聲音道:“煉丹師大人,我勸您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那個東西它不會抓外鄉人的。”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韓笑塵的好奇心愈發強烈起來。
說到這裡那個年輕卻什麼都不說了,他轉身去磨藥了。
韓笑塵此時從環甲中取出劍搭在他脖子上。
對方咽了一口口水然後說:“您殺了我吧。”
韓笑塵冷哼一聲,收回劍說:“我不殺無辜之人,你若不說,我便找其他人問。”
年輕人見他收起劍,松了口氣說:“大人,我勸您一句,這事您真的管不了,您還是趕緊走吧。”
韓笑塵走出丹坊後,在空無一人的城中街道上緩緩前行着。突然,一陣悲戚的哭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這哭聲與之前所聞不同,帶着深深的絕望和哀傷。
好奇之下,韓笑塵運起體内玄魂力,瞬間開啟了赤眼金瞳,朝着哭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透過那家屋子的窗戶,他看到屋内的景象令人心驚膽戰——一個面容憔悴的老人正懸挂在用粗麻繩結成的繩套之中,已然失去了生命迹象。
而在老人腳下,則跪着他的兒子、兒媳以及女兒三人。
就在這時,老人的兒子像是被一股無名怒火點燃一般,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扇在了自己媳婦的臉頰上。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着,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對媳婦展開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同時,嘴裡還不停地怒罵着:“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我爹怎麼會死!”
面對丈夫的暴行,那媳婦并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她擡起頭,滿臉淚痕地沖着丈夫大吼道:“你既然想要盡孝,為何不找你妹妹去做那些事情?偏要來折磨我!”
這話仿佛火上澆油,老人的兒子再次揚起手掌,毫不留情地又給了媳婦一記重重的耳光。
他怒目圓睜,咆哮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在這裡胡言亂語些什麼!小秋尚未出嫁,怎能讓她承受這般苦難!”
“哼,我嫁給了你,可憑什麼要由我來承擔這些?”他媳婦倔強地反駁道,眼中充滿了憤恨與不甘。